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給杜神醫看過診了嗎?」楚九辰並不知道杜仲在院子外面繞了一個上午了,只是隨口問一句。
以冷千千的性格,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覺得意外。
「沒有。」杜仲想發火了,他怎麼都覺得是楚九辰和冷千千聯手在整自已。
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他現在真的不明白北冥傲怎麼就看上冷千千了,還是別人的王妃。
「哦,杜神醫不要急,本王這就通知她。」楚九辰忍著笑,他是不想得罪杜仲,才會如此說,不然,他定不會插手此事。
他甚至不知道冷千千為什麼還讓杜仲再到九王府來。
在他的心思里,杜仲根本沒有中毒,也沒有病。
不過,既然冷千千給他創造了一個接近杜仲的機會,他也不會錯過。
更不會放過。
「好。」杜仲也不客氣,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楚九辰讓管家安排杜仲到大廳等候,他則親自去了冷千千的房間。
小倩還在睡,不用想,冷千千也在睡。
真是一對奇葩主僕。
一邊搖了搖頭,繞過小倩,楚九辰向冷千千的卧室里走去。
基於他對冷千千動心,更基於冷千千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他進房間里,便沒有讓任何人通報,而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著床上貓一樣弓著身子,懷裡還抱著枕頭的冷千千,楚九辰搖了搖頭:「這睡姿真不雅,看來冷府的家教差了點。」
一邊說一邊皺了一下眉頭。
冷千千散在床邊的長髮黑如綢緞,小臉更是恬靜柔和,讓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沒有第一時間叫醒冷千千,而是站在床頭,欣賞起了冷千千的睡姿。
憑心而論,冷千千比徐淼更貌美三分,氣質絕佳。
只是前者少了徐淼的溫柔似水,嫵媚多情。
冷千千本來是睡著的,不過楚九辰一進來,她便醒了,卻沒有動,是不想在這種狀態下與楚九辰交談。
自已只穿著褻衣,不太方便。
而楚九辰也不揭穿冷千千,就站在那裡笑臉如花的看著。
他倒要看看冷千千能裝睡到什麼時候。
反正急的人是杜仲不是他楚九辰。
「咕咕咕……」
不多久,冷千千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小臉皺成了一團,冷千千有些無奈,她就是不想面對楚九辰,可是似乎可能性不大。
「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楚九辰卻已經以手支床,趴了過來,剛好將冷千千皺成包子的臉看在眼底。
一邊揶揄著笑道。
睜眼,就看到楚九辰那張放大的帥氣的臉,細長的眉眼此時倒是少了幾分陰柔,更多的是溫和。
讓冷千千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也有如此一面。
「你來做什麼?」冷千千下意識的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防狼一樣盯著楚九辰。
她只是想裝睡,讓楚九辰知趣的離開。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臉皮如此厚。
比北冥傲也不差到哪裡去。
「杜神醫在外面等你一天了。」楚九辰的理由絕對正當:「小倩睡著,無人能進來知通你。」
猛的記起來,冷千千揉了揉額頭,自已這些日子過的太過安逸了,竟然會彈耽誤了病人的時間。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不允許的。
「你出去。」冷千千快速的清醒過來,然後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我要換衣服。」
楚九辰也有些意外,前一秒還睡得人事不醒,現在卻是一臉的清明眼神清澈,精神十足的樣子。
這個女人的確很了不起。
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出了房間。
杜仲惱火的等在大廳里,不斷的壓著自已心底湧起的火花,一邊喝著手中的茶,這茶在普通人家定是見不到的。
就是神醫谷,也喝不到這麼極品的茶。
所以,看在這茶的份上,杜仲的火氣消了許多。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破天慌的,冷千千一臉的歉意,快速走進大廳,沒有精心打扮,只是將長發綰了,穿了一件束身白衫。
看上去精幹利落。
面上倒是一絲不苟,更帶著一抹歉意。
這歉意不是裝出來的,杜仲看得出來,冷千千很真誠。
