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林家有婿初鋒芒 第7章 很艱難

元放又是一腳甩踢上去,不過這次明顯警慎很多,出腳間留有餘地。

這樣的元放才是可怕的,一個人但凡能調正心態,那麼就最少能提升百分之五十的戰力,元放也是如此。

這次左原不得不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藏拙,眼下形勢容不得他再玩世不恭。

他凝神定氣的上前兩步,躲過元放一腳,輕描淡寫的往元放喉頭打去,手臂軟綿綿的,彷彿沒有用丁點力氣。

元放不屑的冷哼一聲:「剛剛是否力氣用盡了,現在也變得軟綿綿的。」說完不管左原打向自己咽喉的拳頭,揮拳直向左原胸口打去,看樣子竟然是要一拳換一拳。

左原冷笑一聲,手臂忽然停頓,然後驟然加速,竟然是前世耳熟能詳的寸拳。元放暗感不妙,匆忙收緊喉嚨硬扛了一下,碰的一聲悶響,是拳頭打在喉嚨上的聲音,左原但覺拳頭一軟,竟然給彈了回來,然後胸口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到了嘴邊又生生得給他咽了回去,元放的拳頭也到了。

元放一張大臉漲得通紅,咽喉被左原重擊,饒是他練過喉嚨上的功夫此刻也是無比難受,嘶聲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左原緩了口氣:「自創的功夫。」說完揉身而上,不是有位前輩說過嗎?先下手為強,而左原最厲害的功夫莫過於攻擊方面的,而且還都是致命的軍中秘術,他前世是一位優秀軍人,今世雖然不經常鍛煉,可那些刻在腦海里的東西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元放收起了最後一分輕視,重整精神和左原打在一處,元放仗著身高力大,打鬥間直來直去,威風霍霍,恐怕膽小一點的人看到他都會提不起來鬥志。左原者不同,他和元放身形差得太遠,作為一個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前世軍人,他自然知道對付元放該用什麼方法,所以他用的是他最拿手的關節技,揮手踢腿間皆是擊向元放不得不防之處,兩人各有優勢,一時間竟然難分勝負。

旁邊無比安靜,只余兩人打鬥時相交的悶響聲,這才是讓人熱血沸騰的打鬥,拳拳到肉,勇者無懼。

旁邊元放幾個堂兄弟面面相覷,互相打了個眼色,剛要出去助拳,卻被元放一聲大喝給生生止住了身形:「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呂知秋眼神有些異樣,心裡有種挫敗感,忽然對前幾天學院針對左原的事情感到有些幼稚,他這等人恐怕會將一切冷言冷語都當作笑話來看吧!那自己當時在他心裡是否是個小丑。

李雲秀則是有些蠢蠢欲動,她和林楚月一樣都是那種看見別人打架自己都會很興奮的那種,她原以為左原只是個平日里能花言巧語的小白臉,沒想到也有這樣男人的一面,也難怪她會這樣想,貌似只要和左原一起,幾乎所有的過錯都是林楚月一肩擔下來的,好像主意大部分還都是左原出的。想到這李雲秀撇了撇嘴,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如今看來頂多算是個比較男人的小白臉。

元放漸漸有些不耐,和左原僵持這麼久,自己也沒佔到絲毫便宜,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先挑釁,如今若是不能讓左原吃個大虧,他回去恐怕又會被他那暴躁的老爹一頓懲罰,想到自己老爹手段,他忽然想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不管左原打向他腹部的拳頭,強忍著腹部劇痛上前一步死死箍住了左原。

圍觀幾人一聲驚叫,興奮的幾人自然是元家幾人,只有他們知道元放有多大力氣,通常來講只要被元放欺近身去,也就代表這人八成已經敗了。李雲秀呂知秋兩人見此情形都是替左原捏了把汗,想想被元放那頭牛一般的人物抱著的感覺,都是不寒而慄。

左原大駭,感到周身慢慢收緊的臂膀,呼吸漸漸有些困難,臉上給憋得通紅,而且腳下還要不時應付元放的膝撞,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今世沒有抓緊時間訓練體能,有點時間盡皆浪費在了吃喝玩樂談情說愛之上,若不是……沒有若不是!

