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葯醫師!」沈晴的臉色大變,恨不得馬上掐死眼前的男人。
然而耶律寒鑫卻是昂起頭來,挑眉笑道:「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好,我說!你當初跟那個男人第一次交戰的時候,用箭險些將他射死,只是你不知道,那東陽澤神通廣大,就算是這樣也沒死,反而慢慢的好轉。為此,我們派出了葯醫師,前往他們的軍營里,為他治療他身上的傷口,同時也竊取了他的血液。葯醫師在他的身邊呆了三個月,發現他有一個香包不離體,而且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香包居然能夠和其他藥物融合,顫聲其他的藥物。於是啊……只要東陽澤佩戴著他的香包,他體內的毒素就一定無法解開,而且,還會越來越重,直到死亡!」
「你,卑鄙!耶律寒鑫,我恨你!」猛地一巴掌甩出,沈晴鬆開眼前的人,立刻朝著外面跑去,不行,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絕對不能再佩戴那個香包了!
眼中的寒光閃爍開來,耶律寒鑫伸手扣住眼前的沈晴,冷冷的笑道:「我敬愛的公主,你現在是金琴國公主,再也不是曾經的人了,你對他的情他的愛又有什麼用,他還是不屑一顧!呵,你還真是對他痴情不減呢!不過,現在你可不能離開這裡了,來人啊,把公主帶下去看好了,等我勝利歸來,就即刻返程,迎娶公主!」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右手一沉,沈晴迅速推開眼前的耶律寒鑫,那雙手生風,朝著耶律寒鑫打去。卻是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耶律寒鑫卻是伸手護住她,嘎嘎的笑道:「放心吧,公主,剛才我在你的帳篷里已經焚了香,無色無味,吸入之後全身發軟,你就安心的睡上一覺吧,等我回來,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卑鄙……」雙眼越加的沉重了,沈晴看著眼前的人,那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利芒,不行,她要把這消息傳遞出去,不能睡……
腦袋一偏,眼前的人沉沉的睡了過去。耶律寒鑫冷聲一笑,將許晴放在大床上,單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那怒火直衝腦門,迅速朝著茅坑衝去,該死的,什麼破軍師,若是落在他的手中,他也要他拉肚子!
「不好了,若惜,青衣,東陽澤那小子快不行了啊!」一大早的,銀狼迅速掀開帳篷,看著裡面還在研究著藥物的兩個人,撓著自己的腦袋。
不行了?青衣的臉色一沉,怒聲道:「怎麼回事,昨天若惜為了他度過鬥氣,又有紫竹護體,他怎麼可能出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他現在就跟黑炭一樣,吳媽看到後已經暈了過去,很多將士們都守在他的身邊,你們快去看看吧。」銀狼也說不清楚情況,只能讓眼前的兩人親自去看看了。
凌若惜和青衣迅速起身,直到到達之後,兩人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嚴重。眼前的人算是已經完全昏迷了,全身上下就好像是被烤焦了一般,變得漆黑,但卻還有著一絲的氣,香包依舊佩戴在身,只是沒有什麼的作用。就連凌若惜昨天度入到他體內的鬥氣,早已經被毒藥全部擊碎。
現在毒藥也已經侵入了他的心脈,若是再繼續下去,眼前人的毒將會更加的嚴重,難以治療。
「卧槽,都成這樣了!」銀狼的雙眼都快瞪了出來,駭然的看著東陽澤,這才過多久啊,剛才還只是有一點黑,現在就全黑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青衣迅速伸手按在東陽澤的脈搏上,只是那一瞬間,那灼熱的氣息幾乎將他燙傷,他迅速收回手來,一抹紫色的鬥氣覆蓋住他的手指,迅速捏著東陽澤的脈搏。
「滋……」就好像是烤肉一般,那白色的煙霧回蕩在四周,滋滋的聲音不斷響起,青衣的眉頭緊皺,駭然的看著前方的凌若惜,「不行,毒更加的嚴重了,你們都出去,我開眼看看,到底是哪裡的問題,轉換了他體內的毒。」
「你怎麼不早說!」銀狼白了一眼眼前的人,連忙揮手道:「大家請出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我們不走,我們要看著殿下,我知道你們不是姦細,但是說殿下沒事的人是你們,你們現在想對殿下做什麼,也得我們守著!」那其中一人怒聲道,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若是眼前的人真的不行,他們好想其他的辦法。
