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冥羽伸著懶腰,算是有些無奈了,伸手捏著凌若惜的臉蛋,輕聲笑道:「現在怎麼辦,是離開還是看一會兒熱鬧?」
「看看吧。」凌若惜瞥了一眼那邊的吳媽,看到她焦急的臉色,她是擔心他們的,若是他們走了,眼前的什麼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她的吧,至少,應該解釋清楚,他們,並非姦細。
東陽澤沒這麼多的時間陪他們玩,當下喝斥一聲,那周圍的士兵迅速衝上前去,用繩子將四人捆綁了起來,死死的拴在大的樹榦之上。
那身披戰甲的男人躍上馬背,手持長劍朝著外面衝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女子,冷然笑道:「金琴公主,你們來得倒真是時候呢。」
「哼。」下方的女人只是冷哼了一聲,那美眸中的光芒閃現著。好快的速度,他們從那邊衝過來,為的就是趁其不備,沒想到還是被眼前的人發現了,不過,那又何妨。
「哦,對了,你們國家的姦細也正巧被我抓住了,你要不看看呢?」嘴角向上一挑,東陽澤冷冷的笑著,那身後的士兵迅速將四人推了出來,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無數道的視線射出,銀狼整個人都覺得不爽了,耷拉著腦袋,疑惑的問道:「我們幹嘛要被綁著啊?」
「這能綁著你們嗎?」凌若惜低聲道,這普通的繩子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是稻草,任何用處都沒有,最多就是捆綁在身上,當成是被俘虜的象徵而已。
白了凌若惜一眼,銀狼皺著眉頭。
下方的人似乎也懵住了,「這誰,我們金琴國的姦細?哈,東陽澤,你認為我們國家的姦細會輕易的被你抓住嗎?痴心妄想,這幾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那好,來人,拖出去砍了!」東陽澤冷笑。
那身後的士兵迅速上前,拽著繩子就朝著外面拖去。
金琴公主沈晴臉色一沉,怒聲道:「東陽澤,你又何必亂殺無辜,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們,你放了他們,我們之間的戰爭,根本不需要扯上普通人吧!」
「我們?錯,是你金琴國和我雲水國的戰爭,不想他死,我就偏偏殺了他們!」反手一點,那腰間的佩劍猛然揚起,朝著前方的人刺去。
銀狼暗道倒霉,為什麼這東陽澤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不等東陽澤手中的長劍到達,他迅速朝著一旁扭開,只是身後的凌若惜伸手一推,他神色一僵,「碰」的一下撞在長劍之上。
「我死了……」看著眼前的男人,銀狼兩眼一翻,靠在了三人的身上。
臉色大變,東陽澤怒聲道:「哪來的小子,居然敢戲弄我!」
他手中的長劍根本無法插入銀狼的身體,那剛才的感覺,就好像是刺到了堅硬的山岩之上,然而眼前的臭小子,居然說了一句他死了?死個屁啊,他的劍都沒插進去!
「東陽澤!」沈晴臉色一沉,伸手取過手中的弓箭,對準了前方的人,「嗖!」沒有任何的猶豫,那飛馳而出的弓箭朝著前方射出。
東陽澤沉哼一聲,身後的盾兵迅速而上,將那長劍擋下。
「金琴公主,我今天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打開柵欄,衝下去!」敢闖入他們的軍營之中,他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意識到不好,沈晴右手一挽,那弓箭猛然朝著前方射出。盾兵繼續跪著,只是那一箭射出,白色的粉末兀的朝著四周散開,那刺激味的氣息傳出,所有人臉色大變,紛紛捂著鼻子。
「走!」沈晴怒聲道,迅速揚起馬鞭朝著前方衝去。
想要繼續追趕,但是四周的士兵通通倒地,那氣味非常難聞,就連東陽澤都不由地雙眼一凜,迅速捂著自己的鼻子,但是已經慢了,腦中一陣眩暈,「碰」的一聲,他一頭栽了下去。
「好厲害的藥物啊,不過那個公主沒打算取他們的性命,不然也不會放了這氣體就跑了。」嗅著空氣中的氣味,青衣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東西對於他們鬥氣師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的用處,就算吸入再多,也跟白開水一樣凌若惜點了點頭,伸手解開身上的繩索,單手按在東陽澤的脖子上,卻是臉色一沉,這東陽澤……
「噢?」青衣伸手捏著東陽澤的脈搏,那神色微微一怔,不由地皺眉道:「沒想到這葯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睡上一覺而已,但對於東陽澤來說,卻是劇毒呢。」
「你們,你們能不能救救殿下?」吳媽用濕毛巾捂著鼻子,她站的位置比較遠,沒有吸到這樣的氣息,但看到大片的士兵昏迷,她也有些緊張了,若是金琴的軍隊……
「轟……」
整個地面一顫,那前方的水池激蕩開來,一排排的火把兀然出現在山林間,叫殺聲不斷,看他們的裝束,居然是已經撤退的金琴士兵,不過這一次,他們的領頭人卻是換成了一個男人。
「金琴的士兵攻過來了,怎麼辦,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這……」吳媽慌張了,連忙扶著倒在地面上的東陽澤,吃力的朝著後面走著。
真是好計策啊!
