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婆娑

婆娑河在西方一個荒無人煙的地帶,地圖上是這麼畫的,究竟婆娑河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婆娑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不告訴大家此行的目的,或許可以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婆娑河?

當我提出這個問題,吳非和他師父均是搖頭,顯然他們不知道,沒想到蘇晴知道,她不光知道,還能解釋出是什麼意思。

她告訴我,婆娑河不存在人間,相傳那是一個虛無的世界,猶如彼岸,有大造化的人死後或許可能去到婆娑世界,那裡沒有黑暗,沒有罪惡,只有光明。

不屬於人間,只有死人可以去的世界,黑白無常有沒有弄錯,只有死人可以去,那讓我來幹什麼,我又不是死人?

蘇晴問我是不是要去婆娑河,究竟什麼事?我不敢告訴她,我跟她說,如果我說出來,就是泄露天機,泄露天機會有什麼後果,我不說大家應該也能猜到,我這次去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必須完成,否則後果同樣很嚴重!

聽到這話吳非趕緊招呼我到一旁談話,他小聲問我:「是不是非做不可,有沒有什麼忌諱,你必須告訴我們,到時候我們也好配合。」

我跟他說,什麼忌諱也沒有,它們什麼也沒說,只讓我去拿一樣東西,拿到之後或許我們才能離開這裡,在此之前別想著離開,不可能的!

吳非恍然大悟,他大概已經猜到我是受誰指使了,我說的這麼明顯,再猜不到就是他笨了。猜到跟說破是兩回事,這樣一來我就不會泄露天機,他不說就可以了。

第四天我們換了幾匹最快的馬,據說是稀有品種,日行八百不是問題,為了這幾匹馬我們花光了所有銀子,不得不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快馬就是不一樣,速度明顯快了一倍有餘。

第七天,我找人問了問,他們告訴我婆娑河不遠了,全速前進也許三天內就能趕到。

越往西走,感覺越冷了,天氣似乎在轉變,也或許是我們遠離了熱帶,到了地球的另一端,路過鎮子上我們又買了幾件衣服禦寒,銀子都是賣了馬換來的,我只好和蘇晴同騎一匹馬。

這一走就是十來天,可把人折磨壞了,這麼多天以來風餐露宿,一頓飽飯都沒吃過,第十一天的時候,我們還是沒有趕到婆娑河,只因天氣越來越冷,地面結了霜,風呼呼的吹著,嚴重影響我們前進的速度。

老百姓說的婆娑河只是一條河,與蘇晴口中的婆娑世界似乎根本不是一回事,可地圖所指的地方就是那裡,黑白無常應該不會弄錯,現在不知道那裡有什麼秘密,或許等我們到了就會知道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一天,我漸漸忘記了崑崙的事情,我不說蘇晴也不提,我知道她不會忘,可是這麼多天已經過去了,該發生的事情或許早已發生,我們遠在天邊,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面對現實。

終於在第十二天的時候,我們趕到了婆娑河,馬到了河邊居然累死了,這反常的現象嚇我一跳,仔細檢查了一下,馬不像是累死的,倒想是受什麼東西影響導致突發性的死亡。可惜我們不是獸醫,看不出有什麼端倪,縱然經歷過許多怪事,我們這幾個人中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婆娑河一望無際,河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人走在上面如履平地,我不知道黑砂是否在河底,也不知該不該打破冰面進去找找看,總之剛到這裡,感覺氣息有些不尋常,我決定先找個山洞度過今晚再說,晚上不宜行動,這地方有點奇怪。

晚上我們在山洞中生了篝火取暖,風呼呼的灌進來,坐在篝火邊還是感覺異常寒冷,我不敢睡,生怕有情況,只好招呼他們先睡,我來守著,具體什麼時候行動,該怎麼行動,我根本不知道,眼前大家都需要休息,恢複體力。

我們的食物早在一天前就吃光了,婆娑河附近沒有人家,食物短缺只能打野味來填飽肚子,路上倒是看到過一些野獸的蹤跡,但是婆娑河附近卻再也沒發現過那些小動物。

我尋思著,既然是河,河裡總該會有魚吧,或許我該打破冰面抓幾條魚,不然事情沒辦成先餓死了,那才冤呢!

於是我招呼吳非起來守著,我拿著火把找了一塊石頭,打算去抓魚,憑藉師伯教我的內功心法,只要有魚兒出現,絕對逃不掉,我可以連水帶魚一起吸上來。

要說也奇怪,我打破冰面才發現,水是流動的,一般來說流動的水不容易結冰,除非冷到一定程度,就算是結冰,冰層不應該這麼厚,可眼前這一幕,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大自然總是會創造一些奇蹟出現,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砸開冰面向水中看了看,自然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水有多深,可是我很餓,大家也一定餓壞了,再不吃東西我們撐不下去,沒有魚沒有野獸,吃什麼?

我將火把佇在冰面上,打算下水看看,雖然水很冷,下去看看也許會有發現,說不定黑砂就在水底,拿到黑砂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也好儘早功成身退。

我跳下去之後才發現,水沒有浮力,要不是反應快及時抓住冰面,我就已經沉下去了。我趕緊上來,不由感到一陣後怕,據我所知只有弱水才沒有浮力,而且弱水也正好是在西方,好像是一個叫蓬萊的地方,我們不會來到蓬萊了吧,婆娑河其實就是弱水河?

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弄錯了,蓬萊是佛的世界,佛和鬼,八竿子打不著的,黑白無常有再大的膽子,量它們也不敢打佛界的主意,這不是亂了秩序!

「你在幹什麼,快回來!」忽然我聽到吳非在背後叫我,他臉色慌張,指著我身後某個方向。

黑暗中我看不到有什麼東西,於是急急忙忙退了回去,這時火把也熄滅了,吳非跟我說,剛才有個人站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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