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件事,就快人人皆知了,整個皇城無人不知,九王爺陪九王妃逛街,還十分的恩愛。」冷月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更是添油加醋的說著。
她要借徐淼的手毀了冷千千,讓她徹底的消失。
只有讓徐淼徹底的絕望,她才會出手。
不然,楚九辰的幾句甜言蜜語,就會讓她放下這些念頭。
「不可能……」徐淼還在搖著頭,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全身都在顫抖著,無法平復自已的情緒。
「娘娘……」冷月月見徐淼如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在這裡的時候,若是徐淼了事,連帶著冷家都好不了。
一邊喊著一邊上前去扶徐淼,感覺到她手上的涼意,冷月月也顫抖了一下。
「我沒事。」徐淼強行撐著,狠狠咬了下唇一下,讓自已清醒過來:「怎麼沒有人告訴本宮,都反了!」
聲音都是顫抖的,更是虛弱的。
「他們一定是……怕你承受不住。」冷月月一臉的悲痛:「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太激動,不應該說出來的……」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已是有意的。
「好好好!」徐淼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絕情。」
恨恨咬牙。
想到那兩次與楚九辰在一起,她就恨冷千千了。
那個男人的身邊只能是她徐淼,任何人都不可以,任何人都得死。
冷月月不停的認錯,不再接話。
她的目的達到了,當然不會再惹是生非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接下來就看徐淼怎麼做了,以徐淼的權利,手腕和狠辣,冷千千這一次死定了!
她冷月月更可以高枕無憂了。
好半晌,徐淼才緩過情緒來,險些再一次昏睡過去。
不過冷月月也捏著一把冷汗,擔心害怕著。
雖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徐淼還是沒有在冷月月的面前與宮人對質,她也明白,那些宮人是自已一氣之下死了。
這真的能把人活生生的氣死。
若不是有孕在身,若不是她自已開導自已,她真的就氣到吐血身亡了。
已經在一起,這幾字就無數根的針,一針針扎在徐淼的身上,經過與楚九辰的兩次幽會,她更不想放下這個男人了。
更不想別的女人染指之個男人。
可是冷千千染指了,所以徐淼要冷千千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她們都是權利中心的人物,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只為自已著想。
沒有驚擾到外面的宮人,所以半刻鐘後,冷月月一邊給徐淼擦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安慰著她。
讓徐淼也漸漸緩過情緒來,她想著冷千千死去的樣子,心底會好受一些,所以,漸漸的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然後突然想到一件事,才直直看向冷千千:「其實我有一個疑惑。」
「娘娘請講。」冷月月雖不是絕頂聰明,卻也不傻,她知道,徐淼要質問自已了。
「冷家為什麼對要九王爺下手?」徐淼這話問的很大聲,面無表情,眼神凌厲。
直直看著冷月月。
「這件事……其實是誤會……」冷月月說的有些理虧,卻又想解釋一下:「冷家絕對忠心於九王爺。」
「但是本宮調查那批刺客的時候,調查到了九王府。」徐淼咄咄逼人,今天她要從冷月月這裡聽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否則她會翻臉不認人的。
「其實……那刺客是我爹派出去刺殺冷千千的。」冷月月始終低著頭,聲音里也滿是自責的說著。
徐淼瞪著冷月月,也不接話,只等著她解釋清楚。
「我爹當初告訴那刺客,只要有人阻攔,一起殺掉。」冷月月全身直冒冷汗,她知道這一關難過。
這件事都推給冷鵬遠,那麼就是代表了整個冷家。
「你爹老糊塗了吧?」徐淼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這真的是堂堂太師說的話?」
徐淼當然不信,冷鵬遠比狐狸還要精明,怎麼會做這種傻事?
