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著,那上方坐著的人早已經臉色一沉了,洛松擦著自己的手指,眉頭微微皺在一起,低頭問道:「你說的可是事實?」
「千真萬確,少主,這皇宮內的人都知道了。」站在洛松旁邊的丫頭低聲道。
目光落在南宮默身上,看著那面無色彩的男子,洛松捋著長發站起,「南宮殿下,聽說太子妃最近遭遇殺手襲擊,已經無力回天,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殿下可否告知我,是誰殺害了太子妃?我洛松,就算是拼了,也會為殿下報仇。」
「這……」南宮默皺著眉頭,偏頭看著那邊的凌若惜,他對凌慧茹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只不過是床伴而已,她死了,他也沒什麼傷痛。
如今洛松提起,而目標,肯定是洛冥羽與凌若惜了。
「不知道。」最終,南宮默還是否決了。
哈哈一笑,洛松朝著洛冥羽走去,「殿下不知道,我可知道。聽聞是你殺了太子妃?洛冥羽,你可知道島上的規矩,南宮殿下身邊的人,不能動!」
「噢?洛松,你又怎麼能夠證明太子妃是我殺的呢?不過沒關係,我也直說了吧,沒錯,太子妃是我殺的。不過呢,她企圖對我的女人不利,三番兩次想陷害若惜,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你認為,我會放任其他的女人來害我的女人嗎?」緩緩站起身來,洛冥羽淡笑著,那平靜的表面上,看不到一絲的神色起伏。
四周的空氣中,充滿著濃烈的火藥味。
洛松不屑的笑道:「那麼你可知道,得罪了南宮家會是什麼後果,別忘了端雲國。那可是供奉著瓊玉仙島的國家,一旦為敵,你知道島主會生氣的吧。」
「知道,那又如何?」挑釁,那高傲的神色,霸氣的氣勢,都足夠震懾住眼前的男人。
雙方交戰,一個淡定自若,自帶笑容,仿若天神降臨。而另外一個冷酷無情,冰冷如雪,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同是瓊玉仙島中人,他們一個天一個地,一個光明,一個黑暗。
「哼,不怎樣。不過,我在島上就已經聽說了,迷倒你的女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還會醫術,身手也不錯。我們堂堂的少主,怎麼也不會對一個廢物女人感興趣吧。所以,冬梅,你出來與凌小姐比比。」伸手捏著手腕,洛松冷然一笑。
且不說鬥氣,琴棋書畫就足夠把凌若惜打入十八層地獄了。那鋼叉大字,寫得都能讓洛冥羽哭出來的字,怎麼可能拿出來跟冬梅相比?
更何況從瓊玉仙島出來的女子,都是經過千挑萬選,都是丫頭中的寵兒,早已經精通這些。她們能夠憑空而立,那就足夠證明她們的實力,也是這裡的人無法比擬的!
這他媽完全是沖著她來的啊!凌若惜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不由地嘴角一抽,凌若惜正打算說話,而那邊的男人直接點頭道:「可以呢,我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小小丫頭能夠比的。比什麼,隨便你選。」
「卧槽你大爺!」凌若惜幾乎快要發飆了,她這手殘,到了這裡完全是輸的命啊,眼前的男人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那麼她一會兒就會出醜的啊!
琴?她會鋼琴和吉他,這裡有嗎?別說他媽的古箏和玉簫,那些玩意她根本沒學過,又怎麼可能會。棋,五子棋算嗎,圍棋她就只能哭了!至於書,唐詩三百首行不行?畫,漫畫可以嗎?
身手厲害,她連鬥氣都沒有,這裡的鬥氣師,都可以把她擊敗,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也別說我欺負她,既然她的醫術厲害,那麼第一場就比醫術。第二場,就比詩詞,第三場,就比身手。你覺得如何?」洛松冷笑著。
洛冥羽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笑道:「呵,行。」
「行泥煤啊!」很顯然,這第一場是眼前的人讓給她的啊,她在琉璃島上學醫,醫術自然是這裡的人不能比的。而剩下兩場,她是百分百輸的啊!
