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交通警察就趕了過來,看到那輛被撞得慘不忍睹的法拉利,誰都覺著可惜陳安邦向交警指責張揚就是那個肇事者他是故意的。
張大官人仍然氣定神閑,幾名交通警問過周圍的人之後,已經初步認定,張揚是故意用吉普車撞擊那輛法拉利,為首的那名交警來到張揚面前:「你的證件!」
張揚這次表現得很合作把駕駛證交了上去。
交警又道:「行駛證呢?」
宗盛過來把行駛證繳了上去。
交警看了行駛證又看了看車輛的牌號,宗盛開的車是軍車,可誰也不能從車輛牌號上看出車子的幕後主人是誰,交警表現的還算客氣,拍照記錄之後將行駛證又交還給宗盛:「車你可以開走,我們會和軍區糾察隊聯繫相關處理事宜。」
宗盛表現的很低調,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把車開走嗎?」
交警點了點頭。
張揚心說掛軍牌原來這麼牛逼啊。
可那交警又說話了:「你們都可以走,但是他不能走!」他指了指張揚道:「根據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你涉嫌毀壞他人斯物,已經觸犯了我國的刑法,構成了刑事犯罪。」
張揚並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指控,他笑道:「我都說過了,我把油門當剎車了!」
交警道:「別狡辯了,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
張揚依然表現的非常配合,他向宗盛道:「宗哥,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們去交警隊解釋清楚。」
宗盛也沒多說話,他點了點頭道:「回頭給你電話。」
顧養養和張揚一起去事故大隊處理這件事,他們一來到事故大隊,就被關到房間里了,通訊工具也按照規定上繳。在京城的地面上陳安邦還是有些關係的,對他來說錢的損失還是其次,主要是張揚開車把他的法拉利撞成了那副樣子,如果他不給這廝一點苦頭嘗嘗,以後在京城太子圈裡他還怎麼混?所以他在前來事故大隊的途中就已經找到了關係,這次他一定要給張揚一些顏色看看。
顧養養看到半天都沒有人搭理他們,她過去拉門,發現房門被反鎖上了,顧養養道:「門被鎖上了。」
張揚嘆了口氣道:「不用問,陳安邦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他想告我損害他人財物!」
顧養養道:「豈不是很嚴重?」
張揚道:「的確嚴重,如果以這項罪名起訴我,我十有八九要坐牢!」
顧養養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有些擔心:「張揚,算了,別跟他鬥了,那個陳安邦就是個小人。」
張揚笑眯眯道:「我沒想跟他斗,可是看到他糾纏你,我心裡不爽。」
顧養養聽到他這句話,俏臉不由得一熱,芳心中暖烘烘的異常舒服,她挨著張揚身邊坐在連椅上,小聲道:「你不喜歡他糾纏我?」這話問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彆扭。
張揚沒說話,他笑了笑道:「我打會兒盹,有事叫醒我!」
陳安邦正在密謀起訴張揚的時候,卻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從聲音中就能夠聽出老爺子顯得有些緊張:「安邦,你胡鬧什麼?你的車怎麼會撞上了那輛軍車?」
陳安邦道:「爸,是別人開軍車撞了我的車,你搞清楚!」
陳旋道:「我不管是誰撞得誰?你馬上把這件事解決,別搞東高搞西的,那輛車是喬老的車!」
陳安邦聽到喬老兩個字,愣了一下,然後又道:「爸,那有怎麼樣?」
陳旋道:「這件事到此結束,你馬上給我回來!」
張揚和顧養養被關在房內一個小時左右,事故大隊的大隊長過來,笑眯眯打開了房門,向張揚道:「張主任,誤會調查清楚了,陳先生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
張揚對這種結果早有預料,他故意道:「那哪行啊?我撞壞了人家的車,涉嫌損害他人財物,我得負責。」
大隊長道:「你們是軍車,正在執行任務,他的是普通社會車輛,應當主動避讓。」
張揚道:「這事就這麼結了?」
大隊長點了點頭道:「陳先生說是誤會,他說不用追究了。」
張揚卻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我可不信,要不你讓陳安邦過來親自對我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幫交警肯定查到了軍車的來歷。
大隊長笑道:「張主任,你看……他都不追究了,是不是……」他想把張揚從這裡請出去,這樣的麻煩誰也不想招惹。
張大官人道:「這事兒不是他追不追究的問題,我都說過了,我是誤把剎車當成了油門,可解釋給你們聽,偏偏就沒人願意相信。不但如此,還把我的手機給搜走了,來到這裡,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們給關了起來,就算懷疑我損害他人財物,可這位顧小姐沒錯吧?你們把人家也關起來幹什麼?」
大隊長道:「呃……我們沒關你們!」
顧養養道:「房門都反鎖著,還說沒關!」