這個解釋無法讓徐淼滿意。
整個人都被汗水打濕,冷月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急得直想哭,這一次入宮,怕是有來無回了。
要是讓徐淼知道自已對楚九辰有窺視之心,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整死自已。
根本走不出千秋殿半步。
「說。」徐淼的耐心是有限的,此時此刻,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冷月月不過是一個臣子的女兒。
「是,是!」冷月月顫抖了一下,一邊咬牙,然後猛的後退一步,跪了下去:「請娘娘恕罪,一切都是臣女的錯。」
本來還氣血翻滾的徐淼險些破了功,五官扭曲了一下,整張臉抽了抽:「到底上怎麼回事?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冷月月就跪在那裡,顫抖著,十分委屈的樣子,臉上兩道淚痕:「回娘娘的話,娘娘是知道的,臣女一直都不喜歡冷千千,她嫁給九王爺後,氣焰更是囂張跋扈,不將整個冷家放在眼裡,甚至侮辱臣女的生母,所以,臣女……沒能忍住,用私房錢請了刺客。」
低著頭,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地將話講完,冷月月再也沒有動。
等著徐淼的發落,是死是活她都只能認命了。
沒有半點迴轉的餘地了。
「是你告訴那殺手,只要有人阻攔,就一起殺掉。」徐淼的聲音還是清冷的:「還好九王爺沒事,要是有事,你擔待得起嗎?整個冷府都承擔不起你知道嗎?」
「臣女知道錯了,臣女有罪,罪該萬死。」冷月月嚇得不清,她有些後悔沒有聽自已娘親的勸說。
這宮中的女人都是喜怒無常的,徐淼也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徐淼,自已根本摸不透她的想法。
「死一萬次也難辭其咎!」徐淼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道。
一邊恨恨瞪著跪在那裡的冷月月。
然後輕輕嘆息一聲:「算了,九王爺沒事,本宮就放過你這一次,如果下次再做這種蠢事,本宮絕不輕饒。」
那聲音中倒是有幾分疲憊。
她怕的是冷鵬遠與楚九辰為敵,所以才會如果的大發雷霆。
待到胸口這口氣發泄了出去,心情也好幾分,才會如此說。
「是是是!」冷月月再次千恩萬謝,她整個人如同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嚇得冷汗直流,此時此刻,人也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見此,徐淼搖了搖頭,看來冷家這一代是完了,沒有男丁,唯一一個嫡出的大小姐卻如此草包。
「好了,沒什麼事,退下吧。」徐淼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本來剛剛醒來,就有些虛弱,再這樣一折騰,人更疲乏了。
「是,臣女謝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冷月月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然後起身離去。
她知道,徐淼不再是從前的徐淼了。
搖搖晃晃的走出皇宮大內,冷月月有一種重生的錯覺。
自已剛剛差點就死在這皇宮裡了。
站在宮門外,看著高高的宮牆,冷月月搖了搖頭,這樣一個華麗的牢籠,有幾人會喜歡呢?
不過,卻有許多大家閨秀,貴族之女削尖的腦袋往裡鑽。
冷月月隨即又想到了楚九辰,覺得自已未來迷茫。
就算徐淼弄死了冷千千,自已還是離九王府十分遙遠,看不到半點希望。
以徐淼的狠,自已根本無法嫁進九王府。
整個人也灰敗了許多,這種事情只能是皇上下旨,可是就算皇上下旨了,徐淼也不會允許自已嫁進九王府的。
除非是屍體。
本來的興緻也消失無蹤了,冷月月狠狠的擰著眉頭,上了冷家的轎子!
回到冷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冷鵬遠正在與管家說著什麼,面色不善,看到冷月月進院,便停了動作。
直直瞪著冷月月。
「爹爹。」冷月月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
「你去哪裡了?」冷鵬遠面無表情,聲音低沉,直直看著冷月月。
彷彿已經看出了她的心虛。
「女兒進宮了。」徐淼輕聲說著,極力掩飾著自已的懼意,想像平時一樣。
「別想打你九妹妹的主意,要是讓我知道了,絕不輕饒你。」冷鵬遠現在正在找機會與冷千千套關係,若是被自已的大女兒給打亂了,就前功盡棄。
他也是一個很識實務的人,現在,自已的小女兒風頭正旺,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更要抓住這個機會與楚九辰套關係,給冷家找一條後路。
只是,支持哪位皇子,也未必就能飛皇騰達,要是選錯了,不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會將整個冷家葬送。
不過,前幾天鬧出刺客一事,冷家再不表態,就會成為公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