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話,月葬月才開心一笑,心甘情願的鬆了小手,一邊咬了咬唇瓣,笑顏如花。
就那樣直直站在那裡看著杜仲大紅的身影消失。
直到有下人匆匆走來,撞到了她,她才清醒過來。
那人還瞪了月葬月一眼。
「喂,瞪什麼瞪,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本小姐站在這裡嗎?」月葬月的好心情也沒了,瞪著那個家丁大喊大叫。
絕對不淑女。
「大,大小姐……」那下人這才認出月葬月的身份來,嚇得直接跪了下去:「大小姐饒命,小的是急著給谷主報告消息的……」
「什麼消息?」月葬月倒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問了一句。
也正了正臉色,好在她的心情現在極佳,不然,這個家丁也很難這麼快就解脫。
「夫人……夫人……」那家丁的臉紅了一下,似乎無法開口,一邊撓了撓頭。
「夫人怎麼了?她不是在後院嗎?」月葬月現在不敢靠近冷月月,不過,她對冷月月卻很有好感。
因為冷月月一再的鼓勵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讓她去向杜仲表白,不要怕。
「是的。」家丁的臉更紅了:「後院後院……發現……」
「發現什麼了,快說啊,你不說,我自己去看。」月葬月甩了甩袖子,轉身向後院方向跑去。
她也不想冷月月出事,她還要告訴冷月月一個好消息呢。
那家丁急的想要攔下月葬月,卻沒能來得及。
只能嘆息一聲,向大廳跑去。
月葬月來到後院的時候,侍衛們個個都面色異狀,背對著院門,閉著眼睛。
「發生什麼事了……」月葬月的話不等說完,就看到窗紙上映著一對影子,兩兩糾纏著。
「裡面是什麼人?」月葬月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一時間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侍衛長搖了搖頭:「屬下讓人去請谷主了。」
「讓我進去。」月葬月皺眉:「大嫂在做什麼啊……」
因為她聽到了異樣的叫聲,不高不低,十分壓抑,又相當難耐,讓人的心都癢了。
那侍衛長的臉早就紅透了,忙攔下月葬月:「大小姐,萬萬不可。」
「為什麼不能?你敢攔我?」月葬月才不管那麼多,她想做什麼就要做什麼。
一邊說一邊抬手推開了侍衛長,快速衝進了院子里。
推開門,便沖了進去:「大嫂……」
然後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隨後,月葬花也帶了一眾人闖了進來,氣勢洶洶,臉色鐵青。
「大哥……」月葬月看到一起翻滾的冷月月和楚岸尋時,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時間無法接受。
一邊以手捂了臉,撲進了月葬花的懷裡。
月葬花也低喝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隨在他身後的大管家也快速回過身去,臉色蒼白,他們剛剛似乎看到了不該看的。
月葬花的一聲低喝,讓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谷主……」冷月月有些暈,低低喚了一聲,隨即才尖叫一聲,以手捂胸,捲縮在床角,有些不敢相信。
而楚岸尋也清醒過來,快速扯過一旁的衣衫將自己裹了:「原來是葬花穀穀主,別來無恙。」
從容淡定,鎮定如初,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一邊說一邊用被子將冷月月裹了,護在懷中:「今天的事情,我自會給一個交待的。」
「交待,說的輕鬆。」月葬花身後的幾個側室都湊了上來,一臉的冷笑:「堂堂葬花谷的谷主夫人,你要怎麼交待?」
「是啊,谷主,這種女人就得拉出去浸豬籠。」
「浸豬籠太丟人了,直接將這對狗男女斬了就算了……」
「太偏宜他們了……」
眾說紛紜,綿上添花的人不多,落井下石的絕不在少數。
此時此刻,楚岸尋也有些後悔,他剛剛真的是太衝動了,可是他喜歡了冷月月這麼多年,真的無法把持。
特別知道這裡是後院,平日里根本沒有人會來。
才會情不自禁的與冷月月在一起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竟然讓月葬花撞見了。
「浸豬籠是可以讓月谷主解氣,不過,丟人的不僅僅是我和月月,還有谷主吧?」楚岸尋聽著人們的話,狠狠皺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
事情似乎不好收場。
「谷主大人,聽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話,還月月,真不知道羞恥。」一位側室冷聲說著,一臉的不屑,更有幾分笑意。
他們都希望這一次冷月月置於死地,讓她再也無法翻身。
那樣,他們就有可能佔有冷月月的位置。
雖然現在的冷月月不得寵,卻還是占著谷主夫人的位置了。
這讓眾人看她都相當的不順眼。
「看來,我之前是看走眼了。」月葬花冷笑著,一臉鐵青,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無法接受吧。
月葬花怎麼也沒想到,冷月月和楚岸尋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心思電轉,突然想到了冷千千,她突然說要看冷月月,然後又突然離開了,而且走的那麼快。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畢竟冷千千是用毒高手,這點事情對於她來說,只是舉舉手,動動手指的事情。
可是隨即一想,他們二人若真的中了葯,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清醒過來的。
難道自己一行人來的太恰到時間了,讓他們身體里的藥力過去了?