青衣也懶得管那麼多了,那黑色的眸子掃過眼前的幾人,冷聲道:「既然留下來了就別大呼小叫,影響我的發揮,所有人捂著嘴,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許叫!」
「肯定!」沉重的點了點頭,那站著的將士們紛紛捂著嘴。
黑色的雙眸一沉,他緩緩閉上雙眼,那一抹紫色的鬥氣沉積了下來,下一刻,那邪魅的藍色眸子暴露開來,就好像是帶著嗜人心魂的力量,詭異至極。而他也好像是籠罩在那詭異之中,全身上下透露出一抹的邪氣,兩眼邊上的青筋爆起,看上去就跟變異的人類一樣。
「哇啊!」那站著的將士大叫一聲,卻是猛地捂著自己的嘴。
青衣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那雙眸的視線早已經鎖住了眼前的東陽澤,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那身體上的黑色霧氣不斷朝著東陽澤的心脈而去,而在他腰間的香包,則是釋放出一股股的黑色氣息,朝著他的身體侵入著。
「是香包,是紫竹的問題!」伸手抓起手中的香包,再看那睡著的人,體內的黑霧已經停止了運動,就連毒素也變得緩慢了起來。沒想到,救人的紫竹,到了最後居然會成為了毒害東陽澤的東西了。
迅速闔上眼,青衣再次睜開眼來,那黑色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凌若惜,低聲道:「好奇怪,莫非他們所釋放的迷藥里,帶著奇異的藥物,能夠與紫竹的氣息混在一起,產生毒藥?但是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東陽澤身上佩戴著紫竹呢?若是要研究出這樣的藥物,也須得靠近了東陽澤,而且,還是曾經為他醫治過疾病之人。」
「你是說那個為他治療的葯醫師?不過吳媽說那人已經走了,聽說在他的身邊待了幾個月。」單手拖著下巴,凌若惜快步上前,手中的鬥氣兀然大現,將眼前的東陽澤包裹在內,右手一傾,那一顆丹藥已經塞入東陽澤的口中,只要發現了源頭,其他的就好辦多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一旁的將士低聲道:「你是說當初那個在這裡住了三個月的葯醫師,他每天都研究藥物,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殿下的傷全是他治療的,不過他人挺好的,有時候還幫我們療傷,不過也是偶爾罷了。前段時間他好像有喜事,就離開了這裡,回去了。」
「噢?」青衣劍眉向上挑起,冷然笑道:「看來還不能排除那個葯醫師們,若惜,現在先把他救醒吧。」
那黑色的膚色漸漸的是退去,露出本來的膚色,東陽澤的氣息也平穩了許多,有凌若惜的鬥氣治療,他也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醒轉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金琴國的軍隊要衝過來了,他們打過來了!」外面的士兵更是慌張的跑了過來,臉色慘白,看到東陽澤還躺著,他的眉頭緊皺,怎麼殿下還沒清醒?
青衣輕咦了一聲,單手拖著自己的下巴,呵呵笑道:「噢?完全沒看出來啊,那小子肚子就好了,挺不錯的呢,看來在他們的軍營里,也有一位很厲害的葯醫師嘛,懂得如何解開藥物。走,跟我出去迎戰!」
「你瘋了,贏什麼戰啊,你去了還有意思嗎,勝負顯而易見啊!」銀狼白了青衣,這普通人的戰爭他們最好是不要干涉,不然他們出手,那一群人只能受死的命啊。
就連一旁的將士們也點了點頭,那抱拳的大鬍子低聲說道:「先生,你是葯醫師,就別出戰了,這裡就交給我們,先生還是儘快為殿下治療吧。」
「這算是看不起葯醫師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青衣笑道:「那我跟你們出去看看總行了吧。」
「這次攻來的是耶律寒鑫,據探子回報,金琴公主已經被他禁錮,這一次他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我們正好,打壓他的銳氣!」那站著的人沉哼道,迅速掀開帘子朝著外面走去。
休息了一夜,所有的將士都已經恢複了,一個個手持刀劍站立著。只是,少了他們的殿下,他們也帶著一絲疑惑的色彩,看著從帳篷內走出的青衣。
「喲,又見面了呢,不過這次用藥嘛,似乎不怎麼行了,看那邊吧。」挑眉看去,那一行人全部帶著面罩,籠罩住臉頰,現在用藥,對他們來說不說跟屁一樣,除了難聞一點,其他的根本起不了任何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