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攘外必先安內

白芨回到天廬灣,先去洗了個澡。天氣熱,他身體敏感,受不了一身粘膩。燕重歡對他和沙鷹的習慣都非常了解,這時候早已備好溫水。白芨洗完澡、換好衣服,又打劫了一盒燕重歡給秦菜做的冷飲,這才去到二樓會客室——現在整個人間所有玄術師里,也就只有他和沙鷹敢讓秦菜這麼久等了。

秦菜先前本來醒著,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她如今在積蓄力量恢複被天雷損傷的魂魄,睡眠的時間本來就特別多。白芨進去的時候,見她趴在珠光白的長沙發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亞麻睡裙,裙裾下半掩著一雙形狀皎好的玉足。白芨的注意力頓時就從冷飲上轉移了。

他隨手把冷飲放在茶几上,還帶點冰涼溫度的手撫上那雙隱藏在裙擺中的小腿。亞麻的質感不夠光滑,卻非常柔軟,白芨毫不客氣地俯身,整個壓在秦菜背上。他吻過秦菜的耳垂、頸項,右手剛試圖撩起裙擺,就被另一隻手握住。

秦菜眼睛都沒睜:「你幹嘛?」

白芨呼出的熱氣潤濕了她的耳垂,麻麻痒痒,他的聲音卻冷淡得很:「這你都看不出來我想幹嘛?」

秦菜將他推離,翻個身斜卧:「負一樓的身體損壞得差不多了吧?」

他們離開這一段時間,釋印和無迪子雖然重裝了別墅群,但是負一樓的靈氣系統他們卻是不懂的,導至裡面的身體絕大部分都因為缺少靈氣滋養而死亡。裡面陰氣大盛,身體死亡後留在裡面不會立刻腐爛,仍會保留生時狀態。但是白芨這樣的人是絕計不肯委屈自己的,奸-屍這樣的事情,他豈會同意?而且與死屍呆在一起的身體,縱然沒有死亡他肯定也是不願意「用」了的。

秦菜伸手撫摸他的臉,他哼了一聲,冷冷地避開——沒有得到滿足的師叔,可不會乖乖聽話呢。

秦菜笑了一聲:「周濟昌小動作越來越多,我不想再忍他了。但是如若與他發生衝突,我師父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我不希望與他發生衝突,為免傷亡,只有委屈他一下了。」

白芨又拿起茶几上的冷飲,他為人雖然邪肆,卻絕不是盲目的狂妄之輩:「我和白河的實力,約摸伯仲之間,要生擒他,須你出手。」

秦菜拾起茶几上一張圖紙遞過去:「照這個布陣,他有崑崙鏡,又有異眼,此陣法最多能困他到下一個月圓。時間雖然短暫,但對於我們來說也夠了。」

白芨拿著圖紙看了一下,然後他的眉鋒就擰在了一起:「你到底是秦菜還是老爺子?」

秦菜一笑勾魂:「你不介意你叫我師父啊。」

白芨就哼了一聲,拿了圖紙走了。他在客廳研究那張圖紙上的法陣,秦菜叫了燕重歡進去:「這幾天,我師父有點事,恐無法分身照顧月莧母女。你凡事多多幫襯。」

燕重歡當然沒有二話,當下就命燕小飛下去準備。

白芨修為本就非凡,如今圖紙在手,他用不了多久就融匯貫通。隨即帶了桑骨泥人和沙鷹出門。燕重歡順便讓他把燕小飛叫上歷練。白芨無所謂,反正燕小飛修為還不錯,玄術方面他比沙鷹中用得多,便也帶上了。

那時候白河正於返回周濟昌住處的途中,白芨站在一椏松枝上,白河老遠就發覺了他的氣息,這時候才沉聲道:「何事?」

白芨右手輕握,一條蛟蛇輕嘯一聲,隱隱浮現手中,他依舊是風姿博雅:「你猜?算了,料想你也猜不到。你的徒弟讓我前來截殺你。」

白河把他上下一打量,連眼神也沒變:「若當真要截殺我,她豈會派你一人前來?」

白芨握蛟蛇於手中,蛇瞬間化作蛇形長劍,他輕彈劍身:「你這個人,還是這麼沒有幽默感。」

白芨的性情,白河實在是太了解了。他對月莧的事一直就耿耿於懷,如今有機會跟他一較高下,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知道來者不善,白河右手崑崙鏡立刻祭出,崑崙鏡是上古神器,白芨也不敢正拭其鋒,立刻閃避,倒是他手中的蛟蛇彷彿感受到主人的心意,顯得興奮無比。

淡紫色的光芒從崑崙鏡中折射而出,白芨手中巨蛟繞身一圈,隨即張開血盆大口,直襲白河。風沙迎面而來,白河左手掐訣,崑崙鏡映出這一方天地,立刻風沙息止,光芒如有實質,直撲白芨。白芨以蛟為劍,猛力一斬。崑崙鏡的光芒被他劈成兩半,瞬間碎散,隨後如同流星,再度衝擊而來。

