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師問王侯,知罪否! 第38章 論事

齊傲心有些自嘲的看著他道:「你說得輕巧,你豈不是也只把我當成你一個洩慾的工具,你不該碰我。你若不碰我,我不會產生那種不且實際的想法,但是你偏偏沒有任何徵兆的要了我,我是個女人,我最近才拿自己當個女人來看,你就留點口德,別再敲碎我的這絲幻想。」

左原呆了一下道:「楚雲聽聞元帥此舉,過不兩天就會從尚武趕回來。」

「他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齊傲心冷冷道。

「你不是喜歡他。」左原道。

「喜歡他?」齊傲心苦笑:「原來你認為我喜歡他。」她深吸了口氣,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原來自己在他心裡只是一個心裡裝著別人還能跟另一個男人若無其事上床的女人。

她笑看著左原,淡聲道:「你原來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如果崇拜也是一種喜歡的話,那她也喜歡詹碧淵。

忽然帳外有人道:「元帥有請左中軍帳中論事。」

左原答應一聲,對齊傲心道了聲不要多想,旋即跟著來人匆匆趕去。

帳中詹碧淵正眉頭緊鎖的坐在原地,看到左原進來,她也只是稍微抬了下眉頭,隨口讓他坐下道:「皇上來了旨意,讓我不要做得太過分。」

「你怎麼想?」左原問道。

「皇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我把這件事情趕緊解決。」

「就是說明後天都不準再挑戰了不是。」

詹碧淵點頭道:「沒錯,讓你來就是想讓你拿個主意。」

「讓我拿主意。」左原撇了撇嘴。

「沒錯。」

「那就權當沒理解皇上話里的意思唄!你這個元帥若是出爾反爾,以後在軍中還怎麼立足。」左原隨口道。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

左原有些無語,這女人看上去值得信任,但左原卻沒有少被她耍過,如今叫自己來,恐怕又沒有好事。

果然,詹碧淵道:「雖然可以無視皇上暗示,但咱們總要有個交代,這樣吧,你明天代我進宮一趟,就說咱們營里監軍病了,請皇上再調一個過來。」

左原點頭應允,這個不算什麼難事,只是他不得不佩服詹碧淵心思縝密,看出來皇上已經對她有些忌諱,特命自己向皇上請調一名監軍過來,當然皇上若有什麼心思,從調過來的監軍上面便能看出端倪。

「營里這麼多人,為什麼要讓我去。」

「皇上順便想見見你。」

額!這恐怕才是重點。

回到帳中之時,帳中仍然燈火通明,有些憔悴得齊傲心上前來為他脫下盔甲道:「趕緊歇息吧!」沒有問詹碧淵找他何事,只是做些很自然的事情。

左原道:「你不問我今天為什麼會突然說你喜歡楚雲。」

齊傲心翹起腦袋,臉上尚還有些疲意道:「應當是軍中之人亂嚼舌根吧!」

「是啊!我今天偶然聽到,再加上心情有些不好,所以遷怒於你,抱歉!」

「你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我若是個男人,即便是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聽她喜歡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又是這麼優秀,我心裡也會不舒服。」她聲音很冷淡,淡到左原苦笑。

今天確實是他無理取鬧了!

風雪稍停,鎮國的京都龍央郡變得冷意襲人,秦牧雲坐在皇宮後院里,看著園中雪景對一旁得秦牧清道:「牧清,你也該找個男人了吧!」

秦牧清一身白色宮裝,領口沒有一絲雜色白色皮毛映得她臉上幾乎透明,她揉了揉細嫩的手心答非所問道:「姐姐,你說這雪為什麼是白色的?」

秦牧雲微笑道:「洛晉城喜歡你也有幾個年頭了,你是不是應該回應一下。」

秦牧清無耐回道:「姐姐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今年都多大了,我正在發愁等你老後,你的皇位會傳給誰。再說洛晉城始終只是我一個朋友而已,沒什麼別的。」

「哎!咱們姐妹二人生來便是孤家寡人得命。」

兩人正自閑聊,一個宮女走了過來,給兩人行了個禮道:「皇上,左中軍來了,說要求見皇上。」

「讓他進來。」

秦牧清皺了皺秀致的眉頭道:「他來幹什麼。」她對左原印象實在不好,只是看在林固兒份上才會沒有表示,若是旁人,她理都懶得理。

「能幹什麼,無非還是軍中那點破事。」

左原詫異的看了秦牧清一眼,被那股清意給拉住了眼神一瞬,旋即道:「吾皇萬歲!」

秦牧雲看了他一眼,惑聲道:「萬歲!」

左原有些汗顏,這才記起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什麼萬歲之說,他倒是反應快,忙解釋道:「我是希望皇上能像尚武最西邊的英雄堂一般,萬載不朽!」

秦牧雲笑道:「好個油嘴滑舌,以後准你再見了我,就喊萬歲吧!」

左原訕訕的道:「萬歲!」

秦牧清挑了挑眉頭:「萬歲,姐姐也不嫌噁心。」

空氣靜了那麼一瞬,左原權當沒聽見秦牧清話里意思,道:「元帥今天讓我來告訴皇上,軍中監軍病了,還請皇上先臨時遣一個過去。」

「哦,病了的話,那我就再派一人過去,等你們監軍病好了再說。」

「是!若是無事的話小臣就先回去,這兩日軍中是非多。」

「這兒不是朝堂,你也不用太拘謹,來坐,陪我喝幾杯。」

「君臣有別,小臣不敢逾越。」左原低頭道。

「讓你坐你就坐。」

「人言伴君如伴虎。」秦牧雲雖然算不得老虎,但也是不好伺候,左原拿不准她怎麼想的,只好硬著頭皮坐下,倒也泰然了不少。

秦牧清本來和秦牧雲是坐在對面,如今加了個左原,她立刻便挪了挪身子,和秦牧雲坐在了一塊。

左原有些尷尬,但腦袋裡卻更加暈乎,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的罪過這女人,或者說他有什麼地方被她看的不順,他性子豁達,但是如此赤裸裸的表現,仍是讓他不太舒服。

秦牧雲瞪了秦牧清一眼,笑道:「你夫人什麼時間來京,本皇可是又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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