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紫竹順著他的體內緩緩而出,臉上的生氣再次少了一分,宇文志遠喘咳著,嘴角的笑容越加的燦爛了,看著身後的人,「父親,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是您養育我的。所以現在,我還給你了。只是啊,銀狼是我的朋友,紫竹是他們必須尋得的寶物,我相信他們,有辦法治療我的,如果……我死了,那也只能說明我該死,本應該在嬰兒時期,我就該死了,不是嗎?」
白痴啊!
凌若惜怒視著眼前的人,伸手迅速按住宇文志遠的手,看著那被拉出十五厘米的紫竹,右手一張,那一道紫色的鬥氣乍現開來,猛然將那紫竹斬斷。
脫手而出的紫竹懸立在空中,微微顫抖著。
宇文志遠的臉色則是大變,猛地單膝跪在地面上,還有一小截的紫竹在他的身體里,延續著他的生命。
「嗡!」右手輕輕一展,那誅魔琴出現在手中,凌若惜單手按著琴弦,那修長的手指挑起琴弦,一道高昂的聲音激昂而出,帶著無邊的煞氣爆發開來,雖然沒有洛冥羽那般的低沉好聽,卻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紫色的光芒呼嘯開來,那其他的三根紫竹迅速出現在空中,引導著前方的紫竹。那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同時飛入凌若惜的儲物戒指之中,她雙手一沉,按住誅魔琴。
一股冷淡的氣息爆發開來,那低沉的琴音爆發開來。
宇文志遠只覺得心頭一顫,那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著一般難受,不由地臉色一沉,整個人險些跌落下去。
好在銀狼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宇文志遠,怒聲道:「老頭,好好看著吧,若惜的醫術,不是你能想的!」
「青衣,看看他體內的狀況。」紫竹被抽出了一部分,維持著眼前的人的生機也在減少,凌若惜不敢大意,那眼中的虛光閃爍開來,伸手一展,那銀針已經出現在手中。
青衣也不敢耽擱,雙眼一沉,那一雙藍色的眸子看著對面的人,卻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低聲道:「體內的腎臟接近衰竭,血脈正在停止流動,心臟邊還剩下大概一寸左右的紫竹,身體技能運轉,紫竹的氣息在逐漸減弱,必須找到有生命力的東西來代替否則他體內的紫竹會接近枯竭!」
眼中的冷光乍現開來,凌若惜手中的銀針快速打出,迅速落在宇文志遠的肩頭,那一抹冷光乍現開去,手中紫色的鬥氣朝著銀針中而去,快速的注入到宇文志遠的體內。
生命力的東西?她不知道有什麼,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先要封住宇文志遠全身的穴道,防止眼前的人生命力枯竭而死。
雙手生風,那數道銀針快速的落入宇文志遠的穴道上,那前方站著的人右手一沉,最後一根銀針扎入宇文志遠的穴道內,反手一展,一顆丹藥已經順著他的喉嚨而去。
「怎麼不繼續了?」銀狼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說,眼前的人也沒有辦法救他嗎?
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凌若惜搖頭說道:「我暫時不知道有什麼生命力的東西,紫竹是天地靈物,非常少見,能夠延續人的生命,在他體內的紫竹消失之前,若是還沒有找到具有生命力的寶物,他的心臟就會停止跳動!」
她不知道,宇文夜的那句話是提醒她,還是在說眼前的宇文志遠,沒有生命力的人再次復活,就是逆天的行為。逆天的存在,本就不應該存在著。
「生命力的寶貝?」銀狼的臉色一沉,迅速轉頭看著洛冥羽,這種事情,也只有眼前的人知道了!
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洛冥羽低聲道:「除了紫竹外,還有一件寶貝,名為落山菩提果,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延續生命。它的能力和紫竹差不多,但紫竹是天生天養,它是後天開花結果而成,就算是得到了,也要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把藥效完全逼出,凝為丹藥。這種菩提果很少見,我有一粒,不過已經服用了。其他的,需要前往落山摘取,這裡的交易場,是否有菩提果?」
「沒,沒有。」那下方的人不由地搖了搖頭,這樣的寶貝他們又怎麼可能見過,更何況,他們這樣的小地方,雖然錢財充足,只是沒有這樣珍貴的靈果。
落山,那又是什麼地方,而且,菩提果這麼難得,一去一回,是否能夠摘取到,眼前的人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根本不可能的呢。
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銀狼咬牙說道:「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沒有。」洛冥羽低聲道,那沙啞的聲音一頓,卻是改口道:「不對,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不過對於你來說,很危險。」
「什麼意思?只要有辦法就說吧,我不管我的生命危險,當初志遠也救過我,現在也輪到我報恩了吧!」銀狼怒聲道,伸手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無論如何,他也要試一試!
