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妖怪是不講道理的

翔太將面前的十塊壓縮餅乾全部塞進了嘴巴里,咀嚼了兩下便咽了下去,隨後馬上灌了一大杯白水,讓壓縮餅乾吸水後好在自己的肚子里膨脹——雖然這樣做依舊沒有飽腹的感覺。

「吃好了嗎?真白?」

解決自己的早飯後,翔太就撐著臉看著坐在對面一手拿牛奶一手拿果汁兩根吸管同時塞在嘴裡的真白,她用力吸一口後,又特意讓兩種飲料停在自己嘴裡,然後咕嘟咕嘟地混合以後,才慢慢咽了下去。

「嗯。」

捏了捏手上的利樂盒,真白髮現裡面什麼都沒有了以後,才點了點頭,開始將視線轉移到早就丟在她身邊的襪子還有外套。

「幫我穿……」

「襪子自己穿。」

真白的手指還是有些不靈敏,或許是因為之前從來用過這種細小部位的關係,就算是學握筆,都整整學了兩個小時。而且她寫字,完全給人一種是在畫畫的感覺——雖然她確實不認識那些字到底有什麼含義。

等真白自己穿好襪子後,翔太走過去將小西裝校服套在她的身上,然後彎下腰給她扣上扣子,對於真白來說,扣扣子一直都一個沒有攻略的問題。即使是穿襯衫,每次都要翔太扣上紐扣,或者乾脆脫的時候直接從裡面滑出來,穿的時候再套上去。

「真是的,已經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在遇到哥哥前我已經一個人過了很久了……」

「……」

聽到真白的反駁後,翔太沉默了一會,道:「原來你比我大啊?」

「嗯?」

真白掂起腳比划了一下個子,發現應該是翔太更大一些,露出本體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我是說年齡。算了,我這輩子都不指望你能像一個姐姐一樣了。能做個懂事的妹妹我就心滿意足了。好了,出門吧。」

「不換衣服嗎?」

真白看著還穿著便裝的翔太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晚點去,稍微去外面逛一圈。」

他還得去看看禮彌的情況如何,一般而言,鬼父也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吧?他決定一會去散華家的別墅望一眼,如果禮彌去上學了那就是說明什麼事情都沒有。今天晚上照樣去混吃的當聽眾,反正只要自己想隱藏,潛入一個別墅實在是小意思了。

「嗚。」

真白有些不開心地鼓起腮幫看著翔太。而翔太也只好直接帶著她出門,走到樓梯口,稍微等了一會,就等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戰場原。

「很少見啊,這是在等我嗎?高坂君?」

戰場原在距離翔太五步台階的地方停了下來,用著俯視的視角看著在站在那裡望著她的翔太,道:「有什麽事情嗎?」

「拜託你把真白領到學校去了,戰場原。我還有點事情,大概可能晚一節課到,所以還請順便給我請個小假。」

聽到了翔太的請求後,戰場原側著臉,問道:「什麼事情?」

「嗯……對有些事情有點擔心,所以去看看。」

「好吧。我知道了。」戰場原沒有繼續問下去,走下去拉上了真白的手,道:「高坂真白,跟我走吧。」

說實話,她還準備研究一下史萊姆的習性……

「好了好了,跟戰場原先去學校吧,我一會就來。」

「快一點……」

「那是肯定的。」

在付出了果汁的代價下,他才把將戀戀不捨的真白送去了學校。畢竟,翔太還是希望真白能夠學到點什麼,至少在和人相處的時候學會如何才是正確的相處方式。

鎖上門,拉開窗,翔太探出頭確認下面沒有人後,脫光了衣服,變成了迷你形態,沿著牆壁開始往上爬,爬到頂樓後,他才開始奔跑在房頂之上。

還是去看一眼安心點。雖然……翔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就算那個父親再可惡,他也是禮彌的父親,從禮彌的話里,只聽出來了怨恨命運的不公還有對父親的不滿——絕對不是對父親的憎恨。

血濃於水啊。

「翔太醬,翔太醬……」

趁著家裡人的不注意,禮彌再一次從花園裡繞路繞了出來,她在搜尋枯井那裡未果以後,便一個人沿著公路走到了市內,她盡量在回想翔太那晚上帶她兜風的路線,想要推測出翔太的所在。

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禮彌看著來來往往正準備上學或者是上班的人們,露出了一絲嚮往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收了起來,拐入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小路,想在人少的地方搜尋著翔太的蹤跡。

