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旭這才反映了過來,連忙說道:「對啊,萬一這是陷阱,你去了不就完蛋了嗎?還是別去了吧……」
「陷阱又怎麼了,南宮默還打算劫我色不成?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清白之身,南宮默劫我色,反而便宜了我。」說著,那仿若白玉般的玉手捋起遮住自己左邊臉頰的長髮,那枯老仿若老樹皮般的臉,倒真是讓人心驚。
只是葉寧楓早就見過凌若惜的面容,而如今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整個人的神色大變,不由地怒聲道:「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記得初見眼前女子之時,那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他慌張動容,甚至還流露出一抹緊皺膽怯,而現在……跟那右邊天使般的面容相比,左邊的臉頰,當真是讓人驚悚。
一半天使,一般惡魔!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方法,走吧,帶我去見南宮默。」凌若惜淺笑著放下頭髮,遮住了醜陋的面容,也擋住了左邊的眼睛。
葉寧楓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人如此的信任他,那一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最親的人給自己的鼓勵,為什麼他從她的眼中,讀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永遠都是這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彷彿沒有了其他情緒,從一個絕色的美人,成為現在的醜女,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換做是其他的女人,早就哭天喊地了。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這樣的一份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與此同時,在那嚴密的府邸外,守護著的護衛將整個凌家都包圍住,不容許任何一個人進入。
此處距離皇宮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加上是凌若惜的老窩,南宮默當先選擇了住在凌家內。
凌慧茹倒是欣喜若狂,恨不得倒貼上去。只是南宮默一入凌家就倒頭不起,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也許這一睡,就是長眠了。
眼見著又回到了凌家,凌若惜無奈的撓著腦袋,繞了一個大圈子,如今又回到了?
感應到身後釋放開來的殺氣,隨時都有可能沖著她而來。凌若惜只是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淺淺的笑著。
若是她真的什麼都沒發現,那麼還真是愧對了殺手這兩個字了。
隱藏氣息,隱藏情緒,隱藏一切,不能讓地方察覺到她心裡的變化,這才是殺手最基本的本能。只有那些笨蛋,才會顯擺出氣息讓人知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就在附近似的。
「凌若惜!」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周圍的護衛全部化作一匹狼,就差衝上去吃了眼前的人。
葉寧楓搶先擋在凌若惜的身前,手中一展,那皇族的令牌握在手中,冷聲道:「讓開。」
「這是……皇室令牌……是!」前面的護衛頓住了,立刻朝著兩邊站立著,只是一個個青筋暴起,不知道能容忍到什麼時候。
能夠在這麼多的護衛之下逃走的女人,現在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喲,皇室令牌,看不出來,你還是皇室的人啊?」看到那金光閃閃的令牌,凌若惜只是隨意的一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映。
葉寧楓只是搖了搖頭,冷然的上前,「不是,皇族中人都以南宮為姓氏,我只是……」
「得,我對你的身份沒興趣,葉公子,請吧。」凌若惜強行打斷了葉寧楓的話,反正他是誰,對於她來說都無關緊要,這些沒用的信息,她也不會去了解。
方旭拉著凌若惜的手腕,俯身輕聲道:「若惜,不是吧你,真的打算進去?不對,呸,是你真的不知道葉寧楓公子的身份?」
「我沒事了解這些做什麼,再說我就用針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說話,走了。」白了方旭一眼,她凌若惜還會懼怕自己的家門了?
只不過,進去後的凌若惜略微有一些鬱悶了,南宮默什麼房間不住,偏偏住在了她的閨房裡。
那簡單的房間一目了然,卻多增加了一分書香之氣。因對龍行大陸不大了解,凌若惜把書房裡的書搬出來了許多,成天用檀香熏著房間,久而久之,有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那些葯醫師說什麼,這個地方適合療傷,最乾淨方便,就把南宮默安排了下來。
去他媽的乾淨方便,不知道她忙活了一天,才把這亂七八糟的房子收拾乾淨嗎?
「到了,你看看。」葉寧楓進入房間內,兩邊的護衛也不敢打擾,用那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凌若惜,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