第二百零九章 鬧鬼

「大哥你咋的了?沒人拽你啊?」其餘人見狀,都嚇了一跳,東搖西晃的過去扶他。

人一旦喝醉了,膽子變大了,神經也就大條了,面對一些驚悚的事情,反應也都是慢半拍。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有個最開始被我吹了一口氣,已經嚇的醒酒的人見事不好,撒腿就往外跑去了。

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

我就繞著圈的挨個欺負,照這個臉上擰一把,照那個屁股踢一腳。

我在這幾個醉鬼之間忙開了,黑燈瞎火的,那些人就在院子里哎喲哎喲的大叫,先是互相懷疑,緊接著察覺出事不對。

就在這時屋子內的野小花聽見了動靜,蘇醒過來。

她一打開燈,院子裡面也被燈晃的一亮。我一巴掌拍在一個青年腦門上。

啪的一聲清亮的響,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我又發出「桀桀」一聲詭笑。

那被打的人後知後覺,見視線里的其餘幾人都沒動,自己腦門上卻挨了一下,又聽到恐怖的笑聲……

他嗷的一聲慘叫起來,然後不要命的翻牆朝外逃去。

其餘幾人也終於是回過味來,然後鬼哭狼嚎的大喊「有鬼啊」狂奔而去。

等野小花開門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已經跑空了。

她皺著眉頭嘀咕了一聲,然後轉身回屋關燈繼續睡覺。

葫蘆祖宗小聲嘀咕:「怪不得本體是豬,她可真能睡,這麼大的動靜剛吵醒她……」

我朝葫蘆祖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今天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嗎?但是我覺得對於醉鬼們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他們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大腦還不是很清晰,見一個跑了喊著有鬼,其餘幾個也會隨著大流跑的。

等酒醒之後,他們興許會覺得這是做夢,還是賊心不死。

他們不是從心底的怕了,畏懼了,就還會再來找麻煩。

為了替野小花永久解決後患,我決定熬一宿,再去嚇一嚇那幾個人去。

我帶著葫蘆祖宗追著那幾人逃走的方向而去。

這些小青年都是附近的修配廠的人,晚上都在這個小村子內住下。

他們在野小花家裡受了驚嚇,回到家後就把所有的燈都開了,然後一群人擠在炕上,縮在棉被裡面瑟瑟發抖。

我趴在窗戶上往裡看了一眼,將屋子內大致的狀況收入眼中。

「噹噹當。」我曲起手指在窗戶上敲了一下。

屋子內的青年頓時嚇了一跳,躲在被窩裡一番掙扎之後,估計是派了個代表,偷偷伸出個腦袋望著窗戶喊道:「誰啊?大晚上的,誰啊?」

我當然不會回答,我轉過身又去拽門。

咣當一下子,門沒開,卻發出一聲鎖鏈的聲響。

我就笑了,這也太膽小了,竟然用鎖鏈子把門給鎖上了?我咣當咣當又拽了幾下,沒拽開,我只好再回到窗戶前,繼續敲窗戶。

這些聽到聲音都嚇得失聲尖叫。一群人縮在棉被裡面嗷嗷的大喊「鬼啊!鬼啊!」

我彎腰在窗戶底下撿了一塊磚頭,顛了顛分量,正準備敲碎一塊窗戶的時候。

就見炕上光影一晃,一個人突然鑽了出來蹦到了地上,一開柜子從裡面抽出一把砍刀來。

那人在空中亂舞了幾下,大喝道:「來啊,來啊,我不怕你!」

我哼的一聲,抄起鑽頭就把窗戶砸了個窟窿。

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頓時響起,碎玻璃片落了一地。

地上那人當真是嚇了一激靈,一個猛躥高就要往炕上跑,投入集體懷抱。

而炕上的一群人則發狂的往地上跑,蹲在犄角旮旯裡面抱頭髮抖。

稍稍有理智的則打電話找人喊救命,有膽小的都跪在地上拜四方了,口裡嘀嘀咕咕的什麼鬼啊饒命啊之類的。

我把手伸進屋內,將窗戶從裡面打開。

然後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又惡作劇的回身踢了一下窗戶,發出可怕的咣當咣當之響,好像在無風自動一樣。