妖怪的話,應該不會隨便走在大馬路上的,而且既然是妖怪,那耳朵應該會很好吧。抱著這種想法的禮彌,一邊輕喊著它的名字,一邊穿越了一個又一個小道。但她也同樣知道,那些什麼專門獵殺妖怪的退魔師大概可能有更加快速捕獲到翔太的辦法,所以她現在顯的非常著急。

「翔太醬……」

禮彌從一條小道里跑出,重新來到街道上,由於從早上開始,她已經跑了近一個小時,導致她現在有些疲憊,只能靠著牆壁稍微緩兩口氣休息一下。

夏日的朝陽直射在禮彌白皙的臉上,使她頭上細密的汗珠慢慢往下流,她也沒有顧忌形象,拿起袖子隨便擦了下,又將自己左側拍了拍自己的臉,繼續走去。

「怎麼了?」

戰場原發現身邊這個小妖怪突然停下了腳步往後看去,問了一句後,朝著她看的地方望去。

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啊。

「有人在喊哥哥的名字……」

真白指了下那個穿著和自己明顯不一樣校服、背對著自己漸行漸遠的女孩子。

「喊什麼?」

「翔太。」

「高坂真白,你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情。全日本叫翔太的沒有十萬也有幾萬。」戰場原覺得真白有些小題大做了,便耐心的解釋道:「同樣的,高坂這個姓氏也勉強算是很常用的姓氏,所以不管是別人在喊翔太還是高坂翔太,都無法確定對方喊的是不是那個沒腦子的妖怪。能理解嗎?」

「……就是說,哥哥有很多?」

「不,你的那個哥哥只有一個。只不過和你哥哥叫一個名字的人都很多。需要我舉幾個例子嗎?算了……」

看到真白臉上依舊一臉迷茫,戰場原也發現自己對這種什麼都不懂的類型實在是有些不拿手。因為不管她說什麼,對方也只會擺出一個表情。

迷茫。

果然,妖怪的智商啊。

因為真白的表現,戰場原將自己心中關於高坂翔太這個妖怪的智商定位又下降了一個檔次。

完全找不到啊。

禮彌找了一陣子後,發現自己這個樣子完全像是在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找到翔太醬的所在。除去被他帶到市裡來看過一次以外,禮彌和他能碰頭的地方也只有那個廢棄建築物的枯井那裡了。

還是去那吧。或許在那裡,會碰到偶然走過的翔太醬也說不定。畢竟只有那裡,才是自己和它共同擁有的地方。

想到這,禮彌拖著有些酸軟的腳,重新朝著自己家別墅山腳下的那個枯井走去。

「唰——」

迷你形態的翔太跳過一個隱藏的很好的捕獸夾,越往散華家走,他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前方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等待自己一樣。只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安心。

早知道昨天就直接折回去了……不過那樣的話,萬一起了什麼衝突,除非自己把禮彌直接搶走,不然她估計更難在那個家呆下去。

先確定一下她的狀況吧。

想到這,翔太就提高了警戒,繼續往前潛行。

散華家的門口,蹺課的初中生少女土宮神樂坐在花園裡的椅子上,看著綻開了滿園的紫陽花對著身邊如同自己的姐姐一樣的諫山黃泉問道:「黃泉,真的會是那個妖怪嗎?」

黃泉直接勾住了神樂的脖子,將她的腦袋往自己這裡靠,道:「應該不會有錯。就是上次那個把你綁走的妖怪,至少從散華家下人的描述來看,就是它沒錯了。」

「蠱惑人類女孩啊……」

神樂想到了對策室昨晚發來的通知,需要自己和神樂兩個人去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做兩天保鏢。大致的情況就是一個不知名的妖怪似乎用了迷心術一樣蠱惑了那個大小姐。結果最後一詢問,卻發現那個妖怪的形象似乎和上次偷了自己POCKY的那個妖怪很像。

「畢竟大小姐這種角色可是特別吸引妖怪的。」

黃泉開玩笑似地說道:「像什麼純潔的少女血啊……神樂~要小心一點哦。」

「不可能,要抓我的話,那個妖怪早把我抓走了。」神樂搖了搖頭。

等等,難道那個妖怪是覺得自己的味道還比不上一個POCKY所以才放走我的?還是說我是不純潔之物?

「啊,火大!」

神樂突然抱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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