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都冷著臉,在莊子里也是這般。
甚至來聖宮這一路上,臉色也極為難看。
更是緊緊隨著葬花谷的車隊,一路不落,只想著看一眼冷月月,問問她的近況。
只是葬花谷的車隊從不休息,甚至連谷主都沒有露面過。
到聖宮附近的時候,眾人也都聚在了一處,因為上聖宮的路只有一條。
杜仲是騎馬而來的,所以他很引人注目。
當然,他最能吸引的人是月葬月,這一次,葬花谷可是谷主和谷主妹妹一同前來膜拜聖女的。
十分的有誠意。
因為眾人都覺察到了幽冥谷的處境,所以,都十分低調。
特別是對待聖宮一事上,十分的用心。
而且月葬月覺得自已來聖宮膜拜聖女是十分明智的,因為她遇上了自已的心上人。
到路上,因為人比較多,許多人都是下了馬車,步行而上,杜仲也下了馬,一邊牽著馬兒,一邊趕路。
「哥,我要下車。」馬車裡,月葬月笑著說著,眼角餘光不離開杜仲的方向。
車內還有剛剛嫁到葬花谷的冷月月,她的面色並不怎麼好看,不過,總體來說,還算溫和,自從嫁到葬花谷,她可是一直都隱忍著。
再不喜歡月葬花,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也明白,因為自已,冷家失勢了。
所以,她才會嫁給了一個谷主,葬花谷的谷主,還是被皇上當作棋子送出來的。
冷月月也是極聰明的女子,知道以自已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什麼,不如順從。
倒讓月葬花對她多幾分留戀。
畢竟冷月月也是貌美如花的女子,更是花一樣的年紀。
「夫人,你要下車嗎?」月葬花沒有回答月葬月,倒是詢問了冷月月一句。
冷月月面帶笑意,十分的端莊大方,輕輕點頭:「走走也好,這裡風景真美。」
「本尊陪你們。」月葬花也是一谷之主,權利堪比四國的國主。
「大哥就是偏心。」月葬月笑著說了一句,一邊利落的跳下了馬車,還順手去扶冷月月,對於這個大嫂,她也沒有滿意不滿意的,月葬花身邊的女人有很多,像冷月月這樣低眉順眼的倒極少。
也讓月葬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小姑也會找到偏心的那個人的。」冷月月笑著玩笑,看上去十分的賢淑,與她在冷家時截然相反。
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引想人們的注意。
因為所有人都在下馬車。
不過,冷月月的出現還是讓楚岸尋注意到了,因為他一直都在關注著葬花谷的車隊,此時此刻便是眼睛不眨的看向這邊。
只是他也只能看看,遠遠的看著,根本不敢近前,因為他明白,冷月月的身份已經不是冷家的大小姐了。
只是他還是不甘心,雖然冷月月對自已有救命之恩,可是自已也做了那麼多,最後還是無法得到冷月月,這一切都是因為東方皇室。
所以,現在的楚岸尋最惱火的人便是世宗。
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更能奪回天下江山。
現在的楚岸山莊很低調,因為佔地不多,勢力相對來說弱了一些,更是臨近東方皇朝的皇城,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上。
最近這段時間,他只是暗裡發展自已的勢力。
甚至不在皇城附近出現。
這一次,也是因為聖宮的邀請,才不得不出面的。
冷月月一襲粉衣,婀娜多姿,蓮步輕移,一隻手挽在月葬花的手腕上,面上的笑沒有淡過,這樣看著,她似乎真的很幸福。
只是楚岸尋卻感覺得到冷月月的落寂,深深的寂寥。
因為冷月月的眼底並沒有笑意,更沒有幸福。
沒有加快腳步,楚岸尋只是保持著與冷月月的距離,就那樣看著她的側臉,深深的著迷。
他知道自已這一生都無法忘記冷月月了。
「杜谷主。」月葬花也是為了自已的妹妹,竟然一路走到了杜仲的身旁,更是主動打招呼,不端半點谷主的架子。
當然,他也杜仲的身份地位是相當的。
「原來月谷主。」杜仲倒是扯出一抹笑意,緩了腳步,與葬花並肩而行,沒有多看月葬月和冷月月一眼。
「怎麼,沒有人陪著杜兄一起來膜拜聖女嗎?」月葬花有意放慢速度,讓月葬月能走到杜仲的身邊來。
如果自已的妹妹能嫁到神醫谷,無疑是給葬花谷添了一份力量。
冷月月對杜仲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象,她只是用眼角餘光尋找著楚九辰。