世間怎麼會這麼巧合的事情。
然後,他便不再還疑冷千千了,若她下了葯,一定不是現在的局面了。
不管有多少人湧進來,中了葯的人都很難清醒了。
「的確,當初若不是你一句話,月月又怎麼會嫁到這裡來。」楚岸尋也冷哼一聲,當初冷月月被指婚時,他有好久都沒能從悲痛中走出來。
夜夜以酒消愁。
雖然現在的事情不太光彩,不過他並不後悔。
他要想辦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冷月月帶回自己身邊。
「看來,是我破壞了你們?」月葬花的笑一直沒有變,面色卻越來越冷:「本谷主若不是怕丟臉呢?而且你楚岸山莊的莊主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如果面前的女子是他深愛之人,他一定現在就一劍刺過去了。
好在冷月月並不是他在意的人,本來他也打算休掉冷月月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他有時候在想,若是早些休掉這個女人,自己就不會這麼丟臉了。
只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了。
讓她遊街示眾在後浸豬籠,自己還能解氣一些。
就這樣放過這對狗男女,他真的做不到。
「谷主,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這後院以後要怎麼打理?」一個夫人站出來,一本正經的說著。
也不看冷月月,平日里,她很少言語的,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這一次竟然管起了這件事。
這的確是一個不容忽略的問題。
只這一句話,就將冷月月打入了冷宮,無法翻身,而且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我是冤枉的……」此時冷月月終於大喊了一聲,她也無臉見人了,更沒想到自己會與楚岸尋行這種苟且之事。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什麼人給坑了,除了冷千千沒有別人。
只是,沒有證據罷了,而且被捉姦在床,也是不爭的事實,可是讓她遊街示眾,浸豬籠,她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你還敢喊冤枉,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在後院都能勾引到男人,真不知道在前院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
「是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喊冤枉,你是不是說我們都看錯了,其實你們什麼也沒有做!」
「真是你們冷府的作派,作了婊子還立貞潔牌坊……」
冷府失勢,現在人人都想踩上一腳。
不過冷府還沒有真正的失權,所以人們想踩,也得有機會,剛好,現在就是大好的機會,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連一旁的下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
「月谷主,想要怎麼樣,才能讓月月走?」楚岸尋卻不為所動,對於這些刺耳難聽的話,他只當沒有聽到一般。
「走?哪有那麼容易。」月葬花冷啍一聲。
「月谷主的意思,就是與楚岸山莊勢不兩立了?」楚岸尋的語氣里明顯帶了幾分威脅的味道,冷冷看著月葬花。
要知道現在他的後台可是修羅殿,要整死一個葬花谷,小菜一碟。
「你這是在威脅本尊了?」月葬花的臉色一青,眼底立現冷色,殺氣瀰漫,一邊揚了揚手:「來人,將這對姦夫淫婦給本尊綁了,天一亮,遊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