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沒有白掉的餡餅

「啊!」我尖叫了一聲,用手阻擋著他,說:「別過來啊!」

那小女孩的媽媽趕緊把小女孩給抱走了,還不停的低聲訓斥她:「不要亂動姐姐,姐姐現在疼的很。」

小女孩委屈的哦了一聲,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眼淚,我在說出那句話的同時便已經反應了過來,面前的小女孩並不是那個叫我媽媽的女孩,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那個小女孩為什麼要叫我媽媽呢,我明明和孫遇玄什麼都沒有干過,和其他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呀,怎麼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孩子?

難道說是我肚子里的東西的那個東西么,但我的肚子也不顧,並且裡面的東西只有差不多拳頭大小,怎麼可能會是個孩子?

拳頭大小……

我頭皮一痛。忽然想到某樣拳頭大小,並且存活在肚子里的東西——吞噬屍胎!

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往那方面想,是因為屍胎只是存活在死人肚子里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我身上了,而且陳迦楠當時說的很明白了。姑父肚子里的屍胎,是由姑姑跟姑父的屍體發生性關係之後生下來的。

那麼,情況會不會是這樣,屍胎被毀之後,姑姑又製造了一個屍胎。然後將屍胎放入我的肚子裡面培育,所以她才會一直給我餵養雞冠血。

之前屍胎一直在孕育期,所以我沒有感覺,但是現在,屍胎卻長大並成熟了。難道說,我會被屍胎撕破肚皮然後吃掉?

我渾身不由的發麻,這種感覺就好比肚子里突然鑽進去了一隻蟑螂,然後蟑螂在其中不斷的繁殖一般。

那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就是我肚子里的東西?

時隔這麼久,我竟然又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我原本以為她只不過是一個幻覺,但現在,事實明顯的告訴我,這並不是幻覺,並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一次的出現了!

也就是說,這個小女孩很早就把我認作了她的媽媽,可是她沒理由會無緣無故的叫我媽媽,那個時候我所經歷的事並沒有現在複雜,更不可能會懷孕了。

我想來想去,想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也就是在公交車上,那個在身後頂著我的男人,陳迦楠說那是他操控孫遇玄的魄所做的,所以會不會在那一刻,我就懷孕了?

所以會有痛感,所以會流血?

我的腦袋裡一團亂麻,整個人都快要崩潰,因為我冥冥之中總有預感,事情不會就這樣的簡單,早知道我應該和小女孩多交流兩句,而不是把她給趕跑。

我被送到了醫院,當醫生說我肚子里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毛了。這怎麼可能呢,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肚皮此起彼伏的,就算沒有孩子,也應該會有什麼別的東西啊。

我抓住醫生的手,有些激動得說:「不可能的,醫生你再仔細的查查,看看我肚子裡面有沒有類似肉瘤的東西。」

「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我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呢?」

「你內分泌紊亂,排卵不正常。卵子沒有受精,子宮內膜脫落,造成的出血,只是量比較多,吃點葯調理一下就行了。」

「不可能的,我能感覺到我肚子裡面有東西。」

醫生大概覺得我有點煩,就把B超圖給了我,讓我拿上自己去走廊里看,走廊里光線不是太明亮,手裡的圖片也不太清晰,我湊近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粗糙的線條,縱橫的溝壑,看起來就像……

就像一張老人得臉!

我手一抖,手中的B超圖差點飛了出去,我又仔細看了幾下,只見圖片裡面光禿禿的,的確什麼都沒有。

我捂著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再說,如果真的只是來月經這麼簡單的話,我又怎麼會疼的快要昏死過去,並且現在就已經不流了?

先前送我來醫院的那家人已經走了,我還沒來的急好好謝謝他們呢。心裡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差點把她家的小女孩給嚇哭。

我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就準備穿著病號服回別墅,然而,就在我剛踏出醫院門時。強烈的陽光直直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再度的弓起了身子,胯間墊了小麵包,我能感覺到有潮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並且肚子里的那個東西又開始躁動不安了,我都快要被折磨瘋了。醫生不是說裡面什麼都沒有么,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扶起了我,我沒有抬頭,艱難的說了一聲謝謝。

然而,就在我抬起頭,看到陳迦楠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愕然了,結結巴巴的說:「怎麼,怎麼會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言簡意賅的說:「來這看一個朋友,但是我看到你姑姑她們了,便想到你應該就在醫院裡,所以我一直在車裡等你出來。」

我驚訝的嘴唇微張,我姑姑她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呢。或許是在來找我的途中看到了載我的私家車,因為醫院裡人多並且嘈雜,所以她們在醫院外面守株待兔?

按理說,白姑在上次被我給重傷了之後,不應該這麼快就再度上門找茬。所以由此可見,她們越來越著急了。

「快上車。」他說的很小聲,可誰知他話音剛落下,不遠處得白姑忽的把頭扭了過來,然後姑姑也跟著扭頭過來。

陳迦楠見狀。低聲說了一句糟糕,然後拉著我一路小跑到他停車的地方,而白姑她們也已經利用這個時間差上了車。

陳迦楠說了一聲抓緊了,然後猛踩油門,幾個利落的轉彎。便上了高速路,白姑她們窮追不捨,開車得是白淺,她雖然技術不如陳迦楠,但是也差不到哪去。陳迦楠已經儘力的想要甩開她,但還是沒有成功,一向好脾氣的陳迦楠,此時竟然氣的想要砸方向盤。

「我們去哪?」

「不知道,現在只能隨便開。」

陳迦楠給我拉了遮光板。邊認真的開車,邊語速很快的問道:「你的肚子怎麼了!」

「不知道啊,等到甩開白姑她們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快要痛死了。」

陳迦楠繃住嘴角,便一言不發了,一陣風馳電掣之後,我們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到這種地方之後,什麼都一目了然,更別談甩開白姑她們了。

就在這時,開著車得白淺忽然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我們的車後胎砰的一槍,霎時間,正在行駛的車忽然失去了平衡,宛如失控的賽車一樣朝護欄處撞擊過去,我跟陳迦楠在車裡被摔得七暈八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淺她們已經停在了我們得身邊。

白淺手上的槍無疑是致命的威脅,一旦她用槍指上了陳迦楠的腦袋,我一定會乖乖就範,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那槍奪過來,於是我顧不得腹部的疼痛,伸出手背上的鱗片以及指甲,便朝那手槍進攻去。

然而我的手還沒有碰到那手槍,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一隻帶著尖刺的刑具在不斷的將我擠壓一般,我只感覺手骨筋盡斷,皮被一點點的割開。

我渾身止不住得往下淌汗,艱難的抬頭,只見白姑淡然的站在陽光下,嘴巴里默念咒語,霎時間,如同千萬根針一起扎進了皮膚里,那種劇痛,讓我都想砍掉自己的手。

白淺見狀,呵呵一笑,鄙夷的說:「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你這麼大的人了,不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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