白芨猛然躍起,蛟劍化出無數黑影,將碎芒吞盡。白河這時候卻已結成護身印,白芨以蛟劍近乎調戲般的狂劈了幾劍,白河不再動手,全是招架之式。他不願和白芨刀劍相向。

他心中悻然,白河對自己這個弟弟其實很了解,這時候也不再動手。對恃一陣,身後傳來一聲哨聲,白芨會意,抽身便退。白河不解其意,四下一望,突然腳下一松,冷不丁往下就墜。他正欲躍起,白芨猛然一劍劈下,將他徹底壓入地下。

燕小飛和沙鷹、桑骨泥人趕過來,白芨正把陣眼插好。成功困住白河,幾個人心情都不錯。燕小飛往白河墜下的地方看了看,只見泥土絲毫未動,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不由也驚詫:「想不到白河這麼容易就被困住了。」

白芨沒說話——剛才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個照面,白河卻已然贏得了先機。雖然他的崑崙鏡確實有優勢,但是二人實力也確實存在一定差距。如果全力搏命,他斷然非其對手。燕小飛見事了,也不再耽擱:「師父讓我送些日用品給白河的女人和女兒,我先走了。」

白芨突然道:「白河的女人?哼,我去吧。」

燕小飛一想,反正二人是兄弟嘛,便也就讓他去了。回去後被燕重歡一頓好訓——這是與白河拉近關係的時候,他倒好,直接把人情讓給別人了。

東西燕小飛都是有準備好的,白芨弄上車,便驅車去了白河在城郊的家中。這是一棟小樓,院子里種著一棵梧桐樹,周圍也沒幾戶人家。看得出來是月莧喜歡清靜。今日與白河交手,白芨落了下方,他心裡不爽,也不敲門,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里。

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聽見聲音,張著雙臂跑出來:「爸爸……」

白芨一看,小女孩扎著小辮子,穿著花裙子,蝴蝶一樣,他就更不爽了!月莧從房裡出來,開始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一見來人,她的笑頓時凝固了:「怎麼是你?」

她上前兩步把跑在前面的白羽抱進懷裡:「你有事嗎?」

白芨打開後備箱,把幾大箱東西全部弄出來,扔進屋子裡。月莧始終抱著白羽,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也許是因為生過孩子,身材較之以前豐滿了些許。臉頰光潔依舊,只是眉目之間蛻去了稚氣,像是枝頭的青果,慢慢步入成熟的季節。

白芨把所有的箱子都扔進來,出了一身汗,他是最受不得粘膩的,月莧想了想,還是拿了一方濕毛巾給他。他接過毛巾擦擦汗,月莧這才問:「為什麼送這些?」

白芨冷哼:「白河估計有段時間不能回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月莧頓時就變了臉色,上前一步抓住白芨的衣角:「他怎麼了?」

她臉上緊張之色溢於言表,白芨心情就更壞了:「他受了周濟昌老東西的慫恿,竟然意圖刺殺先知。被先知給殺了。」

「什麼?」月莧整個人如遭雷擊,懷裡的白羽也抱不穩,滑落在地。白芨推開她,正要走,她突然又撲上來:「你說謊!他現在在哪?!」

驚慌失措之下,她撲得過猛,整個人都貼在白芨手臂上。那肌膚隔著衣料,滑如凝脂。白芨心中微頓——他有近一年沒近過女色了。月莧將他右臂握得死緊,一聲聲哭喊。白芨越發惱怒:「他對你就那麼重要?我他媽養了你那麼多年,也沒見你念我半點好!」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了,這時候他更是一股邪火,「你在我身邊,衣食住行,我哪點對不起你?他為你做了什麼?就是讓你懷了一個種!!」

他伸把月莧撈起來,與她對視:「你就對他死心踏地了?」

月莧用力踢打他:「你放手!白河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還不回家……」

寬鬆的衣裙下隱隱可以看見什麼風景,白芨喉頭微咽,月莧頓時發覺了——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她用力掙扎,白芨將她攔腰一抱,直接進到一個房間。外面白羽見到有人打她媽媽,追進來咬他,哭得驚天動地,他不耐煩,一手拎起白羽,月莧嚇得面無人色:「白芨,別傷害她,求求你,她只是個孩子!」

白芨把白羽拎到門外,砰地一聲摔上房門,隨手上鎖。這裡是洗手間,馬桶在進門的地方,往裡左邊是洗手台,右邊是個大浴缸。白芨一手扯起月莧,他的臂力月莧如何能抗拒?他毫不費力地將她拖進浴缸里。月莧越是哭叫他就越是憤怒,浴缸里沒有水,他以腿分開月莧的雙腿,連衣裙下光滑的肌膚讓人流連。

月莧極力掙扎,右手在他脖子下划出一道長痕。白芨吃痛,也不再客氣,雙手扯住她的裙擺,用力一撕,瞬間長裙破碎。他往上撫摸著那處豐美的密園:「真是好久沒來了,它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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