楚九辰沒有再出現。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當然不會將時間耽誤在這裡。
冷千千要怎麼給杜仲醫病,醫什麼病,他都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杜仲會不會買他九王府的帳。
現在看來,只要冷千千在,杜仲一定會的。
杜仲的火氣也無法發出來,只能一臉笑意的迎上冷千千:「王妃娘娘。」
「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這裡不太方便,我讓管家安排一個房間。」冷千千是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自已當年身為軍醫時,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當王妃當慣了,就有些忘本了。
一邊自責,一邊轉身去安排一切事宜。
對於冷千千這樣的態度,杜仲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個丫頭竟然對自已這般客氣,太不可思議了。
一邊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或者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只是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有冷千千在杜仲的眼裡顯的那麼不正常。
待到管家安排好一切,冷千千又讓人準備了草藥和薑片,都是常用的草藥,王府里自然是現成的。
所以準備工作還是很迅速就完成了。
「可以等一等嗎?」杜仲猶豫了半晌,看著拖著草藥的盤子過來的冷千千,還是開口說道。
「怎麼?你怕疼?」冷千千挑了挑眼角,一臉的嘲諷。
杜仲狠狠擰眉,他知道這才是冷千千的本來面目呢,剛剛真的是偽裝的太好了。
自已還以為她轉性了。
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算是知道了。
一邊咬了咬牙,瞪了冷千千一眼:「本尊才不會怕這點疼痛。」
「那你就乖乖的把衣服脫了。」冷千千才不想和他廢話,老實不客氣的說著。
「你這話太直白了,會讓人誤會的。」冷千千不仁,他杜仲也不義,有意如此說道,還一臉挑釁的看著冷千千。
「還要更直白的嗎?」冷千千才不會在意這點,太小兒科了。
她是醫生,什麼樣的患者沒見過。
看著冷千千一臉認真的樣子,杜仲知道,她會說到做到的。
想到北冥傲,杜仲不敢再挑釁了,只能蔫了下來,一邊低著頭:「其實我是有話要問你,只是等了你一個晚上一個上午,你都在睡覺。」
「哦?你有什麼事?」冷千千也正了正臉色,將手中的盤子放了下來。
她倒想知道杜仲找自已還能有什麼正經事,除了算計就是算計。
「我可以向你請教幾個毒術上的問題嗎?」杜仲坐正身體,一臉認真,臉上更有幾分崇拜之情。
對於解毒這方面,他真的很下功夫的在研究著。
就是沒有什麼進展。
冷千千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特別是無影情殤一毒,幾十年來都沒有人能解。
現在,冷千千輕輕鬆鬆的一粒葯,就解決了。
「說吧,我對這東西也不算太精通,只是喜歡罷了。」冷千千是來自現代的醫生,學的更是西醫,中醫只是她閑暇時間的消遣。
不過是因為喜歡。
對一些藥理更是研究得十分透側。
才能在煉藥的時候,掌握好比例。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也不是死記硬背的東西,這需要自已的悟性。
「太謙虛了。」杜仲有一種撞牆的衝動:「我就想知道,無影情殤的解藥是怎麼配製出來的。」
「這個並不難,只要知道無影情殤的藥理,就能根本相生相剋的原理配製出來。」冷千千其實並不知道無影情殤如何解。
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碰上罷了。
她若是接觸過無影情殤的毒藥,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現在讓她說,她也說不出來。
「你知道?」杜仲瞪大雙眼,再一次震驚的看著冷千千:「連陸肆都不知道吧。」
「他不知道,不能說明我不知道。」冷千千揚了揚脖子,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的說道。
她現在的確需要再好好學習了。
那點現代化的東西,她根本用不到這個年代。
更沒有那麼多先進的儀器。
她需要最原始的方法。
來了解毒術。
或者,她需要金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