眼前的男人只是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低聲笑道:「我相信你喲,若惜,不過,你也別小看了對手。瓊玉仙島之所以被稱為仙島,那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意義。」
噢?這算是提醒她嗎?凌若惜微微皺著眉頭。
剛剛在洛松身邊的白衣女子走了出來,對著洛冥羽微微作揖,低聲道:「冥羽少主,多有得罪了。凌小姐,請。」
一有熱鬧,那觀看著的人連忙湊了過來,這次的宴請大臣,只是為了介紹洛松,只是南宮欽事務纏身,讓南宮默代勞。不過下面的大臣都知道,他們的皇上正忙著跟美人纏綿。
「你大爺的,洛冥羽,你究竟想幹嘛!」凌若惜伸手捏著洛冥羽的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那眸中沒有她想像的戲謔色彩,而是難得神情,那是信任。對,眼前的人是絕對的信任她。
「可別丟了我的面子。」伸手按在凌若惜的肩頭,洛冥羽淺然一笑,與眼前的女子擦肩而過。
洛松的挑戰,他不得不應,他知道,現在是凌若惜迎戰,一會兒,就會變為他了。
他不希望她冒險,但是,他也不能輸給了眼前的洛松!在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輸這個字眼!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的女人有什麼能力!」洛松輕哼著,返身坐在席台之上。
冬梅生得比較乖巧,看上去也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那閃爍著精光的雙眼鎖定眼前的凌若惜,「凌小姐,比賽三局兩勝,若是你贏了這前兩場,就沒有必要進行第三場的比賽。第一場,就讓我們的南宮殿下出題吧,比的是醫術,殿下可選有疑難雜症之人,我們二人各自判斷,對症下藥。」
「嗯,到天牢內,帶重病的病人。」南宮默沒有多說什麼,在這監牢之中,犯病之人多不可數,隨便帶上一兩個沒有問題。南宮默知道凌若惜的醫術高超,自然不會選什麼傷寒感冒的人,他要找的是重病快死的人,這樣也只有眼前的女人能夠治療了。
不一會兒,那兩個護衛抬著的男人被送了上來,常年在天牢之中,他的皮膚變得有些白嫩,但因為毒打的原因,那鞭子的痕迹無數,而他的雙腿也骨折斷裂,雙腿上的皮膚更是泛紫,入得氣少,出得氣多,一看就知道活不久了。
醫師的天性告訴凌若惜,眼前的男人非常危險。從懷中掏出絲巾,整理成三角形,系在耳邊。凌若惜不會用手直接觸碰眼前的人,而是撕下自己的裙擺,包裹著自己的手。
這樣的動作倒是引起了四周的人不滿,有些厭惡的看著凌若惜。
「她怎麼這樣,那個人都快死了,她還嫌棄!」
「不過那人髒兮兮的,看著確實噁心,這樣做也免得弄髒了手。」
「不過是個死囚犯而已,用得著費盡心思去救嗎?」
人群更是吵吵鬧鬧,不過在南宮默的眼神下,都保持了沉默。紛紛瞪大了眼,看著那邊的人。
倒是冬梅不慌不忙,也不去檢查囚犯的病情,只是雙手抱胸站立著。看著熱鬧的洛松也喝著小酒,根本沒把這一切看在眼內。
傷口化膿,重度感染,雙腿骨折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導致高燒不退,傷口惡化。因天牢潮濕,細菌繁衍得最快,皮膚與地面接觸,導致腐爛,被鼠疫感染。加上這個男人曾經患有精神失常的病症,下手狠毒,大腦受到刺激就會發瘋。
說到底,就是因為誤殺或者是做了什麼其他的壞事,才被關進了大牢嗎?
伸手取過一旁的紙筆,凌若惜微微皺著眉頭,片刻之後,右手輕輕一展,那狂野的字跡出現在紙張之上,除了葯醫師沒有人能夠看懂那上面寫了什麼。
開了整整一張的藥方,凌若惜才放下筆來,「去抓這幾味葯來,我要煉丹。之後讓他服用三日,一日一次,就可藥到病除。」
「拿銀針來,我要為他針灸刺穴,疏通堵塞的經脈。」不知道為何,凌若惜看著沒有動彈的冬梅,心中略微有些慌張了。
為什麼眼前的女人還不動?她最討厭的,就是面對不會動的敵人。就好像早就知道了她會做什麼,在最後給她致命一擊似的。
嘴角向上揚起,冬梅不屑的笑道:「疏通經脈?那未免也太浪費時間了吧。更何況就算服用你的藥物,也要三天後才見起色,太慢了。他能不能等到那個時間都不知道,還是看我的吧。」
「你!」凌若惜心中一沉,知道那最可怕的會來了。迅速偏頭看向那邊坐著的洛冥羽,而那男人只是對著她一笑,倒也沒有異樣的表情,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來,冬梅冷笑道:「我看你還是不了解瓊玉仙島為什麼被稱為仙島。在仙島之上,各類的靈藥無數,我們都會採用一部分藥材,煉製為丹藥。這一類的丹藥適合用於各種病狀,包括這個人。」
伸手一展,那灰色的藥丸直接射入那人的口中。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彷彿是吃到了毒藥一般,猛地按著自己的胸口,在地面上滾動著。
「啊,好痛,好痛啊!火,火在燃燒,我快被燒死了。啊,我的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