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郎道:「男人為了達到目的往往會不擇手段,可女人為了達到目的只需要動用很簡單的方法。」
張揚道:「比如……」
黑衣女郎轉過身去,張揚看到她雪白的頸後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這才明白她黑寡婦稱號的由來。
黑衣女郎婷婷裊裊走了過去,她從現場一名組織者的手中拿過擴音喇叭,銀鈴般的聲音瞬間響徹在夜空中:「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晚我決定接受這位先生的挑戰,九曲亂流,誰先回來誰就是勝利者,他若敗了,這輛車屬於我,我若敗了,賠上我的車和我的人!」
現場歡聲雷動,張大官人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是有些手段的。她說完這番話,將喇叭重新扔給那名組織者,然後回到張揚身邊,主動給了張揚一個擁抱,附在張大官人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是誰?如果你還愛面子,你還算得上一個男人,就挺起胸膛接受我的挑戰!」
張大官人果真聽話的挺了挺胸膛,擠壓在她充滿彈性的雙峰之上。
黑寡婦笑道:「占我便宜,又何必在於一時,你只要贏了我,我的車,我的人都是你的。」
張大官人低聲道:「我其實對這兩樣都沒興趣。」
黑寡婦的嬌軀向前貼了一下,觸及到張大官人已經有了些反應的地方,嬌滴滴道:「你的身體出賣了自己!」然後她放開張揚扭呀扭呀的離開。
張大官人望著她的背影,此時方才明白這個女人絕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徐建國和袁新軍又湊了過來:「張哥玩真的啊?」
張揚道:「我有的選嗎?」
徐建國道:「你贏不了她,我們見過她的比賽,她絕對是專業級的。」
袁新民道:「可現在這局面總不能打退堂鼓吧?」
徐建國道:「九曲亂流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你車輛的性能雖然好,可是沒有一定的漂移技術,只怕連全程都跑不完,而且你之前根本沒有熟悉過賽道。」
張大官人道:「你說我肯定要輸?」
徐建國點了點頭,雖然沒說話,可是他認為張揚這次敗定了,他倒不是在乎張揚的面子,他真正感到可惜的是那輛布加迪威龍,這麼名貴的車,就這麼輕易送給黑寡婦了。可問題在於,這輛車是薛偉童的,張揚真要是把車輸了,薛偉童會答應嗎?徐建國很快就回答了自己這個問題,薛偉童一定會答應,她既然能把這輛愛車借給張揚,就不會吝惜,薛偉童的慷慨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得到薛爺的稱號。
比起徐建國,袁新民想得更簡單一些,他認為張揚現在是騎虎難下,男人最重要的是這張臉面,被女人公開挑戰,如果不敢應戰就是孬種,更何況,有賭未必輸,愛拼才會贏。袁新民道:「怕她個鳥,再說她也沒那玩意兒,張哥,我頂你!」
徐建國道:「少在這兒添亂,我說正事呢。」
張大官人也聽出來徐建國是為自己好,他笑道:「不就是賽車嗎?我要是慫了,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起頭來?」
徐建國道:「不比,丟面子,比,車就丟了,而且面子也未必保得住,張哥,您是個聰明人,這些事情比我看得清楚。」
張大官人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惜今晚我恰恰是那個當局者。」他說完然後向黑寡婦走去。
徐建國和袁新民對望了一眼,袁新民一頭霧水道:「啥意思?」
徐建國道:「你丫真是一傻蛋,他要比,他被黑寡婦給迷上了,再精明的男人遇到了漂亮女人就成了一個白痴。」徐建國感到自己有責任將這件事及時通報給薛偉童,他拿起手機走到了僻靜處,撥通了薛偉童的電話。
薛偉童聽他說完,只給了他一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徐建國被罵得愣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著已經掛上電話的聽筒道:「合著我傻逼了?」
張大官人不是白痴,今晚來就是沖著黑寡婦,如果開始的時候還因為薛偉童委託的緣故,現在這女人已經激起了他的興趣,當然張大官人可沒有興起和薛世綸搶女人的念頭,他總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以薛世綸的沉穩性情,怎麼看和這女人都有些不搭界。從剛才她的那句話來看,她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究竟知道多少?知不知道今晚自己和薛偉童聯手做局來調查她呢?張大官人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好奇心一直都是那麼重,幾乎沒怎麼變過。
張揚來到那輛布加迪旁邊,後背靠在車身上,一隻手撐著仍然有些熱度的引擎蓋。
黑寡婦站在他的對面笑盈盈道:「你不覺得熱?」
張揚搖了搖頭。
黑寡婦道:「是該多親近一下,待會兒這輛車就不屬於你了。」
張揚微笑道:「看起來你很有信心啊?」
