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向上揚起,外面的城門猛然關上,青衣踏上城牆,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這才過了多久啊,又有了這樣兵臨城下的感覺了。偏偏,是為了救一個小國家。
「又是你?」下方的耶律寒鑫怒聲道,伸手按在自己的面罩上,這一下無論眼前的人使用什麼毒藥,都對他們沒用了。
招手看著對面的耶律寒鑫,青衣點頭笑道:「嗨,一晚上不見,現在可好?真是不走運呢,你今天的敵人還是我,你以為,你帶著面具毒藥就對你沒效果了嗎?」
「廢話,只要我不吸入毒氣,你又能奈我何!」耶律寒鑫冷聲笑道,當然是對自己的東西非常自信,他們早已經試過了,無論多狠的劇毒,都無法穿透眼前的面罩,都無法讓他們中毒。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青衣卻是噗哧一笑,伸手指著自己的雙眼,又指著耶律寒鑫,「可惜,我看不到你們的面具是否能夠吸入毒氣,我只知道,用藥,不一定要靠著你的嘴巴吸,一些藥物只要粘在你們的皮膚上,你們照樣也會中毒,要不然的話,我們試試?」
「放屁,這怎麼可能,哪有這種葯!」耶律寒鑫怒聲道,他們上戰場打仗,都是穿戴著盔甲,但是,脖子手臂都會果露在外,若真的有那樣的毒藥,那麼他們不就危險了嗎!
拖著下巴,青衣繼續說道:「並非如此,藥物也可以通過你們的頭髮進入你們的身體,只要你們身體內自己長出來的東西暴露在外,毒藥都可以進入。除非啊,你們把自己裹成一顆球,有多遠滾多遠,說不定就不會中毒了。」
「你!」耶律寒鑫險些被氣得吐血,那一雙眼瞪大看著眼前的人,怒聲道:「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有那樣的藥物,你也不會在這裡說了!」
「噢?可惜了,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把我的話當真耳邊風呢,不過呢,致你們於死地的藥物我倒是沒有,不過,能鑽入你們身體里的藥物倒是有一種,你們要不要試試呢?」哈哈一笑,青衣拍了拍雙手。
那身後的士兵迅速一步上前,手中提著白色的包裹,那包裹內似乎是裝著一些粉末形狀的東西。
中過青衣毒藥的士兵更是臉色大變,連忙朝著後面一退,臉色有些慘白。那昨天晚上拉了肚子的人可是生不如死,菊花的疼痛又豈是這些人能夠知道的。而且這個葯醫師也非常的奇怪,若不是毒死人的葯,那麼那藥物,非常的詭異!
「這,這又是什麼!」就連耶律寒鑫都有一絲的聚會,但是對上青衣的那一雙眼,他又很不服輸,更何況眼前的這一群人,又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弄出那麼多的藥物,當下耶律寒鑫的自信暴漲,怒聲道:「大家別怕,他只是忽悠我們而已,那裡面裝著的,都是麵粉!」
「是嗎?那麼你們就好好嘗嘗這麵粉的味道,之後歡迎回饋呢。」右手一揮,那前方的士兵提住手中的包裹,猛然朝著前方甩出,而身後的弓箭兵則是快速上前,對著前方的包裹射去。
「碰!」就好像是氣球一般炸裂開去,那白色的粉末就好似雨點一般灑落下去。
右手輕輕一揮,紫色的光芒衣衫而過,為眼前的城牆撐起一抹結界,就算是風向逆轉,那邊的東西也無法傳入這裡。
馬背上的人看著那粉末落下,怒吼一聲,提著馬韁,一個要撒的揮劍,轉身就跑。只是他快。那些粉末更快,兀然朝著下方飄去。
帶著面具的士兵更是臉色大變,紛紛朝著後面跑去,只是藥粉落在他們的身上,身體就好像是有跳蚤一般,奇癢無比,一時間,下方的人全部丟盔棄甲,朝著自己的身上抓起,也不顧什麼面罩了,摘取了身上的裝備,將自己的皮膚抓得通紅,全是血痕。
凄慘的叫喊聲回蕩在整個城池外,看著那前方逃竄出去的眾人,青衣只是淡漠的撐著自己的臉頰,無奈的說道:「有一句話叫做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都告訴你們了這藥物能夠進去你們的身體,你們就是不聽,這可與我無關呢,連撒葯的都不是我,叫你們癢著回去咯!」
「……」
身後看著的將軍們早就無語了,雙眼瞪大盯著眼前的青衣,他居然,他居然不耗費一兵一卒,就能讓耶律寒鑫的隊伍無功而返,本以為他只是普通的葯醫師,但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高人啊。
相反,那抓著全身皮膚的人躺在軟塌上,一條條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身體上,他依舊撓著自己的身體,鮮血直流,怎麼也停不下來,無論洗了多少次澡,都沒辦法將那什麼藥粉洗掉。
