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管,因為你是聖女。」無涯正了正臉色,看向冷千千的眼底更正經了幾分,手上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不過這樣被半摟著,冷千千怎麼都覺得被占偏宜了。
特別是在這個年代。
「你去找別人當聖女吧,我不幹了。」冷千千才不管那麼多,本來她就一心要離開聖宮的,現在無涯這般,讓她更惱火。
「脾氣不小。」無涯還是沒有鬆手,一邊說一邊順著取下了冷千千手中的匕首,然後微一用力,將冷千千的兩隻手反壓在一處:「這裡是你想來就想,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聲音低沉了許多,顯然有些氣惱。
冷千千隨即想到,無涯是這裡的老大,是整個聖宮的老大。
不過似乎沒有人提到他的身份,他是什麼人。
對於無涯的話,冷千千相當不服氣:「我可不願意當什麼聖女。」
這是她的心裡話,此時因為氣惱,也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一邊狠狠瞪著無涯。
「還是一隻小野貓。」無涯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與她當年還有些像。」
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冷千千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在調戲,神壇的掌管者在調戲聖女,這是什麼情況?真是該死。
最該死的,自已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而且這裡還是無涯的地盤。
連楚世賢也遲遲沒有出現。
「她是誰?」不過冷千千還是聽到了重點。
「你沒見到嗎?」無涯一邊把玩著從冷千千手中奪下的匕首,一邊好心情的說著:「她現在倒是安靜了許多。」
「南月玲瓏……」冷千千下意識的吐出這四個字。
不過,卻覺得無涯這話,聽起來不怎麼順耳。
「對。」無涯應了一聲:「你與她怎麼會這般相像?」
「不知道。」冷千千翻了個白眼:「我還想問你呢。」
無涯卻沉默了一下,沒有接話,也沒有鬆手:「記住,你現在已經是聖宮的聖女,天下間最尊貴的人。」
「記住了,請你放開天下間量尊貴的人。」冷千千沒好氣的說著,如果說是試探,這個無涯似乎有些過份了。
自已這樣被他半摟著,真的不爽。
「還挺風趣,有意思。」無涯微微傾了一下身體,冷千千的整個後背便貼在了無涯的胸前,他說這話時,直接吹在冷千千的耳朵上。
讓冷千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雙手用力掙扎了一下。
卻被無涯更用力的扭在一處。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是聖女,聖子就在隔壁。」冷千千有幾分怕意,怪不得楚世賢說這神壇上面的人都是各國的罪人。
這無涯就不是什麼好鳥。
心下惱火萬分,一邊咬牙切齒,想從玉鐲里取出毒藥來毒死無涯,卻沒有機會。
「你是如何將這把匕首帶進來的?」不過無涯卻正了正臉色,問向冷千千。
「不告訴你。」冷千千忘記了掙扎,忙大聲說道。
玉鐲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那我就先收了。」無涯不客氣的說著,一邊又細細打量了冷千千一遍,他知道,冷千千定是南月玲瓏的女兒,卻沒有證據。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糾纏著南月玲瓏,為她的貌美。
不過南月玲瓏不是冷千千,她一招就能讓無涯好幾天不能出門。
「你與聖子未圓房,南月玲瓏都放行了,還真是手下留情。」無涯隨即又冷冷說道:「這點小把戲,能騙過本尊嗎?」
「你……」冷千千背對著無涯,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還是驚的不輕。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都覺得危險重重。
「好了,今天你們就要下白玉階,回到地面上了,記住,要安份。」無涯卻突然鬆了手。
待到冷千千想回手用手肘撞上他時,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彷彿從未來到這裡一般。
讓冷千千十分沒有安全感,這聖宮比自已想像的還要齷蹉。
連無涯都是這種人,真讓人無法接受,還好楚世賢是謙謙君子,洞房那日,他若來強的,自已也不是對手。
只能以死明志。
可是她冷千千什麼都不怕,就怕死。
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手拍了拍心口,嚇的不輕。
更想快些離開這裡。