黑寡婦道:「我從未在這條山道上見過你,這輛車很新,里程不超過一千公里,你對這輛車並不熟悉,你對九曲亂流的道路情況也不清楚,現場的觀眾多數都會為我助威。天時地利人和你好像一樣都沒占,而且你的駕駛技術好像不怎麼樣。無論從那一點上來說,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還要大肆宣揚我向你挑戰,逼迫我跟你比賽,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黑寡婦道:「你可以棄權啊,願賭服輸,不是有句話說,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嗎?」
張揚道:「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只是局部,關鍵時候必須要挺直了。」
黑寡婦的一雙美眸充滿嫵媚的柔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張揚的身體某處,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之意:「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可惜敗得那個人註定不會是我。」
張大官人道:「在你眼裡,我真的就這麼不堪一擊?」
黑寡婦道:「後悔還來得及,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把利益看得比名譽更加重要的男人,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意外。」
「激將法嗎?」
「如果你以為是,那就是!」
張大官人笑道:「我看起來就是個吃虧上當的倒霉蛋?」
黑寡婦道:「每個人在決定一件事之前都會深思熟慮,你也不會例外,所以每個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今天蒙受了損失,我只能表示遺憾,但是我絕不會同情你。」
張揚道:「我同意接受你的挑戰,並不是因為我中了你的激將法,而是……」這廝停頓了一下,也朝黑寡婦兩條迷人的大腿看了一眼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黑寡婦笑道:「我還是應當先提醒你,老虎可是會吃人的喲。」
張大官人道:「誰把誰吃了還不一定呢。」
黑寡婦道:「一斤的鴨子半斤的嘴!」
張大官人道:「咱們兩人怎麼有點雞同鴨講的味道?」人家都把他說成鴨子了,這可不能忍。
黑寡婦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讓你先熟悉一下賽道。」
張揚抬頭望了望曲折盤旋的山路,輕聲道:「開到山頂原路返回嗎?」
黑寡婦道:「沒必要,從這裡開到山頂,然後越過水庫大壩,從後山下去,沿著山下的一條平路繞回來,剛好一個逆時針的路線,沒有重複路。」她抽出一張地形圖攤在法拉利的引擎蓋上,豐滿的臀部翹起,在張揚的面前拱起一個極其誘人的姿勢。
張大官人的眼睛這會兒自然不會去看地形圖,感覺黑寡婦的曲線比起那張圖紙要有吸引力的多。
黑寡婦道:「我覺得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地形圖上,不然待會兒你一定會後悔。」
張揚道:「我在想,如果我贏了你,應該怎麼做?」
黑寡婦嬌笑道:「不用想,你根本沒有贏的機會,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別輸得那麼難看,尊嚴誰都不會嫌多,能多賺回來一點,就賺回來一點。」
張揚道:「你說得這麼好聽,處處為我著想,乾脆成全我得了,你輸掉這場比賽,我就保全尊嚴了。」
「尊嚴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成全的。」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此時現場的組織者走過來徵求他們兩人的意見,原來有其他車手想加入他們的比賽,黑寡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美眸看了張揚一眼:「我尊重他的意見。」
張大官人道:「別人我都不帶玩兒,今晚我們倆單打獨鬥!」
黑寡婦笑了:「有點火藥味了,張揚,我覺得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其實我真的不介意輸贏。」
張大官人道:「我介意!」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不公平啊,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黑寡婦轉了轉身,將頸後的蜘蛛紋身主動出示給他,嬌聲道:「他們都叫我黑寡婦!知道嗎?蜘蛛裡面最毒的一種,只要被我叮住,肯定死路一條。」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聽起來還真有點瘮得慌,不過你這紋身是貼上去的嗎?」
黑寡婦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