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展,那藍紫色的鬥氣大現開來,唐明伸手一展,那飛劍猛然一旋,朝著凌若惜砍去。他快,那洛冥羽更快。
眼中的精光大現,「你敢!」冰冷的聲音充斥在房間之中,仿若要將這房間完全凍結。
只是,那黑色的鬥氣快速的將凌若惜包裹住,但……就在那下一刻,那前方的長劍兀然一轉,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床榻上的人而去。
不好!洛冥羽臉色一沉,左手中的鬥氣朝著對面的床榻而去,只是剛剛鬆手,那黑色的鬥氣撤離的一瞬間,從那飛劍之中,另外一把飛劍飛射而出,朝著暴露出來的凌若惜射去。
「噗!」劍刃兀然出鞘,狠狠地插在她的左肩之上,那黑色的鬥氣快速的將明朗包裹住,免除了長劍的傷害,只是,那站立著的幾人通通一口鮮血噴出。
紫竹之氣爆炸開來,以明朗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轟!」整個客棧猛然一顫,那房間內的東西在瞬間碎裂,巨大的力道侵襲而出,猛地朝著外面爆發。
「明朗!」紫色的雙眼盯著前方的人,那一道血紅色的煞氣一閃而過,被四根紫竹包裹著的江羽,猛然轉身,在那紫色光芒的包裹之下,化為一根紫竹。
床榻上的人噴出一口鮮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那小小的手指輕微一顫。
「我的天,出什麼事了!」
「這客棧都要倒了啊!」
「我的媽呀,難道是有鬥氣師在打鬥嗎?」
一時間,下面圍觀著的人不由地目瞪口呆,連眼珠子都快掉在地面上了。這客棧都快倒塌了,一定是鬥氣師!
「咳咳……」口中的鮮血不斷溢出,凌若惜撐著自己的身體,朝著那房間內看去,還差最後的一步了,她封閉六識,自己的鬥氣傳入了明朗的身體里,清理著他的經脈。但是啊,那突如其來的劍刃刺穿了她的身子,只需要最後一點,就可以了。
但是,失敗了!
不斷咳喘著,那五根紫竹化為閃電,迅速被凌若惜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單手按住自己的左肩,將那刺穿了自己身體的長劍拔出。
「怎麼回事!」唐明臉色大變,迅速拍打著眼前的灰塵,駭然的看著前方。
那整個房間都被摧毀了,倒了一地的人都帶著傷,而對面的明朗,氣息全無。
冷,冰冷的殺氣回蕩在這房間之中,那所有的目光同時集中在那唐明的身上,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江羽在極大的刺激之下,控制不了全身的靈氣,直接化為紫竹。對面的明朗,因為最後一步失敗了,他們重傷,他,死亡!
就連紫竹,都因為靈氣的缺失,全身的光澤黯淡,更像是將自己完全封鎖了一般,禁制任何人撼動。
「你,該死啊!」冰冷的殺氣乍現開來,那前方緩緩站起的身影,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出。
唐明臉色一沉,迅速握住手中的長劍,冷聲笑道:「該死?呵,你們現在身受重傷,能拿我……」
「滋!」黑色的鐮刀,帶著那一抹血光消失,那白色的身影,淡漠的站在他的身後,任由著清風拂開他的長髮,那凌亂的髮絲在空中舞動著,雙眼冷淡的看著前方,右手握著血魔鐮刀,仿若雲淡風輕般。眼眸深處的餘光瞥著身後的人,「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傷了她。」
「碰!」站立的人臉色大變,那黑色的眸子緊縮,怎麼可能……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所面對著的人,會是這個男人!
