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限你好,下限再見

「幹嘛要跟著我喵。」

翔太回頭瞪了眼尾隨著自己的戰場原黑儀,道:「再跟我就真的吃了你喵。」

戰場原黑儀繼續跟著喵星人大小的翔太往前走。

「只是順路而已。」

啊,真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啊。

翔太搖了搖腦袋,開始一蹦一跳地爬起了樓梯,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本想自己開門,卻發現實在沒有勇氣當著戰場原的面再次變成裸體人形,於是只好將便利袋擱在門口,然後跳躍起來……

「啪。」

按下門鈴。

以優雅姿勢落地的翔太慵懶地伸直了身體,對著門內喊道:「真白~我回來了。」

隨著房間里傳來腳步聲,門很快就打開了,依舊穿著校服真白看了眼門外,沒發現人,於是低下頭,發現了迷你饕餮。

撲。

「別蹭,別蹭,啊,別舔喵。」

真白抱著迷你饕餮在自己的臉上蹭啊蹭的,這可是她第一次原來自己哥哥也可以套用可愛這個詞。果然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小了以後就一定會變得可愛嗎?

翔太只好轉移真白的注意力道:「地上,有你的果汁和牛奶,快去拿起來放在冰箱里。」

「嗯嗯。」

聽到這句話,真白終於鬆開了抱著翔太的手,提起了便利袋的同時也注意到一直看著他們兩人的戰場原黑儀。

真白歪了歪腦袋打量了對方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就拿著果汁和牛奶往裡面跑去。

「現在還是順路喵?我記得你家應該是在樓上吧?」

翔太轉過頭看著猶豫不前的戰場原黑儀,道:「算了,要進來就進來喵。」

說著,它便朝著屋子裡走去,而戰場原黑儀猶豫了數秒,也一起進入了這間妖怪的老巢。

比想像中普通,普通的多了。

這是戰場原黑儀對這間房間的第一印象,由於住在同一公寓里,所以大致的格局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間屋子裡太簡樸了——就像是苦行僧一樣住著的地方。

戰場原黑儀看了眼鞋架,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踏在榻榻米上,走了進去。

狹小的可以成為客廳的地方,只有那個叫做高坂真白的女孩子跪坐在小矮桌前,一隻手拿著筆在紙上塗鴉,另一隻手則拿著一罐牛奶有事沒事喝兩口。見自己望向她後,她也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沒過多久,高坂翔太就隨便套了一件T桖和褲子,將尾巴垂在外面,從隔間里走了出來。

他不知從哪拿出來一盤拆好的壓縮餅乾,擺在了小矮桌上,然後盤腿坐在高坂真白的邊上。拿起一塊壓縮餅乾當零食啃了起來。

「坐。」

翔太指了指自己對面,示意那個女孩子坐下來說話。

戰場原如言正坐在翔太的對面。

「不得不說,看到了我的本體還敢跟過來,我也不知道說你是有勇氣好還是太笨的好。」

翔太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可以襯得上美女的女孩子,道:「不害怕嗎?」

「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在世人眼裡也算是妖怪。」

戰場原面無表情地回答了一句。

想到之前這個女孩子的毒舌,以及現在這幅任人宰割的樣子,翔太心裡就覺得有趣。於是再次問道:「不怕我吃了你?」

「如果要吃的話,你之前就會吃了我。如果不想我跟著你,你可以輕而易舉把我打死打殘丟在那裡。但是你沒有那麼做。」

「所以?」

「你是一個有行為準則的妖怪。」

「嗯。不錯,我不喜歡吃人,也不喜歡傷人,但不代表我不會那麼做。」翔太伸了一個懶腰,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讓我驅除那個附在你身上的螃蟹妖怪,但很抱歉,我不是退魔師,也不是陰陽師。我只是一個饕餮而已,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口連你一起吃下。」