青衣的雙眼大放光芒,拖著自己的下巴說道:「用藥物迷暈了所有的士兵,再伏兵攻打城池,這聽上去挺不錯的,用出的計謀也很霸氣,是不是啊。」
「是,不過現在他們要打我們了,你要怎麼做呢?」銀狼無可奈何的說道,那一排排的士兵匯聚在一起,同時朝著前方的山脈衝出。
現在是順風,他們迎山而上,只會吸入這裡的氣息,但是他們卻一點事都沒有,只能說明他們都是有備而來,而且都已經服下了解藥。
軍營之中,能夠站起身來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吸了這氣體,不過有的站的遠的,只吸入了一點,現在還靠著柱子,有些神志不清。
「活捉東陽澤!」一聲聲的怒吼從山下傳出,那飛馳而來的軍隊朝著上方衝來,普通的柵欄根本沒辦法阻止他們,不過瞬間就已經突破,快要到達山頂。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青衣右手朝著前方一揮,那一道白色的藥粉揮灑在口中,他猛地提起一口氣,「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鬥氣暗涌,那前方的藥粉猛然朝著山下飛去。
進攻著城池著的人卻是臉色大變,迅速勒著馬韁,腹如絞痛。
「你,臭小子,你做了什麼!」那人的臉色大變,迅速捂著自己的肚子,身後的士兵集體一頓,前方吸入了藥粉的剛剛停住,身後的人還沒意識到危機,猛地衝上,那一排排的人撞在一起,倒在地上呻吟著。
打了一個響指,青衣淡笑道:「當然是好東西啊,這東西,一般人我可不會告訴他的。這可是融入了上百種藥材,以丹爐煉製而成的神葯,專治便秘,不過前期就是肚子會痛一會兒,忍住就好了。不過將軍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就在這裡隨地大小便,我也會讓身後的軍隊過來,拿著長槍戳你們的屁股,到時候看誰更倒霉。」
微微揮手,那還能站著的士兵整裝待發,迅速立在青衣的身後,以壯聲勢,看上去有許多人,卻是不知道身後的人都是互相攙扶著,他們,絕對不能輸!
「你!是什麼人!」那人臉色大變,想想都知道那做法都多麼的出醜,只不過眼前的男人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從未看到過?
嘴角向上一勾,青衣拱手笑道:「誒,不要這麼客氣,我嘛,是軍師,你相信嗎?快回去吧,半柱香的時間還沒過去,你們可得拉到褲子里了。」
「走!」怒吼一聲,那拉著馬韁的人當先沖了出去,身後的士兵呻吟著,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連忙爬起身來,跟隨在馬匹的後面。
那一路的塵土飛揚,加上陣陣的慘叫聲,當真是不堪入目啊。
「高,實在是高,你有這一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啊。」銀狼伸著大拇指笑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打仗的,有點意思。
就連凌若惜都有些無語了,回頭看著吳媽扶著東陽澤,低聲問道:「吳媽,這藥效最遲也要三個時辰才會解開,不過,他的情況特殊,你可否告知,他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吳媽微微一愣,看著身邊的人,在凌若惜和銀狼的幫助下,才把東陽澤抗回了帳篷內。
不同之處?吳媽思索了片刻,看著對面的幾人,依舊搖了搖頭。殿下哪有什麼不同之處,還不是與正常人一樣生活著,若是真的有不同之處,那就只能說他是太子殿下。
伸手按著東陽澤的脈搏,凌若惜暗自將自己的鬥氣度入他的體內,延緩著他體內的藥性。雙眼微微閉合著,檢查著東陽澤的情況。
「呼,還是沒有。」收回手來,凌若惜搖了搖頭,東陽澤一切都算正常,但這藥物,為什麼偏偏對他起了作用。而且就好像是與另外的藥物融為一體,所化成的新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