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還想瞞得過誰

「你死後,你府宅里的財產,我就順便接手了,放心,我會好好的愛護它們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險些讓南宮歸海氣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無恥!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恥至極!

「如何,就當是你在生命的最後為人類做的一點貢獻,或許等你下了地獄後,閻王爺看在這點恩情的份兒上,還會網開一面,只讓你下十八層地獄呢。」凌若夕笑吟吟的說道,但與之相反的,則是她那雙滿是冰霜的眼眸。

南宮歸海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自己的死期怕是真的要到了,但他心有不甘!他多年的圖謀,多年的經營,多年來的心血,難道今夜真的要毀於一旦?

「凌若夕,你以為殺了本王后你能安然無恙嗎?」他強忍著心頭的不安,企圖拖延時間,只要有人聽到動靜,一定會有援兵來的,只要他把時間拖到援兵抵達,他就能死裡逃生!

「放心吧,你的那些殘黨,我會一個不漏通通送去地獄陪伴你,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太過寂寞。」凌若夕慢悠悠地說道,語調輕柔,好似在說著什麼溫柔動人的情話,而不是在下達決殺令。

雲旭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愈發堅定今後惹誰也不能招惹她的念頭!這女人不是獅子,而是一隻嗜殺的猛獸!絕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的,看上她的少主,果真是勇氣十足,男人中的敢死隊啊。

「你!」南宮歸海本以為聽了自己的要挾,她怎麼說也會顧忌三分,哪兒料到,她居然狂妄到認為憑一己之力就能剷除他所有的勢力,簡直是痴人說夢!

「啊,對了,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著,或許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營救你?」凌若夕忽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眸光蹭地亮起,嘴角那彎邪肆的弧線愈發擴大,笑得絢爛且耀眼,但又帶著一股莫名的冰冷。

南宮歸海心裡的不安如同雪球,越滾越大,尤其是當他見到凌若夕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時,他更加的驚怒。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狗皇帝在暗地裡做了什麼手腳?不!這不可能,守城的將士是他的親信,絕不會背叛他,可她的自信到底又是從何而來?

「去下面問閻王吧。」凌若夕突然冷下臉來,衣袖驀地一揮,毫無徵兆地向他發難,一枚柳葉刀筆直的劃破空氣,精準地刺在最後僅剩的那名高手的咽喉上,他呃了一聲,死不瞑目般的朝後倒去。

「啊!」南宮歸海嚇得發出一聲慘叫,握緊拳頭,朝凌若夕衝來,似是想要同她拚死一搏,但他的餘光卻在撇著府門的方向,顯然是另有打算,恐怕這攻擊是假,試圖逃掉才是真。

「白痴。」凌若夕嗤笑一聲,腳尖輕輕在地面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徑直逼到了他的身前,一掌拍打在他的丹田上,廢掉他的玄力,另一隻手五指成爪,緊扣住他脆弱的脖子,將人硬生生提在了半空中。

南宮歸海呼吸不順,整張臉迅速漲紅,雙眼朝上翻出兩抹白色,凌空的雙腿不停的蹬踏,企圖將自己的脖子解救出來。

「拜拜咯。」凌若夕閒情逸緻的同他揮手道別,爾後,手腕一翻,咔嚓一聲將他的頸骨折斷,一國攝政王就此命喪九霄,身體軟綿綿的垂落下來,徹底失去了生息。

「嘖。」凌若夕嫌惡的啐了一聲,將人仍在地上,爾後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著戰場,從一具具血跡斑斑的屍體上將自己的武器收回,這些東西可是她貼身的寶貝,價值不菲,她可不想因為這幫人弄丟任何一樣。

在這一地的屍山血海中,她面若寒霜一次次彎腰將柳葉刀拔出,每一次都能引起血花飛濺,畫面詭異且陰森,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揮舞著鐮刀的死神,讓人心底發寒。

雲旭輕輕抖了抖,艱難的將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去,饒是他見慣了這種場面,但此刻仍有些難以接受,索性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凈。

將最後一根銀針仔細的擦拭過後收入袖中,凌若夕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餘光凌厲的轉向院子里右側的角落,「還不出來?你是打算在那兒落地生根嗎?」

「呵。」一聲充滿磁性的笑聲在這戰場上響起,雲井辰披著火紅的長衫,緩緩踱步出那漆黑的角落中,精緻得近乎完美的面龐上,掛著一抹邪氣四溢的笑,「你怎麼知道本尊在此處?」

「你那股狐狸的騷味還想滿得過誰?」凌若夕沒好氣地說道,她又不是傻子,怎會察覺不到方才與她動手的四人情況有些不對?他們所展現出的實力,與他們的品階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她分神留意過,他們氣息絮亂,每一次出擊所釋放的玄力幾乎只能堪堪達到青階中期,根本無法與藍階相提並論,如果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根本沒有其他的理由能夠解釋。

再加上,在她準備對南宮歸海下殺手時,他故意流露出的一絲氣息,足以讓她猜到暗地裡出手幫忙的人是誰。

「我不記得有要你多管閑事。」凌若夕雙手環抱在胸前,眉目冰寒,沉聲呵斥道:「就算沒有你,你以為我解決不了這種小事嗎?」

又開始了……

雲旭默默的朝石獅子旁挪動著腳步,不打算介入兩人即將開始的戰局中。

「你能不能做到,與本尊願不願幫你,有什麼必要聯繫么?」雲井辰理直氣壯地反問道,「本尊不會看著你在眼皮子底下受傷,哪怕有任何一絲可能,本尊也不允許它發生。」

他的口氣極其狂妄,極其霸道,讓凌若夕有些氣惱,「你不要以為我每一次都會這麼放縱你。」

「放縱?」雲井辰低眉一笑,身影在原地瞬間消失,出現在了她的身側,「這麼說,你曾有好幾次放縱過本尊?本尊能不能認為,在你心裡,本尊是不同的?」什麼叫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凌若夕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個男人完全已經達到了不要臉的巔峰,簡直是無恥至極。

她顯然忘記了,剛才是誰在威脅一個即將丟掉生命的男人,又是誰打算將對方的財產佔為己用,比起雲井辰,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她也不妨多讓。

「既然你人都已經來了,還不快做事?」凌若夕不願同他鬥嘴,繼續下去只會讓她心裡更加添堵,她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馬上做事。

「你想讓本尊做什麼?」這還是她除了那次在天牢里後,第一次拜託他做事,雲井辰顯得有些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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