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皺眉,聽說女人常皺眉頭將來容易變老。」他抬起手指,抵住她的眉心,輕輕揉了揉,動作自然得好似做過了無數遍。
四周駐足圍觀的眾人,雙眸亮得好似一個個燈泡,卧槽,有姦情。
大清早就這麼恩愛,簡直要閃瞎他們的眼睛啊。
「啪。」凌若夕毫不猶豫的拍開了他無理的手指,「需要我提醒你什麼叫自重嗎?」
「對自己的娘子,可不存在自重不自重這麼一說。」雲井辰樂呵呵的反駁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娘子?」他平時這麼叫,她也就忍了,可這男人,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能開起染坊,凌若夕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過縱容他了?
「雖然沒有拜堂,但我們不是已經洞房過了么?」後邊的半句話,他幾乎是貼著凌若夕的耳畔說的。
曖昧的舉動,曖昧的耳語,讓凌若夕的耳垂瞬間爆紅。
她立馬朝後退開半步,「我告訴過你,那天的是只是意外。」
那次絕對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本尊就知道,你不會答應負責的。」雲井辰神色幽怨,好似凌若夕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般。
「你能稍微給我收斂一點嗎?我們要去辦正事,還是說,你很喜歡這個地方?想要在這裡居住一生?」她冷著一張臉,斥責道,大有他若是點頭,就把他拋下,獨自去尋找出路。
「若你願意同本尊一起隱居此處,本尊怎會不樂意呢?」雲井辰故意曲解了她話里的含義,笑得花容失色,璀璨的笑靨,比這頭頂上灑落的驕陽還要絢爛。
凌若夕白了他一眼,懶得同他鬥嘴,憋著一肚子氣,大步走開。
「呵,又惱了。」雲井辰微微一笑,神色愈發縱容,那濃郁的寵溺,幾乎快要溢出他的眼眶。
兩人一前一後抵達山腳,仰頭,便能看見那道高不可測的懸崖峭壁。
「你怎麼看?」凌若夕斜睨了他一眼,神色略顯嚴肅。
雲井辰與她並肩站在懸崖下,衣衫凜凜,「若你所指的是這道結界,本尊只能告訴你,除非有突破神階的修為,否則,想要打破它,是不可能的。」
他篤定的回答,讓凌若夕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成了空。
「連你也沒有辦法?」她猛地擰起眉頭。
「也不是沒有。」雲井辰口風一轉,「不過本尊幹嘛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擦!他能不能別這麼吊人胃口?
眼見她已然動怒,雲井辰也不再捉弄她,正色道:「雖然憑一己之力,無法打破這道結界,但若是多幾人一起動手,只要在某一瞬,能有超過神階的力量,或許有可能將它打破。」
那樣做的後果,便是深淵地獄將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龍華大陸中,成為廣為人知的存在,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整片大陸鮮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這個方法,可行么?凌若夕半信半疑。
「難道本尊的話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似是看出了她的懷疑,雲井辰的神色愈發哀怨了,那無聲控訴的目光,如同刀子,咻咻的往她的身上扎去。
她怎麼有種在面對凌小白的錯覺?凌若夕無力的抬起手,遮蓋住不斷抽搐的面頰。
「本尊昨日大致觀察過,這個地方的人,實力雖說勉強,但若集結在一起,再加上本尊與你,或許能做到。」雲井辰在一秒內,接連轉變了好幾種神情。
凌若夕甚至有種他根本就是精神分裂的錯覺。
將這個古怪的念頭壓下,她點頭道:「那好,待會兒就把人召集起來,合力衝破這道結界。」
「不過這個方法,本尊出力最大。」雲井辰揚唇輕笑,「你是不是該多多少少給本尊一些實質性的獎勵?」
能夠光明正大的向她討要獎勵,這種機會可不多啊,他必須得要牢牢的把握住才行。
凌若夕眉心一跳,見鬼似的看著他:「你不要說得好像這件事你完全無利可圖。」
他不是也想離開這兒么?為毛變成了他是在替自己辦事?
「本尊有何利益?說來聽聽。」他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話到了嘴邊又被凌若夕自己咽了下去,她保證,不管她說出什麼理由,這個男人總能反駁她,既然是這樣,說和不說有什麼差別?
她果斷選擇轉身,準備前去召集深淵地獄的眾人出手幫忙,雲井辰見她吃癟,嘴角的笑愈發得瑟,立即追了上去:「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其實,本尊也只是想要一些獎勵,你懂的。」
能別用這麼猥瑣的表情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么?
凌若夕連生氣也感到陣陣無力,「雲井辰,你就不能偶爾正經一點嗎?」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說這種話了。
「你喜歡本尊正經的樣子?」說著,他驀地變了臉色,渾身的氣息頓時改變,就連嘴角那抹邪肆的笑,也化作了淡漠。
整個人好似一座冰山,冰冷非常。
這人是逗比么?
凌若夕有些忍俊不禁,心頭那絲絲惱火,也在他的故意折騰下,消失得一乾二淨。
回到一號山谷,她立即吩咐主人家前去通知各個山谷中的高手前來,自己則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茶。
「你在這裡的威望很高啊。」雲井辰似笑非笑的感嘆道,一個女子,卻能讓這麼多的男人信服,這是怎樣的魅力?他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
「你在羨慕還是在嫉妒?」凌若夕戲謔的睨了他一眼。
「不,本尊這是在自豪。」他的女人越來越強大,他難道不該感到驕傲么?
「你的臉皮已經無人能及了。」嘴角狠狠的抽動幾下,面對雲井辰的無恥,凌若夕徹底無奈。
他風騷的倚靠著木椅,「多謝娘子誇獎。」
「我完全沒有表揚你的意思好么?這種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的事,你幹得還不膩嗎?」她搖搖頭,對雲井辰已是各種無奈。
難怪常有人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諾,她眼前不就有一個明顯的證據么?
就在二人談話間,從各個山谷趕來的高手,已然齊聚一堂,他們站在大廳里,不住的打量著上方的一男一女,心頭猜測著,這大清早喚他們來做什麼。
「我打算將束縛這裡的結界解除。」凌若夕直入主題,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卻好似一枚炸彈,炸得眾人頭暈目眩。
她說什麼?解除結界?這種事有可能做到嗎?
並非他們不信任凌若夕,但自從這裡從其他位面被拖入這片大陸後,就始終未曾現世,他們的祖祖輩輩不知有了多少的方法,也拿那結界束手無策,可是現在,她卻敢說出這種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