「去把黃明給我帶上來,快,快啊!」耶律寒鑫已經怒了,雙手抓著自己的身體,恨不得馬上衝過去。
不多時,那帶著藥箱的小子皺眉走了過來,眼中的光芒閃爍開去,疑惑的說道:「奇怪,這藥物很詭異,怎麼粘在人的身體上就會癢呢,將軍,我沒有辦法,只能等時辰過了後,方可止癢。」
「滾,要你何用,等明天,你也跟我們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你拿那小子沒辦法!這個時辰了,東陽澤也已經死了吧!」
「哦也!」看著那床榻上的人坐起身來,喝著小米粥,銀狼欣慰的說道:「還好還好,沒死了。否則我們要跟你打聽的消息,也只能去問閻王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東陽澤陰沉著臉,聽下屬們彙報,眼前的四人可是兩次救了他們,才沒讓金琴國的人得逞。但那又能說明什麼,這群在這裡,分明就是動機不純!
吳媽端著飯碗,低聲道:「殿下,他們只是想去丹懷樓而已,這次,是有要事問殿下的。」
伸手展開,那香包出現在手中。
東陽澤的臉色大變,迅速伸手在自己的腰帶處摸去,卻是猛地起身,朝著凌若惜手中的香包抓去,「還給我,你不能碰這東西!」
「你要是不想死,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坐在那裡!」凌若惜瞪了東陽澤一眼,淡漠的說道:「就是因為你整天帶著這個東西,才讓耶律寒鑫他們有機可趁,利用這個東西對付你,還險些讓你喪命!」
「放肆,這只不過是香包罷了,有什麼可乘之機,你分明在胡說八道,把東西還給我!」東陽澤大怒,反手抽出長劍,冷眼盯著凌若惜。
吳媽連忙攔住眼前的人,焦急的說道:「殿下,是真的,你佩戴著的香包險些要了你的命,現在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除,就暫時不要佩戴了!」
「怎麼可能有毒,我佩戴了幾年了,何況這是……」猛地止住,東陽澤捏著雙手,冷淡的轉過身去。
提著眼前的香包,凌若惜挑眉說道:「是白荷姑娘送給你的東西吧,東陽澤。」
「你……你們都出去!」看著那一旁的將士們,東陽澤怒聲吼道。
所有人都不敢違抗東陽澤的命令,連同著吳媽也走了出去,放下了帘子。
眼中的精光爆發開來,東陽澤怒聲道:「還給我,你們既然知道是誰送給我的東西,就應該知道它有多麼的貴重!」
「是,白荷姑娘已死,這是唯一留給你的東西,只不過……」凌若惜淡漠的伸出手來,那紫色的鬥氣乍現開去,一道纖細的竹子出現在空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她眼中的光芒閃爍著,冷淡的說道:「只不過,你的香包里,有著全天下所有人都想找的東西,紫竹。這是白荷送給你的東西,那麼就意味著,紫竹是她親自縫給你的。我們去丹懷樓,也是為紫竹而去。」
紫竹?臉色大變,東陽澤看著前方的紫竹,怪不得,怪不得他能夠百毒不侵,怪不得他能夠常年熬夜,怪不得他每天都覺得神清氣爽,原來,原來他的身上,佩戴著紫竹!
「現在,我想請你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白荷姑娘又怎麼會送給你定情的香包,還是說,你就是當初那個進京考試的負心郎?」想到吳媽所說的事情,凌若惜眼中的光芒閃爍著,將香包遞給了東陽澤。
就好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量,東陽澤緩緩坐下身來,那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香包,沉重的嘆息道:「對,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
「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凌若惜冷笑著,那身後的三人早已經坐下,端著茶水,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東陽澤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慌張的拿著手中的香包,顫聲道:「當初,我並非是什麼落魄的書生,我,是雲水國的太子殿下,出行之時遭到追殺,跌落懸崖。他們以為我死了,就放棄了追查。我沒有銀子,只能靠著普通的野味為生,走到丹懷樓的時候暈了過去,醒來之時,才發現自己被丹懷樓的頭牌歌姬白荷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