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醉生夢死的人,早已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只是第二日起來,整個人的腦袋頭疼欲裂,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穿。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人換過了,吐出來的嘔吐物也清理得乾乾淨淨。整潔的房間,看不出一絲的凌亂。
「早就說了,酒會上癮,得戒。我怎麼還是去喝了那麼多,我特么為什麼要喝酒啊。」一口喝光茶水,凌若惜才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受一點。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眼前的東西還是雙影的。
「碰!」推開房門,凌若惜看著外面的客棧,那寧靜的別院內,早已經沒了他人。
人呢,都跑哪去了?納悶著,凌若惜就準備返回房間。只是剛剛邁出腳,那白色的身影從假山邊上而過。
是她!眼中的精光大現,凌若惜連忙跟了出去。她就知道這個什麼百里靈不對,怎麼會出現得那麼巧。
正好,她昨天用計傷她,現在她悄悄跟過去,也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到時候,看看那個可惡的洛冥羽怎麼說。
嘴角向上一勾,那快步而行的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站在那湖邊之上,似乎是在觀望著什麼。
迅速躲在山岩之後,潛伏著的人掰開眼前的草叢,看著站立著的人。
但見百里靈觀望了一會兒,似乎是確認沒有人了,才緩緩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張白紙。右手一招,那前方的小鳥迅速飛了過來,落在她的指尖。
「小麻雀,這是最新的消息,一定要帶給母后,讓母后加派人馬,埋伏在這四周。三日後,我會選時間約洛冥羽出去,然後你們見機行事,一定要拿下瓊玉仙島的叛徒!」輕聲哼著,前方的人卷著手中的紙,就要朝著那竹筒塞去。
果然,是姦細!凌若惜撥開眼前的草叢,那警惕的模樣,彷彿一頭快要撲出的豹子一般,眼中的精光乍現,那原本還在草叢內的人,仿若閃電般射出,雙手直取百里靈手中的信紙。
只要拿下那證據,到時候交給洛冥羽看看,也不怕那個男人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誒?」詫異的轉過身來,百里靈立刻護住身前的信紙,「你,你想幹什麼!」
那衝出的人已經到了,雙手生風,立刻按在百里靈的手腕,「把信交出來,姦細!枉費洛冥羽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背叛她!」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救命啊,冥羽哥哥救命……」
「再叫我就殺了你,閉嘴!」
手中的力氣加重,那站在湖邊的人更是朝著後面一退,原本凌若惜的手是按在她的手腕上,卻是感覺到一股大力朝著自己帶來,下意識的朝著回拉,而那朝著後面倒去的人,則是露出一抹奸笑,「你輸了……」
什麼?她,輸了?凌若惜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說什麼。
只是那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快速出現,那一幕,看上去正是她將百里靈推下水池。
「噗通!」摔下去的身影不斷掙扎著。
站著的人迅速衝出,那一張臉早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右手一招,那水池內的人被鬥氣送出,他脫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摟著瑟瑟發抖的人,「你沒事吧,靈兒?」
親昵的呼喚,是無微不至的關心。那滿臉的焦慮,證明了那女人在他心中的重量。
這一刻,凌若惜甚至想要自嘲,真是沒有想到,她苦苦追蹤的證據,到了現在,居然是一出苦肉計。這,還算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作為特工來,第一次被戲耍呢。
「凌若惜!」洛冥羽有些怒了,他未曾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的惡劣,居然會對百里靈做出這樣的事來。
柳眉一挑,凌若惜伸手將百里靈手中的信紙奪了過來,「這個就是證據,她想跟她的母親通信,暴露我們的行蹤,而且,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你!」
「冥羽哥哥,別生氣,不是若惜姐姐,真的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咳咳……」搖了搖頭,那臉色慘白的人連忙拉住洛冥羽。
那一幕早已經被洛冥羽看到,又怎麼可能會是不小心呢?