張揚道:「你去跟陳安邦說,他不告我,我還想告他呢,他要是不當面向我解釋清楚這件事,我今兒還真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權利沒收我的手機,關我的小黑屋?」
這些交警暗暗叫苦,之前他們之所以那樣對待張揚,都是因為陳安邦找了關係,可誰能想到那輛吉普車竟然是喬老的,這些上層人物之間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管了的。
陳安邦聽說張揚不願意離去,沒奈何只能去見他,他的態度仍然強硬,他認為,今天自己中了張揚的圈套,他怎麼能想到張揚用來撞他法拉利的那輛吉普車是喬老的,父親表現的如此緊張,肯定是因為喬老給他打了招呼,陳安邦想不透張揚怎麼會認識喬老這位政壇元老,不過在陳安邦看來,他今天已經讓的夠多了。
陳安邦冷冷望著張揚道:「你什麼意思?」
張揚道:「沒什麼意思啊?撞了你的車,我得向你說聲抱歉啊!」
「不用!」
張揚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那輛法拉利我還真就是存心撞的!」
陳安邦聽到他這樣說,一雙眼睛就快噴出火來,狠狠盯住張揚道:「你夠狠,今天這件事你最好給我記住,我不會善罷甘休。」
張揚道:「嘴上說狠話沒用,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如果不是有你家老爺子在背後撐腰,別人正眼都不會看你。」
陳安邦怒道:「你給我記住這些話!」
張揚微笑道:「我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敢做敢當,自己干過的事兒幹嘛不承認?你開悍馬撞蘭博基尼的時候挺爽吧?人一定不能得意忘形,仗著老子有些權力耀武揚威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勸你一句,要記住,千萬不要給你們家老爺子惹麻煩。」
陳安邦緊握雙拳,如果不是父親有言在先,他此時肯定會衝上去狠狠一拳砸在張揚的臉上。
張大官人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警察已經把他的手機送還回來,張揚看了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羅慧寧的,他馬上給羅慧寧打了回去。
張揚不知道這件事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羅慧寧的耳朵里,接通電話之後,羅慧寧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輕聲道:「張揚,這件事算了,都是自己人。」
此時外交部副部長陳旋正在文國權的辦公室內,陳旋皺著眉頭,顯得一籌莫展,他嘆了口氣道:「文總理,都是我對安邦這孩子疏於管教,所以才鬧出了這個亂子。」
文國權淡然笑道:「小孩子之間鬧些矛盾算什麼?我那個乾兒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陳旋道:「張揚這個年輕人很有一套啊,他怎麼會坐在喬老的車裡?」
文國權道:「我讓慧寧去問他了,這小子每次來到京城總是要惹些麻煩。」他也想不通張揚因何會坐在喬老的車內,看來張揚這次來肯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們。
陳旋沒說話,心中卻仍然不踏實,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到現在張揚仍然不依不饒的。他已經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兒子想要追求顧允知的小女兒,不知怎麼就得罪了張揚,張揚開著那輛吉普車撞爛了他剛買的法拉利,對兒子的高調陳旋頗為無奈,他認為在兒子的迅速發展的事業中,自己並沒有給予特別的助力,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全都是兒子自己努力的結果,他也不止一次提醒過兒子,讓他低調一些,年少多金,身世顯赫,難免不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目標,這兒畢竟是京城,卧虎藏龍之地,年輕人銳氣太盛絕不是什麼好事。
張揚和顧養養離開事故大隊,發現宗盛開著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在門外等他們,張揚笑了,緩步走了過去,宗盛落下車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上車,喬老要見你!」
張揚早有預料,他向顧養養道:「看來計畫有變!」
顧養養對這位共和國神秘的元老級人物也早有所聞,她輕聲道:「我和你一去!」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
喬老每天都會花費大部分時間擺弄那些石頭,孫子喬鵬舉送給他的坐佛剛剛鑲上紅木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