楚世賢敲了兩下門,見無反映,又加大了些力氣。
才讓走思中的冷千千反映過來,忙應了一聲:「進來吧。」
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怎麼了?」楚世賢一進來就發現冷千千不對勁,狠狠的擰著眉頭,臉上閃過一抹殺意,若有人敢欺負冷千千,亂了天下,他也要殺了那人。
想到無涯的身手,還有自已即將離開這裡,更想到楚世賢對自已的好,便忍了忍沒有說出來。
楚世賢不是北冥傲,她不必試探什麼。
所以搖了搖頭:「換地方,睡不好。」
「真的嗎?」楚世賢已經走到了冷千千的身旁,低頭打量了她一番,輕輕的嘆息一聲:「我們該下去了。」
「走。」冷千千一秒鐘都不想留在這裡了。
她現在竟然怕會見無涯了,甚至是這裡的每一個人。
的確,都病的不輕。
這聖宮也該有人清理一下了。
不過冷千千知道自已沒這個能力,只能先忍著,等到有能力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手軟。
這裡的一切,她看著都不順眼。
十大長老,還有無涯,都讓人厭煩。
陸啟也適時趕了過來:「聖子聖女用些早餐再離開吧。」
急於離開的冷千千擺了擺手:「多謝,不用了。」
說罷急匆匆拉了楚世賢就走,直出了院子,向白玉石階而去。
楚世賢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他是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已不知道的事情。
否則,冷千千不會突然變化這麼大,竟然這樣急著下天壇。
遠遠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在白玉石階下面,無涯的嘴角扯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錶情,手上還握著那把匕首。
眼底一片清亮。
隨即轉身消失在院子盡頭。
南月玲瓏如每日一樣打理著自已院子里的花草,動作嫻熟,面色寧靜。
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十分飄逸,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張與冷千千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有汗珠落下來,她隨手用寬大的袖子擦了。
不過隨即轉頭:「什麼人?」
見來人竟然是無涯,面色緊了緊,提著水桶的手都緊了幾分:「是壇主。」
「是我。」無涯面上沒有半點表情,走向前來,猛的將手中的匕首丟在了南月玲瓏面前,一臉不善。
不過南月玲瓏只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淡淡抬眸:「壇主找本尊有事吧。」
「的確有事,這匕首是新任聖女的。」無涯一邊說一邊深深看著南月玲瓏,如果南月玲瓏能像楚玉照那樣乖順,該多好。
「什麼?」不過南月玲瓏還是驚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一臉的淡定:「然後呢?」
「你不覺得這丫頭與你長的很像嗎?不只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無涯早就預料到南月玲瓏會如此。
這個女子,他也是十分了解了。
「那又如何?」南月玲瓏反問了一句。
「她是什麼人?」無涯卻面色一凜,冷冷問道:「她身上的守宮砂還在,你是怎麼查驗的?」咄咄逼人。
「你……」南月玲瓏驚了一下:「你不要傷害她。」
她也亂了分寸,大聲喊了一句,她當年為了能讓冷千千好好活下去,有意將她從南月送到了東方皇朝。
更安排在了冷府,讓她做一個不受寵小妾的女兒,就是為了不讓世人注意到她。
不想她竟然成了新任聖女。
這樣的結果讓南月玲瓏有些想不通透。
無涯上前一步,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和邪氣:「你這麼緊張她,她是你的女兒嗎?」
「與你無關吧。」南月玲瓏很快就恢複了淡定自若,冷冷看著無涯。
對於無涯,南月玲瓏一心要取代的,因為無涯在這裡一天,她就一天沒有安靜日子。
無涯卻已經欺身到南月玲瓏的面前:「她被我下了蠱。」
嘴角處有一抹嗜血的冷笑,更有幾分勢在必得。
讓努力鎮定的南月玲瓏險些崩潰,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你卑鄙。」
「你一直都知道的。」無涯淡笑:「握著天下間最大的權利,卻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我不卑鄙一些行嗎?」
邊說話,已經抬手將南月玲瓏摟在了懷中。
動作很自然,很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