「……」

戰場原黑儀沉默了。

「嘛,你也不用指望我介紹什麼人給你認識。」翔太聳了聳肩,說道:「畢竟我才搬來三天而已。」

「那這個女孩呢?」

「她?」翔太揉了揉真白的頭髮,說道:「我妹妹,史萊姆一隻。你也不用指望她。」

中國古代凶獸饕餮和西方低級魔物史萊姆的組合。還真是有些怪異。

不過,他們本身的存在更加怪異。

「你一定有其他辦法的。」

戰場原黑儀突然開口說道:「你有辦法,在不吃了我的同時,吃掉那個妖怪,不是嗎?」

雖然有,但翔太懶得做那種掉節操的事情。

「沒有。」

所以翔太搖了搖頭,說道:「再說,我沒有幫你的理由。」

「我察覺到了……自從,你舔了我一下以後,我感覺自己變重了一些——請相信我對自己體重的判斷力,哪怕是僅僅一公斤的變化,我都能察覺出來。」

戰場原黑儀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跟著翔太過來,是因為她前面被襲擊後坐起身子,發現,地心引力對自己的束縛突然加重了一分——實際上,她的重量缺失就是表現在重力這方面,以她自己的角度來看,自己的身軀一直就是完整的。

她認定,面前的這個人,能夠解決困擾了一兩年的問題。

「人類……我已經遭遇過五個騙子了。」戰場原看向翔太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道:「我已經對人類不抱希望了。」

「至於理由……我會願意支付一切,錢,還是其他的。不管做什麼都可以。」

翔太停止了進食的動作,用著指尖緩慢卻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惹得身邊的真白一陣不滿,然後抓起他的手指直接咬在了嘴裡。

翔太連忙按著真白的頭把手指拔出。

「就如你所說的,我確實有辦法吃掉你身體里的那隻妖怪,但過程……我怕你無法忍受。」

「不過是被濕漉漉的舌頭舔遍全身罷了,這種覺悟,我早就有了。」

戰場原黑儀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這可真是讓我意外啊。不過,既然這樣,那請你就先回去,洗個澡然後再過來,啊,不要用什麼沐浴露洗頭膏,我不想滿嘴都是那種味道。」翔太看著戰場原黑儀說道:「至於要你報答我什麼,到時候再說吧。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靈魂和肉體之類的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我明白了。」

戰場原黑儀點了點頭,站起身子,朝著門外走去。

「哥哥為什麼要幫助她呢?」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真白,有些疑惑地對著翔太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幫助陌生的人類?」

「等價交換而已。我替她完成事情,她替我做一件事。但實際上呢,我是賺大了。因為我平白無故有了一頭螃蟹吃,還能再要求她報答我。如果真白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她每天買一瓶果汁送過來給你喝哦。」

翔太拍了拍真白的腦袋,事情很簡單,既然對方願意讓自己舔,還能附加其他條件,那節操什麼的不要就不要了。

民以食為天,饕餮以吃為先。本來翔太就在謀劃什麼時候偷偷摸摸把那個女人打暈了然後吃掉她身上的螃蟹。既然對方願意送上門來……

那翔太也不矯情就笑納了。

下限和節操什麼的,早在他舔了真白三十年以後全部丟掉了。

半個小時後,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的戰場原黑儀重新出現在翔太的房間里。

真白被翔太鎖在了門外,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少兒不宜——雖然真白的存在本身就少兒不宜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真白一進來的話,估計單純的吃飯就要變味了。

翔太打量了眼剛出浴的戰場原黑儀,將一些其他情緒拋出腦海,道:「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是的。」

戰場原黑儀點了點頭,然後將套在身上的襯衫外套脫下,露出了身上白色卻帶著一絲花紋的內衣。

身材意外的有些好呢。

翔太有些尷尬地別過臉,然後見戰場原黑儀又準備褪下內衣,便說道:「那個最後再說吧。」

戰場原黑儀的動作一滯,道:「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用人類的形態舔我,那會讓我感覺很差勁。」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用這個形態。」

翔太走到房門外將衣服放好,重新變成了饕餮的形象走了進去,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看向僅穿著內衣的戰場原黑儀的眼神里只剩下一種慾望——食慾。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被這種充滿了壓迫氣息的恐怖妖怪凝視著,戰場原的身軀還是微微地顫抖了一下,不過隨著深呼吸,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最後一個請求……如果可以的話,請縮小你的體積。」

「……」

還真是惡劣的要求。不過,吃螃蟹本來就是要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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