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尋祖(五)

也在地面和石壁上炸出了幾個大小一樣的火球,火球燃燒過後,隨即消失不見。

只是在羅醫生旁邊往後的一個位置,那個火球已經剩下一個小火苗了,卻還在微微燃燒著一隻沒有停歇。

羅醫生注意到那個火苗,目光一直在觀察著火苗的變化,看來他是已經找到那個神秘人所在的位置了。

一連又向那個火苗附近射出幾張靈符,嘭嘭嘭幾聲響之後一個火人直接從石壁上鑽出來,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起來,一道道凄慘恐怖的叫聲傳來,讓人聽到之後心靈發顫,就像是來自地府的鬼哭狼嚎一般。

就連已經被打暈的蘇一然也皺著眉頭醒來,不耐煩的喊道:「是什麼鬼東西在叫,都快要把我吵死了。」

羅醫生目不轉睛的看著正在燃燒著的神秘人,「被禁錮的木魂,只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的魂魄而已。」

木魂,是一個十分久遠而神秘的存在,擁有很長久的歷史,卻不為人知,如今居然會在這個洞穴之中發現這個木魂,看來這個醫院裡的秘密,恐怕更為驚人。

在一些古時候的一些偏遠少數民族中,他們被要求著絕對忠誠,在貴族之人死去之後,為了避免墓穴被盜,他們也是會想盡辦法。

木魂,就是一種絕對可以防止有人入侵墓穴的辦法,但是也是十分殘忍的。

在少數民族中,他們都是可以招魂的,所以在貴族死去之後,作為貴族最為親近的衛士就會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被法師做成木魂,用來守護主人的墓穴。

衛士歃血為盟,法師最為媒介讓衛士和主人達成協議,衛士願意獻出自己的魂魄來保佑主人的墓穴。

衛士死後,法師會把衛士的屍體燒成灰燼,將他的骨灰撒在他需要保護的地方,可是衛士死的方式,卻是極其殘忍。

獻出生命的衛士要被捆綁住雙手,然後法師念著咒語用屍油做成的蠟燭燃燒衛士的腦袋頂,衛士會因為痛苦而聲嘶力竭的大喊,一直喊到把嗓子喊破。

腦殼被燒壞,露出大腦,而這個時候衛士還沒有死盡,法師則會趁機把衛士的魂魄抽出來,製作成木魂,而衛士的屍體則是會和主人的靈棺放在一起,等同於承接和主人一樣的榮耀。

衛士在飽受痛苦中死去,心中會積攢下很大的仇怨,而這份仇怨也會讓衛士的魂魄和自己的骨灰在一起,只要有生人膽敢出現,木魂就會將他們硬生生的折磨死。

但是有一點讓羅醫生想不明白,因為這個巨棺看起來不是平凡的東西,想來裡面的主人也肯定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肯定不會就有一個木魂來守衛著自己的棺材,那其他的木魂呢?

羅醫生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或許有人比他們先一步來到過這裡,並拿走了他想要的東西。

「你沒事吧,沒事我們就離開吧。」

羅醫生皺著眉頭從地上爬起來,徑自往外面走去,這個巨棺已經沒有任何用途了,可能這個襲擊他們的木魂先前就已經遭受到襲擊,之所以把它留下來,或許就是用來矇騙後面進來的人。

也就是說,羅醫生和蘇一然只不過是中了活人的奸計而已。

「我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你說走就走,那我豈不是白白被打了嗎?」蘇一然一邊走一邊嘟囔著,這一次他是真的有情緒了,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是出於一臉茫然的狀態,羅醫生到底想要幹什麼,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

原路返回,羅醫生居然還想往另一條分岔口走去,這一次蘇一然卻是把他攔住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次能跟我說了嗎?」

羅醫生明白蘇一然的意思,「等我找到了那條蛇,所有的一切我全都告訴你。」

蘇一然知道現在追問什麼,羅醫生肯定都不會說的,索性他就跟在羅醫生的身後,只要找到那條蛇,他就一定要追問出真相來。

另外一條分岔口相當的平靜,他們二人甚至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就找到了那條蛇,只不過正好趕到那條蛇在蛻皮,此時一點回擊能力都沒有。

羅醫生看到奄奄一息的蛇,趕緊問道:「誰傷的你?」

蛇無力的癱在地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我知道你遲早會來的,只是沒想到你會趕在這麼巧的時候,剛才是我的分魂,今天是我修鍊的關鍵,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打擾,可我不想見到你,只能出此下策,沒想到我還是遭人偷襲,如今看來算是自食惡果了。」

洞穴外面那個人形骷髏就是羅醫生的祖先,他們祖上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只不過羅醫生這一支是一個特殊的所在,他們和羅小天是同祖,卻被遺忘的一支。

因為羅醫生的祖先曾經犯下大錯,所以被從羅氏家族中除名,但是羅醫生的祖先不甘心,他還想要帶著家人回去,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便想要來到這裡得到這條蛇的蛇膽,那是一個十分珍貴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途卻無人可知。

可是那一戰,蛇和羅醫生的祖先打成平手,蛇也不知道羅氏祖先怎麼會死在洞穴外面,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死蛇一點也不知道。

後來蛇發現了羅氏祖先的遺體,也在他身上發現了重傷留下的痕迹,才明白自己的地盤進來了外人它卻一點也不知道。

如今羅醫生過來就是要尋找祖先的下落,可是他也想找到蛇獲得蛇膽,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

「你還沒有說,是誰傷了你。」

蛇看著羅醫生的眼睛,嘴一動一動著,在羅醫生的腦海中傳來這樣一句話。

「帶著我的屍體離開,你就有機會回到羅氏家族,你不是他的對手,千萬不要再露面,黑暗已經來襲,做好一切準備。」

羅醫生和蘇一然從洞穴離開之後,兩個人對此事絕口不提,分別往兩個不同方向走去,從此形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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