雖然嫁給了月葬花,更是葬花谷的谷主夫人,這身份這地位,卻讓冷月月沒有半點興趣。
她一心愛著的人,只是楚九辰。
她也明白,自已就是因為太喜歡楚九辰,才會栽了。
但她就是放不下楚九辰,一心愛戀。
嫁入葬花谷後,她也發展了一批自已的勢力,更在著手調查當初在冷家時的那封信。
那封出自楚九辰手中的信,才是問題的根源。
只是那信,她怎麼看都是楚九辰的手筆,卻從後來的種種跡像來看,與楚九辰沒有什麼關係。
從始至終,楚九辰都沒有注意到她冷月月。
這讓冷月月十分傷心,更是十分的惱火。
想知道是什麼人要對冷家下手。
「神醫谷不比葬花谷。」杜仲一臉笑意,大紅的衣衫十分惹眼。
五官俊俏,笑意盈然。
讓月葬月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杜谷主說笑了。」月葬花大笑,明白杜仲這是不想深交的意思,不過,他卻不想放棄,因為自已的妹妹喜歡杜仲,他甚至沒有考慮就直接求娶的冷月月。
當然不能放棄機會。
只是他也不想與杜仲走的太近,畢竟在他心底,以為冷月月愛慕之人是杜仲。
所以有意拉開冷月月與杜仲的距離,隨意說著,一邊說些天南海北的事。
杜仲也只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走著走著月葬月便走到了杜仲的身邊。
她的眼底是款款深情,半仰頭,深深看著杜仲:「聽說谷主醫術超人,不知可否幫小女解惑?」
月葬月也是大膽女子,此時也不避嫌,大聲說著。
「大小姐請講。」杜仲卻是一臉疏離,淡淡應著,一手還牽著馬,一邊看了看前方已經隱隱可見的聖宮。
這話讓月葬月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恢複了一臉的笑意,仰著頭,到是天真無邪:「我每日都覺得著悶悶的,氣息不順,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機會,可以讓月谷主帶著大小姐到神醫谷,一探脈便知。」杜仲也是天人之姿,拒人千里之外。
傲氣寫在了臉上。
那種渾然天成的俊雅讓人無法忽視。
聽此話,月葬月的臉色暗了暗,明明現在就有機會探脈,這個杜仲卻有意讓自已去神醫谷,想來是推拖之詞了。
不過月葬月並不氣餒,她看上的東西,一定會想辦法得到的。
特別是男人。
「多謝杜谷主,到時候杜谷主不要忘記小女之事便是。」月葬月還是笑顏如花,一臉無邪,眼角眉稍都帶著笑。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諳事不深的小女孩兒。
杜仲也沒有多想,他只是不想與葬花谷的人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只為北冥傲做事就夠了。
拉攏關係這種工作就交給別人去做吧。
「不會的。」杜仲只是敷衍著,就算月葬月找上神醫谷,他也是十有八九不在的,不過自有別人會接待她的。
這個更與自已無關了。
月葬月倒是心滿意足,面上的笑更深了幾分。
不過她的眼底卻是深深的算計。
對杜仲,更是勢在必得的。
「神醫谷有什麼好玩的嗎?我也很喜歡草藥的。」月葬月開始沒話找話了,她當然不能放過與杜仲在一起的機會。
這真的太難得了。
在東方皇朝的時候她就沒能找到這樣的機會。
今天月葬花可是專門給自已製造的機會,好像接下來的一路都能與杜仲在一起了。
「神醫谷沒有草藥。」杜仲很不給面子的說著,一邊抖了抖長衫。
「哦……」月葬月吐了吐舌頭,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這杜仲有些不解風情,不過,她不在意,只要她喜歡杜仲就夠了。
在葬花谷,她可是女王一樣的存在,誰也不敢給她不自在的,現在杜仲這般,她卻沒有半點氣惱。
只是陪著笑。
而杜仲只是牽著馬向前走,根本不遷就月葬月。
讓走在後面的月葬花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杜仲一向高傲,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的,自已的妹妹喜歡上杜仲,可能要吃些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