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分屍

他信錯了人,只怪他太大意,原本以為好朋友可以信任,只是簡單的幫他照顧女兒,並且可以替他保守這個秘密,可惜,人心隔肚皮……

住院期間他每天要給朋友打好幾通電話,慢慢的也告訴了他真實情況,並且要求朋友為他保守秘密,一切等他出院再說,作為回報,他會付一筆可觀的財富。

朋友在電話里說知道怎麼做,沒有違背他的意思,一切都做的挺好的。

楊教授放心了,恢複起來也快了很多,原本醫生說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左右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楊教授吩咐朋友買了全套的監控設備裝在家裡,用手機二十四小時監視女兒的一舉一動,朋友把他女兒照顧的很好,雖然被綁在椅子上,卻也餓不著她。

只不過楊教授發現,女兒完全喪失了自理能力,連上廁所都不會,經常失禁,總不能放任不管吧,於是他就委託朋友幫忙處理一下。

由於他的朋友是一個三十齣頭的男人,這種事男人來做似乎不合適,可他找不到更好的人選,非常時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經過再三斟酌,他決定讓朋友照顧他女兒上廁所,換洗衣服之類的,他也放了狠話,讓他朋友不要動任何歪腦筋,否則等他出院,一定不會放過他。

有監控可以密切監視房間各個角落,楊教授倒也不擔心,依然每天和他朋友通著電話,就這樣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楊教授的腿也在日漸康復,用腳架勉強可以下床了。

那天陽光明媚,楊教授在護士的攙扶下到外面去曬太陽,竟不覺間昏睡了過去,睡的正沉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手機里傳出一聲尖叫,他猛然醒了過來。

低頭一看,監控畫面中看到他最信任的朋友正在幫他女兒換衣服,這本是很正常的一幕,為防止朋友起色心,換衣服的時候他要求不要避開監控器。

可是這次,他朋友似乎真的起了色心,他竟對楊晨曦動手動腳,尖叫聲就是楊晨曦發出的。

楊教授立刻大聲對著手機講:「你不要亂來,這樣是犯法的!」

他朋友聽到了他的喊話,停了下來,可是轉眼間,他朋友竟將監控器的線拔掉了,畫面一下子便黑了下來。

楊教授感覺眼前一黑,差點要昏倒,他想報警,可是一想,報警的話勢必會引起更多麻煩,他們謀害性命那件事恐怕也要被抖出來!

眼看著女兒正在面臨危險,他選擇親自回去解決麻煩,如今沒有人值得信任了,如果再找幾個人去,到時候有可能會是同謀。

他推開了護士,逃了出去,叫了一輛計程車,迅速往家裡趕去,緊趕慢趕,從醫院到家,至少也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楊教授只期待著司機師傅能開快一點,千萬不要讓那畜生把他女兒侮辱了!

這十幾分鐘的路程對於楊教授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他女兒受的苦已經夠多了,這一切原本是他該承受到,卻強加到了女兒身上。

用了十幾分鐘,楊教授總算是趕到了家中,他一步步艱難地爬上二樓,把保險柜里的獵槍拿了出來。

本想去屋裡拯救女兒,卻沒想到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膽寒。

楊教授看到女兒滿身鮮血,地上更是鮮血橫流,散落著人的臟器、手臂、還有一顆腦袋……

他幾乎快要暈厥,強忍著噁心艱難地來到了樓梯口,因為他感覺到了危險,女兒沒事,他的朋友卻被分屍了。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想離女兒遠一些,可是下樓的時候,由於腿腳不便,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一下摔的他眼冒金星,爬起來之後看到女兒已經從屋裡出來了,並且手裡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菜刀。

在他眼中,當時他女兒已經不是他女兒了,完全是一個惡魔,他從來沒見過世界上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殺了人不說,還把屍體殘忍肢解,內臟都掏了出來。

而且楊教授懷疑,他女兒吃了他朋友的肉,不然為什麼滿嘴滿臉都是血。那雙眼睛更是變的可怖,面目猙獰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

楊教授看著女兒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嚇的他一個踉蹌又跌倒在地上。本來就沒復原的腿又摔了一下,疼的他直掉眼淚,腳架也滑到了很遠的地方,他想再次站起來,已經是不可能的。

楊教授只能在地上爬行,拖著沉重的身體,他想要離女兒遠一些,離的越遠越好。

眼看著女兒一步步走來,冰冷的眼神如深淵一般,彷彿能看透人的內心,那張臉也陌生的可怕,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他女兒已經死了,救回來的只是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會是誰,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很有可能就是被他謀害的陳雪。

換頭這種事太邪門了,降頭師雖然幫他女兒換了一顆腦袋,可造成這樣的結果,恐怕連降頭師本人也料想不到,這畢竟是逆天改命的行為。

俗語說,人的命天註定,短壽是一個人的命,如果人人死了都可以活過來,那世界豈不是要大亂了。

楊教授後悔,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深深地愧疚,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當女兒走到他的腳下,居高臨下看著他,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活不久了,也許他再也見不到明天的日出,可他不在乎了,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錯誤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責任自然也要由他承擔。

在女兒攻擊他的前一刻,他彷彿看到女兒在對他笑,只是笑的讓人直發毛。

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迎接死亡的到來,片刻後,他忽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劇痛使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自己的一條手臂被砍了下來,血如洪水般決堤,疼痛已經使他的大腦陷入混亂,來不及思考,便看到女兒的第二刀已經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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