鬼片不都這麼演嗎?這隱喻著有什麼東西已經鑽進來了。

屋子裡的眾人果然再次掀起一番尖叫的高潮。

我站在炕上審視著地下的一群人,他們此時酒都已經嚇醒了,又在被子里捂了滿身大汗,各個臉色青白,滿是恐懼。

我抄起一個枕頭朝他們丟了過去,葫蘆祖宗從我身上翻下去,站在炕沿上,叉著腰,學著鬼笑發出一聲詭異的叫聲。

屋子內頓時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眾人互相抱著慘叫,頗有點鬼片特效的感覺。

有人承受不住一翻眼皮暈死過去,也有人產生反抗心理,爬起來要逃走。

我堵在門口,來一個踹翻一個,打倒一個。

葫蘆祖宗站在炕沿上,噗噗噗的吐葡萄籽兒,電的一群人一哆嗦一哆嗦的大叫。

最後地上趴了一堆人,連嚇又被打,恐懼到了極點,爬起來又縮在一堆,互相抱著對方,臉色煞白煞白的。

我撿起那把砍刀握在手中。

他們便以為我要殺了他們,哭喊的聲音都沙啞了,眼中透露著絕望,想要抗拒但都無效,就只剩下恐懼與等死了。

然而,我拿著砍刀一掉頭,在牆上歪歪扭扭的刻畫起一行字來。

——在欺負她,就全都死。

我用了好大力氣,刻得牆壁上的牆灰和泥土簌簌掉落。

這一群青年嚇的面無人色,抖的好像篩子似的看一把懸空的砍刀在牆上刻下了這一行字。

為了加電特效,我拎著葫蘆祖宗召喚出來的一桶黑狗血全潑牆上了。

這下字加上了視覺效應。血淋漓的,更像鬼的傑作是不是?

外面的大門傳來聲響,遠處快步跑來幾個人,離著遠就大喊道:「張二發生什麼事了?喊什麼啊?」

「鬼啊……救命啊……」屋子裡的人哭喊著回答。

來救援的人狠狠拽了幾下門,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卻因為有鎖鏈子綁著而沒有打開。

他們要也從窗戶鑽進來,卻剛爬到一半就看到懸空的砍刀,以及牆上的狗血刻字全部一呆。

「這,這是怎麼回事……」來人聲音一抖。

我猛的調轉砍刀指向了他們,那人見狀嚇的一聲大叫,飛速逃竄而去。

地上的人見狀也爬起來跟著不要命的往出跑,眨眼睛屋子內就剩下兩個昏過去的。

我和葫蘆祖宗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我翻身上炕,舒服的躺下,扯過一截被子蓋在肚子上,舒坦的開始睡覺。

這多好,即解決了問題,又有房子可以睡覺。

睡了不知多久,地上那兩個昏迷的醒了,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然後鬼哭狼嚎的奪門而出。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日晒三竿的醒來,我擁著被子坐起來,四下看了看,房中空蕩蕩的,牆壁上的血字還在,玻璃碎片也到處都是。

我抬頭望窗外一看,只見大門口徘徊著不少人,都在看熱鬧似的往裡面看,卻沒人敢靠近。

「祖宗,醒醒,你餓不餓?」我把葫蘆祖宗搖醒。

小葫蘆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然後摸著肚子點頭:「餓。」

此時的隱身披風已經過了時效,我和葫蘆祖宗都現出了身形。

我大搖大擺的下了地,去廚房翻吃的。

大門口的人突然瞧見屋子裡面有人影走動,呼啦一下一鬨而散,再也不敢圍觀了。

我打開櫥櫃,裡面倒是有一些剩飯剩菜,不過大夏天的,都悶餿了。

味道難聞的刺鼻,瞬間打消了我的食慾。

我嫌棄的關了門,回身走進了裡屋對葫蘆祖宗道:「沒啥可吃的,走咱們兩個去看看野小花,完了去附近的鎮子上吃點好的。」

葫蘆祖宗嗯了一聲,我重新戴上隱形披風。

把葫蘆祖宗揣在腰間的掛兜里,順著大門走出了這個小院。

街上除了我所在的大門口之外都聚集了不少人。

我走過去就聽一個男人活靈活現的在那描述昨晚上的場景,我在那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這人就是隔壁的鄰居。

昨天聽到了動靜出來一看,覺得事不好就沒湊過來。

後來聽著裡面的人鬼哭狼嚎的逃走了,他也害怕了沒有出屋,也嚇的一宿沒睡好。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些小年輕都搬走了,再也不回來住了。」一個村民八卦的說。

「這以前也沒鬧過鬼啊,就他們來了之後,不是偷東西就是琢磨誰家姑娘,一群狗皮膏藥似得傢伙,走了更好,消停。」

眾人七言八語的議論紛紛。

我抱著葫蘆祖宗微微一笑,大步朝村東的野小花家裡走了去。

離著遠遠的就看到她和另一個村婦站在大門口聊天,說的也是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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