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被麻醉

人來了嗎?

真正到了這種時刻,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生怕打擾到外面的人,破壞了孫遇玄的計畫,給他添麻煩,但是就這麼坐在房子里,我心裡不得勁,總是發慌。

我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本以為三爺他們推門進來了,但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三爺的聲音,我這才反應過來,其實是孫遇玄出去了,他不要命了嗎?!

我把被子從身上移開,然後赤腳下地。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何若寧款款的走了上來,就在我驚訝的時候,她已經扣上了門,把我和她一起關進了狹小的空間里。

我愣住了。立即問道:「你沒昏?」

「昏了啊,又醒了,難道不行么?」她說,一臉「有什麼好奇怪的」表情。

她根本就是在裝昏,把孫遇玄引出別墅之後。自己再上來探究什麼,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來通風報信的,說是和三爺聲東擊西還差不多。

我故意把被子的一角耷下來,目的是為了擋住那塊可以活動的地板,雖然我的擔心有可能是多餘的。但總是要未雨綢繆,她這麼走上來,顯然不只是簡單的為了羞辱我。

她靠著門笑著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有沒有變好點呢?」

「死不了。」我冷淡的回答,一副恕不遠送的模樣。

但是她顯然對我的臉色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說:「不知道過一會,阿玄會不會被三爺打的魂飛魄散呢,他實在是太不理智了,拔草得要一點點的拔,否則怎麼能除根呢?」

我瞪著她:「你難道是為了除掉孫遇玄。」

「怎麼會。」她莞爾一笑:「我要是想除掉他,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她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對著鏡子捋了捋頭髮之後,又轉過來面對著我,說:「來之前,我已經跟三爺說好了,等到他把阿玄打得快要不行了的時候,我再趕出去救他,再吃一些皮肉之苦,就算是石頭心腸,也會被感動吧?」

我看著她那張俏麗的臉,忽然覺得面前的女人真恐怖,表面上看著無害,內在里卻滿是利刺。

那麼挖地這個訊息也是何若寧傳達給三爺的么,但她又怎麼會知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不是說過,我喜歡看你無力掙扎的樣子啊。」

「有病。」我咒罵一聲,但卻沒有輕易離開,說不定何若寧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我心急,然後查探這個房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此一想,我正準備離開的身體,又重新坐下。

或許,我該相信孫遇玄,他並沒有那麼弱。

何若寧看我的眼神有些變了,她說:「你以為我會讓你奪走屬於我的一切么?我告訴你,從來都沒有人能從我這搶走任何東西!」

我聞言,直視她:「但是,這並不是想要的,你根本就沒那麼喜歡孫遇玄。而且他現在只是一個鬼魂,你想要的權勢還有地位,他都不能給你,這樣的他,你搶了又有什麼意思?」

「但我就是喜歡強,就算搶過來丟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她講到這裡,忽然哽咽了,連我都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是為了權勢和地位,這些我本來就有,我想要的,是我跟他的孩子。」

又是孩子,何若寧至於每見我一次都要扔下這個重型炸彈么。

「我們的孩子死了。」何若寧在講這句話的時候,眼淚落了下來,看的出來,孩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她確實有過一個孩子。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心口忽的一滯。

記得孫書煜曾經說過,孫遇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這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其中有什麼樣得隱情?

「我知道阿玄一定也在找他,我想跟他一起找,不知道它有沒有投胎……」

何若寧咬著唇。似乎是說不下去了。

「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我冷靜得問。

她聞言後,抬起頭,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我:「你覺得你這麼跟一個失去孩子的人說話對嗎,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我張大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只能說:「好,我就是歹毒,既然我那麼歹毒,你還和我呆在一個房間幹什麼?」

她抹了一把眼淚後,盯著我說:「你自我進來以後。就動都沒動過,還故意用被子擋住床,你下面是不是藏人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她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說完,她就要過來撈我的被子,就在這時,門忽的被頂撞了一下,估計是三爺給她的信號,瞬間心臟提到了嗓子口,何若寧撇了我一眼。縮回手,開門走了出去,我一直到她走了很遠之後,都沒有動彈。

大半天的,才終於喘了一口粗氣。然而喘氣的同時,我立馬發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喘氣的時候並沒有發出聲音,但我卻清晰的聽到了喘息聲。

我頭皮一麻,意識到這房間不可久留。然而我還沒有來的急往外跑,就感到有隻涼涼的針插到了腳脖子上,瞬間渾身像是被爬滿了螞蟻,酥酥麻麻,暈暈乎乎。

我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是麻醉針!

隨後,一個身影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正是身材比較瘦小的白淺,她最擅長的事便是如此,也難怪直到現在。我跟何若寧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背起了我,爬上了窗戶,然後從事先安置好得繩索處,滑了下去。

她收了勾爪。背著我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有車子接應,白淺氣喘吁吁的把我放到了車子里,嘴巴說著這一路差點累死她。

當時我的意識已經重度模糊了,但還是死撐著眼看到了車裡的人。有白姑,還有姑姑,沒有曉冉。

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我無瑕去想,便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熟悉的地方,至少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感覺有些熟悉,但等混沌的意識再度恢複清明的時候,我便開始覺的陌生,陌生又熟悉。

我現在正躺在一個棺材裡,正準備抬頭,卻聽見說話的聲音傳來。

先是白淺在說:「哎,為什麼我們沒有早點想到麻醉針這個辦法,要不然上次也不會讓她給跑了。」

隨後是白姑否定的聲音:「儀式必須要在她清醒的情況下進行。」

儀式?什麼儀式?我聽聞,不由的後背冒冷汗。

「對了。」白姑問姑姑:「上次那個男孩跟他是什麼關係。」

姑姑回到:「誰知道呢,陳繁那個小孩心思太複雜了。」

到這之後,她們便不再出聲了,我有些疑惑,便勾起頭朝外看,然而就在我起身的那一瞬間,竟發現三個人正齊刷刷的盯著我看,目光滲人極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終於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竟然是盤山公路,那個類似姑姑家裝飾的別墅里!

我如同觸電一般,立即扭頭,匆匆得朝身體兩旁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有兩口棺材,而我所處的位置,就是中間這一口!

三個人根本不理會我是否起來,不過是頓了一下,便又交談起來。

姑姑問白姑:「她肚子里的那個東西,成熟了么?」

白姑點了點頭,說:「上次我問到她身上有血味,她以為是自己來例假了,並不知道這是她身體里得那東西成熟得象徵,你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氣息很弱。」

「讓她堅持住,要不然我給她過不了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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