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的時候,並未再有人給她戴上眼罩,封閉感官。因為現在她已經算是葉宗的人,原來葉宗果真在一片山谷之中,不過離皇宮不遠。似乎山谷周圍還布置了幻術陷阱。若是不知道如何走出去,哪怕是一支軍隊來,都能全軍覆沒。
不過小一和聖雪卻被葉宗以強烈的方式留在了山谷之中,凌若夕知道他們是怕自己不回來,才讓他們當人質。
可是即便不留下小一和聖雪凌若夕也會回來,因為她相信雲井辰應該也在山谷之中。只是她不喜歡葉宗的這個方式,難道自己真的會是葉家的血脈?不,即便是,那也與她毫無關係。他們未曾生養於她,生她的只是她慘死的母親。
想到這裡,她心意瞭然,目光變得更加冰冷。葉柳只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散發的寒氣,大長老讓他隨她一道出谷,監視這個女人。
葉柳照著做了,他們兩個現在共同乘坐一輛馬車。凌若夕的衣服總是穿蓬鬆的裙子,她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有身孕,而胎兒她早就附加了一道道玄力在周圍,保護孩子,因此受到什麼傷,也對孩子沒事。
終於,他們再次到了皇宮之中,蘭修女皇大擺宴席,為了慶賀自己的弟弟和葉心兒成親。
慕容冶也難得換了一身紅火的喜服,真箇大殿好不熱鬧。
按照修蘭國的習俗,新人必須在河邊放花燈,並且新人的親友也必須放花燈表示對新人的祝福。
凌若夕走到皇宮內的小河邊,捧著宮人們早已準備好的花燈,點燃。
她卻覺得這花燈有些古怪,在她點燃的那一刻,忽然覺得腹中一股抽痛,頓時臉色發白。葉柳看出了她這一點兒,她被扶著到一旁修習。連帶葉柳也和她一道休息。
花燈放到一半,忽然狂風大作。
「哈哈哈,葉心兒就憑你也想讓我心愛的人入贅葉宗,簡直休想!」接著便有一股風將慕容冶卷了起來。
葉心兒和眾人想運起力量去追,卻發現這時候身上的力量竟然消失了。凌若夕在遠處看著這一切,葉柳顧不得凌若夕飛快的過去,想阻止這一切,卻離得太遠,他去的時候慕容冶早已消失不見。
原來是那花燈有問題,怪不得凌若夕覺得腹痛,原來是可以消除玄力。
不過這次以後,葉心兒完全被人看作了一個笑話,大婚當日,新郎被不知名的女子劫走,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修蘭國。
她派陰陽寮的人查了三日三夜,也沒有找到慕容冶,頓時氣憤地回了葉宗內宗,去準備家主爭奪之位。
凌若夕不知道這是否是個鬧劇,只是一笑,她無非也就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只是慕容修蘭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還在派人尋找著慕容冶,甚至有些精神異常的樣子,發了瘋似得找。
看來這人還真不是慕容修蘭派人劫走的。
凌若夕再次回到了葉宗內宗。慕容冶被別的女子劫走頓時成為了葉心兒的一大笑話,似乎整個葉宗的人都在笑話葉心兒。
本來她便是葉宗的天之驕子其血脈的純正程度,在葉宗之中也算得上是最高的。當然這是在凌若夕未來之前。
何況她又是葉宗外宗宗主之女,更加一個驚天的大消息是,她也是正在閉關內宗宗主的侄女。葉氏本來是個母系氏族,不過閉關的內宗宗主卻是個男子,他是葉沁的親哥哥。葉沁雖然有眾多男子,不過卻只有葉心兒這一個女兒。
而這個內宗宗主自然也有一個兒子,不過卻是常年不在葉宗之內。
馬車緩緩走過山間小道,來到了凌若夕的門口。小一早已做了一桌子飯菜。馬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男子,此男子身穿一身灰色長白衫,一股儒生氣質,他走入別院,看見一桌的飯菜,聖雪正端著湯走出來。
聖雪是魔王之女,雖未有凌若夕那樣美麗,不過卻也是一個美人。再加上本身就有些出塵的氣質,讓進門的男子一愣。
「咻」一股強力的力道精準飛出,不偏不倚,直衝這個男子的面前。男子將力量凝結在手中,頓時周圍起了一個強大的防護罩。阻擋著這氣流,不過饒是這樣。那力道依然不肯鬆懈,愣是將男子逼得向後退了幾步。
凌若夕忽然出現在男子的面前,冷冷地道:「難道你不知道,不到招呼進門是極其不禮貌的事情嗎?」
她冷冷地看著灰衣男子,這個男人雖然表面上溫文爾雅,但是就憑剛才他能夠接下她蘊含玄力和密術的一招來看,這個男子一定不簡單,實力也至少在天玄巔峰,這還是凌若夕的保守估計。
又一個天玄巔峰,這葉家的內宗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在下不知這裡住了人,打擾了,還望姑娘海涵。」那人倒是十分客氣,並未有凌若夕如此強勢,只是這番客氣,也是來自於剛才凌若夕的一招。那一招他竟然用了七成的力量才抵擋得住,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只怕實力不簡單,又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葉宗,難道他三年沒回去,葉宗竟出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既然打擾了,那銀子留下,你可以走了。」凌若夕說的十分直接,擅闖自己的地盤要麼錢留下,要麼命留下。
「銀子?多少銀子?我怎麼不記得這裡需要銀子了,這裡原本就是我住的地方。」那人倒是不想給銀子。
「不想給?」凌若夕皺了皺眉頭。然後道:「今日你便死這裡!」說罷殺氣湧現起來,對著來人正準備用一番強勢的攻擊,這個時候,卻有人出了聲音。
「凌姑娘,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葉柳走了進來,看著凌若夕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凌若夕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招式:「葉宗不是有規矩,不能擅闖入私人住地,難道是欺負我和你們的姓氏不同嗎?如若不是,賠錢,五百兩銀子。」凌若夕說的太直接。以至於傳灰色衣服的男子還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
「好好。」說罷葉柳便掏出了一個錢袋裡面裝了銀子,然後道:「其實這些都是誤會,他是葉飛,是宗主的兒子,只是一直不在谷內,這次特地前來參加內宗少主選拔。」葉柳對凌若夕道。
凌若夕接過銀子,掂了掂道:「不論他是誰,膽敢進入我的地方就是不對。」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扭頭走了。
聖雪一個人看著凌若夕走,然後對著葉飛點了點頭,轉身跟著凌若夕進屋了,而葉飛卻看著聖雪發獃了好久。
「好了好了,師兄,咱們好久不見了,去我那喝一杯。」葉柳看見自己的師兄來自然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