這個傳說中比鬼神更加可怕的男人,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還會為了一個女人殺了他!早知道邪王會在這裡,他又怎麼可能到這裡來送死。
那青色的身影兀然炸開,只是那黑色的氣息迅速將他包裹,完全的消失在了原地。
站立著的男人偏頭看著對面的凌若惜,快速壓制住自己身體里的氣息,快步上前,抱住凌若惜,皺眉道:「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快,治療你自己。」
「不,先看看明朗的情況,我沒事!」這點小傷,凌若惜還不放在心上,這一劍刺穿了她的左肩而已,並沒有傷到她的心臟,只要暫時止住血就是了。
宇文志遠早已經坐在了床榻上,單手捏著明朗的脈搏,那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憂傷的神色,不由地嘆息道:「晚了,他已經沒了生氣。」
「……」站在床邊,凌若惜單手按著自己的左肩,看著那床榻上睡著的人,不由地深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伸出手來,觸摸著明朗的臉頰,眼前的孩子不過十歲左右,就失去了性命,而,她根本無力去挽救他。
就算是用紫竹之氣治療著他的身體,但是啊,能夠驅除病毒,卻沒有辦法在最後的一刻挽留他的性命,這是多麼痛心的事情啊。
「人已經去了。」銀狼能夠感覺到,明朗的氣息早已經消失,再也不會醒來了。
右手一展,那暗淡無光的紫竹出現在自己的手中,那紫竹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靈氣,死氣沉沉的,紫色的光芒也黯淡了,有氣,但是無神。
眼眸中的光芒閃爍開來,洛冥羽伸手按住凌若惜的小腦袋,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
「但是,我要是再快一點,明朗他……」凌若惜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朝著明朗摸去,只是那一瞬間,她愣住了,迅速伸手抓住明朗的胳膊,凌若惜感受著那脈搏的波動。
宇文志遠也是臉色大變,那眼中的冷芒一閃而過,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已死之人,居然有了脈搏心跳!」
「什麼,快讓我看看!」青衣哪裡肯放過這次的機會,迅速沖了過去,伸手就要朝著明朗的手臂按去。
只是他快,那小小的手掌更快,宛如閃電般的小手扼住青衣的手腕,冰冷的目光乍現開來,躺著的人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怒聲道:「滾開!」
「明朗,你沒事,不過你的氣息怎麼會改變了,這……」銀狼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卻是右手一頓,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
那坐起身來的人,哪裡還有半點明朗的樣子,冷漠的雙眼凝視著前方,那道道的寒光閃爍著,小手捏住青衣的胳膊,身為紫尊的青衣,居然沒有任何的力氣化解。
全身的鬥氣,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使不上力氣,這是怎麼回事?
臉色一沉,青衣看著眼前的人,左手按在明朗的手腕上,「你做什麼,快鬆手!」
「我叫你們讓開!」冰冷的聲音回蕩開來,那坐著的人迅速鬆手,紫色的鬥氣從他的身體內爆發而出,他單手抽出一旁的長劍,腳下的步法一展,猛地朝著窗外躍去。
「不好,快追啊!」迅速按住自己的手腕,青衣甩著自己的右手,那胳膊上已經被明朗捏出了五根手指印,看上去有些嚇人。
銀狼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液,駭然的看著明朗離開的方向,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醒來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不是變了一個人,而他本身就是另外的人,難道你還沒感覺到嗎,他身上的氣息,和那根紫竹的氣息一模一樣!」眼眸深處的冷光乍現開去,洛冥羽摟著凌若惜的腰肢,低聲道:「現在,他怕是要去毀了整個唐家交易所吧。」
與此同時,在那交易場內,唐澤倒是舒暢的躺在藤椅上,想像著自家的老祖宗,如何「勸說」那些小子們,再怎麼說,他的老祖宗也是快要邁入紫尊的人了,就算是煉丹師,也要給他一個面子吧。
「爹,老祖宗都出去了這麼久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不知道為何,唐欣總覺得心頭堵著慌,看到唐澤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更加的焦急了一分。
搖了搖頭,唐澤打著哈欠笑道:「有什麼可擔心的,老祖宗可是接近紫尊的鬥氣師了,難道那群小子還能逆天的傷了老祖宗嗎,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九千億,就算是殺了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財呢。」
「但是……」唐欣皺著沒有,還想開口。
只是那坐著的人臉色一沉,猛地一拍藤椅,怒聲道:「但是什麼但是,要不是你闖出來的禍端,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別跟我說什麼但是,老祖宗出馬,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爹!」唐欣怒眼看著眼前的人,轉身就朝著外面跑去。心中的那種感覺告訴她,那幾個人不是什麼好惹的,就算是老祖宗出面,也不一定能將事情完全解決!
唐澤也沒有想到,自家的老祖宗會被人直接秒殺,就算是唐欣離開,也算是為唐家留下了最後的血脈。
喝著茶水,那繼續躺在藤椅上的人半闔著雙眼,這樣的天氣就適合在這裡休息,反正這件事之後,他們也會收手了,不再繼續下去了。
「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低沉的吼音,仿若一頭憤怒的獅子般,那提著長劍屹立在空中的身影,冷然站著,紫色的鬥氣在他的身邊乍現開來,宛若一條環繞著他的巨龍。
憤怒的雙眸看著前方,那黑眸中的紫色光芒大現,不過眨眼間,那妖異的紫色瞳孔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