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為南宮玉送大禮

絕殺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就這事嗎?」

「你們怎麼都不驚訝的?」小丫略顯吃驚,她剛接到消息完全被嚇瘋了好嗎?

「事情是凌姑娘派人乾的,我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你的消息太落後了。」暗水不屑的揮揮手,還以為她是有了雲旭的消息呢,沒想到就為了說這事。

小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凌姑娘乾的?」

不是吧?夫人她居然有這種本事?

「不然你以為呢?」暗水譏笑道,隨手將肩頭滑落的辮子扔到背上,「我們早在出發前,就兵分兩路,一路來京城救小少爺,一路則去邊關,為南宮玉送大禮,你說,這份禮物夠不夠大?」

「大。」這豈止是大?豈止是驚喜?分明是驚嚇好么?

小丫幻想著這個消息傳入宮中,將引起的騷動,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夫人果然是不願吃虧的人。

「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絕殺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哦。」小丫顯然被這真相給震傻了,恍恍惚惚的轉過身,朝房門走去,可她剛走到門口,立馬又轉過身來,手指在懷中窸窸窣窣搗鼓了一陣。

「你該不會是想寬衣解帶,伺候我們吧?我可沒有對自己人出手的癖好。」暗水笑得放肆,打趣的話脫口而出。

小丫面頰頓時一紅,雖然她為凌若夕經營著這間清風明月樓,但是,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好么?

緋紅的面頰美如春桃,看得暗水有些痴了,直到左側,一束冰涼的眼刀直直刺來,他才猛地回神,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很正經的樣子。

絕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對暗水的不著調各種無奈。

小丫搗鼓了半天,才從衣襟里拿出了一張紙條:「諾,這是我剛剛在樓外面撿到的,它是跟著一隻鴿子一起躺在路中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拿來給你們看看。」

那張紙條上沒有一個字,只有一滴殷虹的剛剛乾涸不久的鮮血。

絕殺猛地蹙起眉頭,總覺得,心頭那絲不安愈發加重了幾分。

「鴿子呢?」他沉聲問道。

小丫被他冰冷的神色給嚇了一跳,忙指了指門外:「我發現鴿子的時候它已經死了,樓里的姑娘說沒吃過鴿子肉,所以我就拿去了廚房。」

話音剛落,眼前幾道黑影驀地閃過,待到她再度回過神來時,房間里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她神色略顯古怪:「幹嘛這麼急匆匆的?」

絕殺與暗水等人急速朝廚房的方向飛奔而去,當他們闖入廚房時,做飯的師傅正在為鴿子放血。

「住手。」一聲冰冷的呵斥,嚇得師傅雙手一抖,那隻早已失去生息的白鴿,軟綿綿從廚台上掉落下來,光禿禿的身體已沒有了一片羽毛。

絕殺的目光猛地在四周掃過,最後定格在角落那一團白色的羽毛上,臉色驟變。

「是雲旭的鴿子。」暗水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頓時化作了嚴肅,雲旭用來傳信的鴿子是雲族專門培養的,與其它的信鴿有所不同,所以他們才能一眼就認出來。

但此刻,他們卻往自己的眼力沒有這般好,只因為,若這隻鴿子是雲旭的,那麼,那滴血,那封沒有字跡的白紙……

「不會的,我們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暗水搖晃著腦袋,拒絕相信心頭的猜測,「雲旭好歹也跟了凌姑娘這麼久,他的本事不差,一般人傷不了他的。」

對!一定是他們太杞人憂天了。

他一邊在心裡做著自我催眠,一邊極力想要遺忘掉心頭的那絲恐慌與不安。

絕殺緊抿著唇瓣,身側的氣息降入冰點,「是或不是,我們去北寧一看便知。」

說罷,他當即決定,立馬動身趕赴北寧,不管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一趟,他們走定了。

暗水立即抬腳跟上,鬼醫則選擇繼續留在清風明月樓,有絕殺和暗水二人,已經足夠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小丫忐忑不安的蹭到鬼醫面前,低聲問道,不然,他們怎麼會在見到那張紙條後,臉色大變,甚至匆忙離開?

「不,我們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她發現不對勁,將信鴿撿了回來,他們也不會知道,那鴿子是雲旭的。

鬼醫布滿傷疤的容顏浮現了一絲暗沉,如今他只希望一切真的如暗水所說,是他們想多了,否則,他不敢想像,混蛋丫頭知道這件事後,將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有多在乎身邊人,他是看在眼裡的,前不久暗水等人出事,她不惜冒險前去營救,如今……

一聲幽然的嘆息從他的唇齒中傳出,鬼醫搖搖腦袋,現在也只能等絕殺他們回來再說了。

許是那隻信鴿的突然出現,導致清風明月樓里的氣氛極其沉重,就連樓里的姑娘們,一整天也是膽戰心驚的,深怕說錯了話,惹來禍事。

這夜,凌若夕神色不安的背著手在寢宮裡來回踱步,她時不時抬起頭,看看窗外的天色,已是紫夜時分,按照往常,絕殺應該已經進宮了才對,可是今兒怎麼到現在還未現身?

聯想到雲旭前去北寧音訊全無的事兒,她愈發有些坐不住,一咬牙,推開窗戶,飛身融入夜幕,離開皇宮往清風明月樓前去。

此時,清風明月樓沒有任何的賓客,一個黑色的棺槨靜靜的放在寬敞的大堂中央,以絕殺為首的隊長們面色哀切,站在棺槨旁,樓里的姑娘們一個個屏住呼吸,齊聚在二樓的走廊上。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清風明月樓快要營業前,這些人忽然帶著一個黑色的棺槨進門,之後,小丫就立即吩咐今夜停止營業。

她們很是不安,自從絕殺等人住進清風明月樓後,她們的心就沒安寧過一日。

「怎麼回事?」鬼醫蹙眉問道。

「鬼醫,他是不是真的……」暗水啞聲問道,情緒很是激動,似悲傷,似不信。

鬼醫為棺槨中的人仔細的檢查過身體,他是最清楚具體情況的,神色略顯黯淡,他道:「人真的死了,一口氣也沒留下,就算我有再頂尖的醫術,能煉製出再極品的丹藥,也沒辦法讓他起死回生。」

他遺憾的搖搖頭,作為毒醫雙修之人,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深淵地獄中,更是每日都會有人死亡,可是從沒有過任何一次,如現在這般,讓他們的心鈍鈍作痛。

只不過是一個認識不足數月的人,只不過是一個他們想要效忠的主子身邊的侍衛,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身上一共四十七道刀傷,可這並非是致命傷,真正讓他丟掉命的,是被震碎的心臟,以及脖頸上被魔獸咬開的血管。」鬼醫將自己的觀察一五一十的說出,雖然這對於他們而言,會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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