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報恩

當我把魂棺拿出來的那一刻,吳非立馬跟我使眼神,看起來他不想讓我給小蝶看。

我笑了笑,這次沒有聽他的,我不打算打開,但是會跟她解釋清楚,沒必要瞞著她,她和蘇晴之間的感情不比我少。

小蝶看到魂棺,果然不哭了,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生憐憫。我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她姐夫,也算是半個親人,更加沒有繼續瞞下去的理由。

她問我:「約定期限還沒到,你肯讓我看了?」

我搖搖頭:「不是讓你看,這東西一旦打開,可能危及到我的生命,所以才不讓你看。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你,聽完之後你不要震驚,更加不能衝動,一切還是要跟我們商量之後才能做決定,你能做到,我就告訴你,做不到就算了!」

我怕她一旦知道真相,會奮不顧身去找石一凡拚命,曾幾何時我也有這種衝動,幸好有吳非這個良師益友在身旁,他讓我少做了很多錯事,少走了很多彎路。

小蝶點了點頭,擦乾眼淚對我說:「我全都答應你,趕快告訴我,我姐姐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吳非嘆了一口氣,獨自喝起了悶酒,剩下的時間裡,我跟小蝶講述了我和蘇晴的經歷,從我們拜堂那時說起。

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在此期間小蝶的表情變化非常頻繁,時而皺眉,時而緊張,時而咬牙切齒。

當她知道所有真相,並且接受了這個事實,才問我們,還有沒有可能救到她姐姐。

說實在的,我不能給她一個確切的回答,吳非也不能,因為我本人也不確定有沒有可能,我是最想救到蘇晴的,哪怕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哪怕是一個念想,我也會拼到最後一刻。

至於蘇晴為什麼對小蝶的身世隻字不提,甚至還要刻意避開,我猜不出原因。

小蝶恢複記憶之後把幾世的經過都告訴了我們,原來她本名就叫蘇小蝶,原來在她失去記憶的這段期間,心裡還在牽掛著蘇晴。

雖然記不起自己是誰,可是那種感覺不會變,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會因為失憶而割捨。

小蝶聽完之後酒醒了一大半,她跟我們說:「不能沒有任何計畫,我們要採取手段,繼續拖延下去始終不是好事,為防夜長夢多,我們需要正面和石一凡交涉。」

她之前還說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視若不見然後靜觀其變,現在聽說了真實情況,立刻改變了主意,我啼笑皆非。就怕她衝動,這麼多天我們都等了,也不在乎一時半會兒,還是那句話,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不需要刻意去調查。

等到酒足飯飽,困意來襲,我就回房間睡覺去了,具體的事情明天再商量,總之一切要爭取我的意見,這點我已經跟小蝶講好了,以姐夫的身份跟她講。

古代人對於禮儀看的比較重,即便我打不過她,說不過她,可現在她知道了我就是她姐夫,能奈我何,必須聽我的。

依然是我們三個人同床同枕,要說之前小蝶是因為害怕和我們擠在一起,我不會感覺有多尷尬,可是現在嘛,不尷尬才怪。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隔天醒來的時候雨還在下,雖然雨水小了,道路上還是有很多積水,這個時候也還沒有來電,不過手機有信號了。

我剛準備洗臉,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我外婆打來的,電話里,外婆的語氣有些奇怪,她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我問她具體是什麼事,她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水潭裡那個老鱉精了。它託夢給我,說它已經修得正果,要化龍飛升了,在飛升之前,有件事必須要告訴我們。」

具體是什麼事,我讓外婆冷靜一下慢慢說,外婆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你們在幻界遇到過一個叫龍的少年,它曾救過你們,給你們提供食物,找到黑白無常所需的黑砂,它就是老鱉精。」

原來如此,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當初是什麼人幫了我們,當時它並沒有說清楚,只說是來報恩的,我怎麼可能想到會是它。

在我們第一次跟它交涉的時候,老鱉精也曾提過,它說我們家有恩於它,可以確定不是外婆曾幫過它,難道是我爺爺。

外婆還沒說完,她繼續跟我說了下去:「昨天晚上正好老鱉精渡劫,這是它最後一劫,很幸運,成功渡過了劫數,昨晚就已經功德圓滿了。在臨走的時候它留下了一片龍鱗,讓我找個機會交給你,越快越好,龍鱗上有我們想知道的一切。」

這句話才是最關鍵的,看來多行善總是沒錯的,沒想到老鱉精在飛升之前還想著我們,果然是有靈性!

我跟吳非商量了一下,他說正好這幾天沒有行動,不如立刻買票回去,把龍鱗拿到手再說。

我看行,就這麼辦了,於是就掛斷了電話,立刻下樓去買票。路上沒有計程車,因為積水嚴重,行人都很少見,好在是雨基本上已經停了,我們趟著水往售票點趕。

此刻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儘快拿到龍鱗,既然是得道飛升的聖物,它留下的線索一定至關重要,並且指名點姓讓我看,還提示外婆,我看過之後就會明白。

終於買到了票,回去時路上有很多工作人員在用大型車抽水,同時做足疏水的工作,僅用了一個小時左右,路面上的水已經退了下去。

可以確定昨晚天象異常跟石一凡沒有關係,有可能是老鱉精渡劫導致的,北京距離陽城不算遠,會波及北京也不奇怪。

買的下午四點多的車票,我們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吳非在路上已經打通了顏如玉的電話,讓她帶著孟蘭明天一早就去我家,時間緊迫,我們可能拿到龍鱗又要走,最好能見上一面。

等到下午四點多,我們坐上了開往陽城的長途車,已經有好久沒有回家了,坐在車上,我的心裡有點慌,也有點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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