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東都王淺笑道:「你猜對了,她沒有回去,而是跑去了你的邪王島。你現在不回去,瓊玉仙島的兵力遲早會趕來。更何況,沒有你這主力,你的手下七大護法,也只能在他們的程度上努力守住邪王島。」
「什麼時候的事情!」洛冥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那一雙手早已經握緊,只是到了這裡來,倒是忽略了邪王島上的事情了。
摸著自己的鼻樑,東都王輕聲笑道:「前幾日,不過回去與否,這個都看你自己了。我也不多加強求,邪王島的事,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嗯……」迅速走出房間,洛冥羽捏緊了雙手,他必須去跟那個女人說說,至少也應該跟那女人說清楚,跟他走。
畢竟這裡,不是常住的地方。
眼中的冷光乍現開來,洛冥羽伸手就要朝著那熟悉的房門推去。只是剛剛揚起右手,那裡面的人就已經打開了房門。
「是你,進來吧?」淡漠到極點的聲音,沒有半點多於的感情,那冷淡站立著的女子打開房門,讓眼前的男人進入。
捏緊了雙手,洛冥羽走入房間內,看著那為他倒好茶水的女人,微微皺眉道:「若惜,我有話對你說,你……」
「我也有話對你說,不過,你先說吧。」緩緩坐下身來,凌若惜淡漠的看著前方,只是雙眼中根本沒有焦距,只是冷淡的看著洛冥羽。
「跟我一起走,回邪王島。我的目標是瓊玉仙島,攻破島嶼,救出你的娘親,你也不用這麼費心,相信我,就跟我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那坐著的人迅速伸手握住那一雙纖細的小手。
那黑眸中充斥著堅定的目光,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會讓他失望的!所以,洛冥羽繼續說道:「等救出你娘親,我的岳母之後,我就會迎娶你,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妻子,不會再讓其他人說你的閑話了!」
「洛冥羽。」
「嗯。」
那坐著的人只是低聲的淺笑著,若是這樣的話早些說出,該有多好呢。只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她不需要靠著其他人的力量來獲得什麼,若是以前,也許她會小小的高興一下,就好像是得到了愛情果實,偶爾興奮一下的小女人。
「抱歉。」淡淡的笑著,凌若惜推開洛冥羽的大手,搖頭笑道:「已經晚了,我已經決定留在這裡,哪裡也不去了。你回你的邪王島吧,從端雲國出來,我們之間,不是已經兩清了嗎,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我知道你是在生靈兒的氣,她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你沒有必要跟她計較什麼,更何況她當初救了我的性命,我們……」
「所以你們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好的疼惜她,她是一個,算是很好的女孩。」違背自己的心愿,說出這樣的話來,凌若惜只是苦聲一笑,好一個好女孩呢,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用計謀陷害她,這個男人,都不相信她,她又為何要相信他?
她,相信著他,只是現在,沒這個必要罷了。
只有自己強大,不依靠他人的強大,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若是在出來另外的女人,她這幅柔弱的樣子,眼前的人,又會被其他人搶走了。
「碰!」那放著的桌子猛然碎裂,洛冥羽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那一雙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沉聲問道:「你說什麼,凌若惜!你的笨腦子裡到底想什麼,說簡單一點!」
「說簡單一點,就是祝你們兩人幸福。我現在覺得,找一個愛我的男人更好,不用這麼累。我打算嫁給東都王,所以我才會選擇留在這裡,我心意已決,你要走就走!」猛地站起身來,那冷淡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在說一次!」臉頰上的青筋暴起,洛冥羽的雙手早已經捏得噼里啪啦,整個人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在極力忍耐著,他害怕自己現在爆發。
只要,只要眼前的人說話,說這一切都是欺騙他的,是騙他的就好了!說啊,說啊!黑色的雙眸早已經被怒氣覆蓋。
但是,那站著的人背對著洛冥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那聲音幾乎顫抖著,輕聲笑道:「我,我說,我要嫁給東都王,不會跟你走的。你走吧……」
「你在說一次!」雙手猶如鷹爪一般,猛地擒住那前方人的手腕,那一雙憤怒的眼眸幾乎快要瞪出,爆發的男人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左手掐住她的脖子,他不相信,為什麼眼前的人可以如此的絕情,為什麼!