點了點頭,洛冥羽淡漠的說道:「你們魔獸有一種傳承的技能,其中有一種心法,叫做生命共享,除了與主人簽訂的平等契約外,還能將自己的性命分享給其他人,只是這種做法非常的危險,一旦失誤,不管是你還是他,都會死,所以,你必須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我答應!」銀狼堅定的說道,伸手按住宇文志遠,「告訴我,需要怎麼做?」
眼中的光芒閃現著,宇文夜捏緊了拳頭,怒聲道:「不行,給我時間,讓我去找菩提果,你們都不許動他!」
「父親。」嘴角向上揚起,宇文志遠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淡淡的笑道:「這一切都是我自願,我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事情。當年,你知道我會離開你,所以才禁制我卜算,讓那些狐朋狗黨們帶著我瞎混,敗壞家業,就是想讓我知道,我離不開你。」
「但是,父親,正如銀狼所說,我已經長大了,不在是曾經的小孩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把握。就像我相信他們一定能救得了我一樣,父親,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跟隨著他們一起離開,出劍閣看看呢?」躺著的人笑著,他的臉色仿若白紙,卻還是堅持著。
「你!」宇文夜全身的青筋都快暴起,整個人的臉色大怒,「就算是這樣,你也要跟著他們走嗎?」
「父親,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命運我自己是知道的,我本就是該死之人,在臨死之前,到劍閣之外的地方看看,玩玩,不是更好嗎?你知道我貪玩好耍,所以盡量筋骨著我,只是,你越加筋骨我,我越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渴求,充滿慾望。我知道我出去後面臨著什麼,父親,就請您讓我離開,讓我自己做主,好嗎?」淡淡的笑著,宇文志遠按著自己的胸口,那紫竹在他的身體內快速的燃燒著,一旦紫竹消失,支持著他生還下去的力量就永遠沒了。
雙手緊捏,宇文夜看著前方的人,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很多,不由地露出一絲的苦笑,「你現在已經自己做主了,還需要我來乾澀你嗎?」
「謝謝。」頷首一笑,宇文志遠伸手按住銀狼的手掌,那手掌相對,一抹紫色的鬥氣乍現開來,躺著的人迅速坐起身來,氣凝丹田,任由著那一股力道順著自己的身體流竄開來。
「封閉六識,盤膝而坐,周身血脈逆行,將鬥氣度出體外,我會以我的鬥氣引導著你的氣血而行,兩人生命共享。」嘴角向上揚起,宇文志遠淡笑著,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這個兄弟會與他同行,那一抹鬥氣牽引開來,猶如閃電般朝著兩人的體內而去。
而那一抹紫色的鬥氣沿著兩人的身體快速運轉開來,一顆金色的內丹從銀狼的口中而出,那金色的光芒將兩人罩在其中,看上去更是讓人詫異。
「咔嚓!」下一刻,那前方的內丹猛地一分為二,兩縷鮮血從銀狼和宇文志遠的口中溢出,那坐著的兩人臉色都變得慘白了,那一分為二的內丹快速沒入兩人的體內,仿若琴弦般的聲響炸響開來,回蕩在兩人的耳中。
生命共享四個大字出現在眼前,那盤膝而坐的兩人紛紛一震,任由著身體內的金光乍現開去,坐著的兩人同時增開眼,互相盯著對方。
似乎眼前的人更加的清晰了,銀狼挑眉問道:「怎麼,現在能站起來吧?」
「當然,有雪狼王的一半內丹,我又怎麼可能成為廢物呢。」哈哈一笑,宇文志遠快速站起身來,那體內的紫竹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心房之中,半顆的內丹存放在內,隨著心臟的跳動而跳動著,堅強有力的聲響回蕩在自己的耳邊,似乎能知道銀狼下一刻要做什麼。
那一旁的宇文夜就好像是明白了什麼,那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駭然的看著眼前的幾人,怒聲道:「你們,你們聯手來騙我?」
無奈的攤手看著對面的人,宇文志遠抹著自己的鼻子笑道:「父親,這個還真是對不起呢,我也不是有意的,不過呢,你這種性子,也應該這樣做呢。」
「你你你,你也不用讓劍閣內所有人都死吧,這,這……」宇文夜恨不得現在就揪住眼前的宇文志遠,臭小子,連他的老爹都敢設計陷害了!
嘴角一抽,宇文志遠攤手說道:「這個還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