說來話長,其實只是他念頭轉動間,他不敢怠慢,猛地一咬舌尖,看著元放近在咫尺的那張戲虐的臉,忽然不顧一切的抬頭狠狠撞去,元放本以為已經吃定了左原,還從來沒人能在被他近身之後還有反抗能力,粹不及防之下哪料到如此變故。

砰!砰!兩聲悶響,鮮血飛濺,元放一聲悶哼,雙手下意識鬆了點,左原趁此機會,又是兩拳揮出,不偏不斜盡數砸在了元放鼻樑上,元放一聲慘叫,再也忍不住,踉蹌退了幾步,捂著鮮血橫流的鼻子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左原緩了緩氣,通紅的臉上慢慢恢複正常,看著坐在地上的元放,他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次險些陰溝裡翻船。

他沒有乘勝追擊,不是他有多心軟,而是元放身旁已經圍滿了人,他現在幾近脫力,若是在和這幫人糾纏起來,他可能真的不是對手了。

李雲秀和呂知秋二人見他要走忍不住急走兩步,擋在了前面:「喂,你沒事吧!」李雲秀脆聲問道。

「沒事。」左原看了她一眼回道。

「那個,要不要我找輛車送你回去。」呂知秋冷言問道,她不會客氣,即便她心裡已經不惱左原了,仍是客氣不起來。

左原對呂知秋到倒談不上惡感,畢竟看了人家身子,而且反映還不小,他轉頭看了一眼掙扎站起身來的元放,不由驚嘆,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兩拳有多重,一般人恐怕被打死都有可能,這元放倒厲害,也不知是怎麼練得,渾身結實的鐵塊一般。

「那個……兩位美女不用送,我若再不走,恐怕又得一會糾纏。」說完頭也不回匆匆而去。

呂知秋撇了撇嘴,剛對他升起的一點好感,被他這招走為上計弄得煙消雲散,說了句膽小鬼,也像書院走去。

「等我啊!秋姐。」說完也追了上去,路過元放旁邊她搬了個鬼臉,說了句好好養傷。

元放剛直起的身形被她氣的險些又倒了下去,看著她婀娜遠去的背影,元放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地上,今天面子是全丟光了,說不定這事傳到他老爹耳中,自己恐怕還得二次受傷。

身後一僕人討巧道:「公子莫難過,那小子也就仗著公子不小心,才偷襲成功的,等下次小人在路上截他一回,替公子出了這口惡氣。」

元放顫巍巍的揮了揮手,示意說話的僕人過來,等僕人屁顛的來到近前,他用盡全力的一腳蹬在了僕人的胸口上,暴吼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做事用得著你教,你有能耐剛剛怎麼就你閃的最遠,以後莫要讓老子再看到你,滾!給我馬上消失。」

那僕人被他罵的滿頭霧水,心裡嘀咕:「剛剛又不止我一個人,為何偏偏罵我。」

心裡想著嘴上卻沒敢多說,唯唯諾諾連滾帶爬的去了。

「公子打算如何。」說話的是剛剛一直沒有動靜的大漢,他四十來歲的年齡,面容嚴肅,身形雖沒有元放高,卻也差不了多少,一身勁裝,渾身上下乾淨利落。

元放見他說話,雖然心裡有氣,卻沒敢發出來,這漢子是他父親的結拜兄弟,叫秦鐵樹,來時本來打算讓他出手的,誰知被他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給打發了。

「還能怎麼辦,回去吧!」說完又不放心的對身後囑咐道:「今天發生的事誰若回去給父親說了,我便宰了他。」

身後幾人忙不迭的答應了。

秦鐵樹皺了皺眉,囑咐道:「以後閑來無事莫要在招惹那林家女婿,我看他和你動手之時明明不敵,卻總在關鍵時刻反敗為勝,我卻有些看不透他,這等心思深沉之人你以後注意點。」

元放不以為然,今次他雖然敗了,卻敗在了粗心大意上,若真有下次動手,他還是信心滿滿,至於小看,不用秦鐵樹提醒他也不會了,一個坑裡栽幾次,他元放自認沒有這麼蠢。

秦鐵樹見他滿不在乎,嘆了口氣,大哥的兩個兒子中,他對元放是極為喜歡的,元放看上去粗枝大葉,其實心思最是縝密,若能把這身傲氣斂去,將來成就肯定在他大哥之上。

就拿剛才他跟左原動手一事,他若是肯放下麵皮,招呼手下兄弟一起上,何來現在之辱,不過反過來說自己不正是喜歡他這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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