「告訴我,你所說的,都是騙人的,跟我走,跟我走!」為什麼,總是不聽他所說的話,為什麼偏偏要與他背道而馳,為什麼!
疼!那劇烈的疼痛從手腕上傳出,凌若惜慌忙的朝著身後退去,而那無情的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那一瞬間,她只覺得眼前全黑了,似乎自己的靈魂快要從這身體里出去。
「不跟你走,洛冥羽,我已經說了,我要嫁給東都王,不會跟你走!」倔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凌若惜掙扎著,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為什麼他會在這突然之間改變,這個男人的氣息太過恐怖,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走,不走!腦海中,就只剩下那一句話回放著,擒住凌若惜的人兒只是冷聲一笑,按照凌若惜的要求,只是冷淡的鬆開雙手。
就在凌若惜獲得新鮮空氣的那一刻,那紫色的光芒猛地將整個房間籠罩住,與外界完全隔絕。甚至,連外面飄落下的落葉也靜止了!
站著的人不由地臉色大變,她知道這結界,眼前的人居然控制了空間內的時間,設置出單獨的結界嗎?
「你要做什麼,洛冥羽!」幾乎是咆哮著喊了出來,凌若惜不斷後退了,那危險的氣息吞噬開來,彷彿要將她捲入其中。
「碰!」腳下一滑,那顫抖著的人猛地跌落在地面上,下意識的抬起手來,那白嫩的小手早已經擦破了皮。
猛地扯下自己的腰封,那站立著的男人沒有半點的憐惜,猛地拖住凌若惜的長髮,朝著那床榻上丟去。
「疼,洛冥羽,你瘋了!」眼中的淚險些掉落下來,凌若惜被那木頭撞到,整個人的腳踝已經青了,不容她多說什麼。
那憤怒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理念,那通紅的雙眸盯著身下的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告訴我,跟我走,你剛才所說,是騙我的!」
「洛冥羽,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已經說過了,我要嫁給東都王,不會跟著你走的。你報復女人的方式,難道就只剩下身體上的折磨了嗎?」凌若惜咬牙叫道。
那上方的男人根本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猛地將她提起……
「你住手,放開,洛冥羽!」頭上傳來的疼痛,險些讓凌若惜暈厥過去,咬牙堅持著,順著那下拉的力量而走,想要順著那力道掙脫開來。
「啊……疼……洛冥羽,你不是人!」下身的疼痛使得她大叫了起來,眼中的淚滑落著,狠狠地掐住洛冥羽的大手,想要讓眼前的人放開她。
她討厭這種強迫的方式,她討厭眼前的人不了解她!為什麼總是在情感上這麼白痴,洛冥羽,你為什麼總是不理解!
不需要任何的解釋,在他的眼中,早已經沒有了留情兩字。
那劇烈的疼痛,險些讓凌若惜暈厥過去,根本沒有一點的快感,那一張小臉變得慘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掉落著,那毫無血色的嘴唇早已經被她咬破。
「你為什麼這麼賤,我明媒正娶迎接你,你為什麼不嫁給我,為什麼!東都王有什麼好的,那個男人能給你什麼,你為什麼總是不明白我的心,難道需要我把心肝掏出來,你才會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恨,恨現在的女人為什麼不給他機會,為什麼不跟著他走。為什麼,總是這麼的無情,為什麼總是這般的任性。
他什麼都能夠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她這般的獨來獨往,他們兩個難道不是一體的嗎,為什麼她總是把話憋在心中,寧願告訴其他人,也不願意告訴他!
只剩下疼痛,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女人幾乎麻木了,眼中的淚早已經流幹了,就連聲音也喊不出來,只能用那指甲,深深的刺入洛冥羽的背脊之中。
「為什麼……」苦笑著,看著床榻上昏死過去的人,那坐著的男人卻是不知道多麼的頹廢,那一夜之間,鬍鬚都已經長出來了,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睡著的人,看著她身體上那屬於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