「靈兒不會做這種事,這封信沒必要看!」低聲說道,洛冥羽護住懷中的人。
「洛冥羽!你到底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我?這信上寫的什麼,一清二楚,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怒視著眼前的男人,凌若惜捏緊了手。
那男人皺著眉頭,卻是不願意接下這信紙。
而在洛冥羽懷中的人,可憐的顫抖道:「若惜姐姐,這是我隨意寫的……」
「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洛冥羽,一句話,你是看還是不看?」冷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凌若惜冷哼著。
洛冥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但看到凌若惜的臉色,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信紙,看著那秀麗的字跡,那一張英俊的面孔變得更加難看了。
「看到了嗎,這是她通風報信寫的,還說什麼三日後會讓你去什麼地方,讓瓊玉仙島的人埋伏,這上面都寫得……」
「凌若惜,你鬧夠了嗎!」猛地將那信紙丟在女人的臉頰上,洛冥羽怒視著她,「你要是單純的找麻煩,我只會告訴你,靈兒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你是我的女人,也不能動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這又算什麼?若是再欺負靈兒,我想,我們也不必在一起了!」
「洛冥羽,你!」你他媽的!凌若惜很想爆粗口,但看著百里靈眼中那一抹得逞的光芒,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拿著手中的信紙,看著那只是普通字跡的詩詞,哪裡是什麼傳遞的信息。原來,這個女人早就已經算計好了,從一開始就是沖著她來的,引誘她到這個地方,明知道她在這裡,還說什麼通風報信,這一切,都是針對她的。
冷冷的一笑,凌若惜丟棄了手中的信紙,那一刻的萬箭穿心,讓她無法呼吸,就連曾經認識的人,也已經變得陌生。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什麼都不算啊。原來,她在他的心中,連這個的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只會使用美人計,苦肉計來對付洛冥羽。她也是女人,但,她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捆綁一個她愛的人。
她,為什麼要出琉璃島,為什麼要來到這一片大陸呢?
不就是為了她的兩個孩子,尋找到一個真正了解她的丈夫嗎?本來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去尋找那個男人,不是嗎?
嘴角的微笑,是那般的凄涼無奈,那站立著的女人伸手撥開額前的長髮,淡淡的笑容里,沒有半點的溫度,就這般的淺笑。「是嗎,我知道了。」
沒有其他的情緒,卻偏偏是讓洛冥羽最擔心的。看到那副樣子的凌若惜,洛冥羽心臟一抽,伸手想要拉住眼前的女人,卻是看到她淡漠的轉過身去。
「那麼,你也最好保護好這個女人,否則,給我單獨的機會,我會殺了她!別忘記了,曾經的我,是有仇必報之人,現在,也一樣。」微微偏頭,那眼中的殺氣在瞬間釋放。
沉睡著的人,也不需要靠著這樣的方式來挽留住一個男人了。她愛他,但不代表著什麼都要聽他的。她所要做的,就是在暗中,好好的護住這個男人。
右手一展,那白色的藥瓶拋出,前方的人繼續前行著,「剩下的解藥,我會在十天內給你,你的鬥氣也會恢複了,到那個時候,我也能放心了。」
凌若惜……不知道為何,那曾經脫口而出的三個字,現在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摟著百里靈的手更加有力了,洛冥羽微微皺著眉頭,就這樣看著他所愛著的女人,一步步離他遠去。
「冥羽哥哥,弄痛我了。」百里靈輕聲道。
洛冥羽迅速鬆開手,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好了,沒事了,走吧,別管她,她就這個樣子,發發脾氣就好了。靈兒,沒傷著哪吧?」
「嗯,沒呢,謝謝冥羽哥哥……」
真是,諷刺呢。耳朵,出乎意料的靈敏,甚至能夠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凌若惜只是冷淡的笑著,在這一刻都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麼。
洛冥羽,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為什麼不相信你最愛的女人,還是說,我根本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呢?
淡然一笑,看著眼前的煉丹爐,回憶著那曾經的步驟,根據洛冥羽的鬥氣而煉製的藥物,也必須按照相反的藥物迅速解開。
她沒有想到,洛冥羽身體內還有另外一股鬥氣,因此那藥物只對他一人有效。若是真的研究出控制鬥氣的藥物,那麼這個世界,就跟地球差不多了。
眼中的精光閃爍,看著身前的煉丹爐,那站立著的人只是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的鐵爐,也罷,拼一把試試,至少要把解藥煉製出來,她才能放心!
「你真的打算開爐煉丹?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況,還是過幾天在說吧。」將藥材全部搬入凌若惜的房間內,青衣只是皺著眉頭,沒想到凌若惜所做就做。
而那倔強的女人只是輕聲笑道:「我怕沒時間了。就算是在端雲國,想要害洛冥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