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減壓

張揚道:「我那時就像一個傻小子。」

海蘭笑了,她的笑容美得就像雨後的彩虹:「我第一眼見到你,感覺你就是一個淘氣的大孩子,粗魯沒有禮貌。」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他忽然想起帶著海蘭去吃驢的事情,那時候他的確是粗俗而沒有禮貌,初來這個時代,他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原始人,面對美貌感的海蘭,他最先產生的就是本能的慾望。

海蘭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張揚,如果不是你,沒有今天的我。」

張揚道:「一直以來,我過於放縱自己的感情,從未考慮過你們的內心感受,佳彤的離去,讓我開始反思自己過去的一切,我太自私了,我想把喜歡的一切全都據為己有,可我卻沒有保護你們的能力……」張揚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每念及此,他的內心就會感到一陣隱痛。

海蘭摟住他的脖子,俏臉摩挲著張揚堅毅的面龐,小聲道:「你做得很好,我為你感到驕傲,我從未想過要你給我什麼承諾,我只要你愛我就已經足夠。」

張揚擁住海蘭的嬌軀,擁抱的如此用力,甚至讓海蘭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海蘭輕聲道:「愛是付出,不是索取,真正懂得愛才會明白它的意義。」

張揚道:「一直以來我都在索取,我並沒有付出什麼。」

海蘭搖了搖頭,捧住張揚的面龐:「我願意!」

時光彷彿倏然流逝到他們在春陽的時候,想起了海蘭的公寓,想起了天台,想起了那個令他們發狂的夜晚。海蘭柔軟潤澤的櫻落在張揚的嘴之上,帶著輕輕地喘息,柔聲道:「要我……」

張揚望著海蘭,海蘭伸出手解開他的衣服,張揚猛然將海蘭推倒在沙發上,兩人糾纏在一起,瘋狂的扯去對方的衣物,瘋狂的親吻撫摸,在張揚的印象中,海蘭從未像今天這般瘋狂過,當張揚進入她嬌軀的剎那,張揚感到了海蘭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準備好,他忽然明白,海蘭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幫助自己舒緩壓力,張揚停頓了一下,海蘭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變化,四肢緊緊纏繞住了張揚,滾燙的嬌軀緊貼在他的身上,嬌聲道:「什麼也別去想,我要你要我,怎樣都行……」

張揚緊緊擁抱著海蘭,海蘭擁著他寬闊而健壯的身軀,感受著一股股熱流滌著她的身體深處,她不忍心看到張揚處於這樣沉重的壓力之下,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助他釋放自己,柔嫩的舌尖輕輕張揚的耳垂,繼而用整齊的貝齒咬住它,小聲道:「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堅強,我為你驕傲……」

張揚站在南湖別墅的平台之上,遠方暮色蒼茫,南湖的冬天有些冷清,雪雖然停了,可是風很猛,海蘭洗完澡裹著羽絨大衣走了出來,從後面擁住張揚的身軀道:「外面風好大,趕快回去。」

張揚笑了笑,擁住她的肩膀走回房內,他明白,自己不可以終日沉浸在悲痛之中,他要為這些愛他的關心他的人好好活下去。

海蘭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不自然,張揚稍一琢磨就知道是什麼緣故,關切道:「弄疼你了?」

海蘭俏臉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睫道:「沒事兒,早知道這樣,真應該把茵茹也留下。」言外之意,自己一個人真有些吃不消他了。

張揚展開臂膀,將海蘭橫抱而起,海蘭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我算不算是捨己救人?」

張大官人道:「古有高僧割肉喂鷹,今有蘭姐捨己救人,不過你要做好思想準備,這輩子都要這樣做。」

海蘭小聲道:「早有思想準備,不過還是……」

「怎麼?」

「還是吃不消你,你啊,真是一頭驢子……」

張揚笑了起來,看得出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海蘭道:「晚上吃火鍋怎麼樣?」

張揚道:「好啊,順便喝點酒。」

海蘭從他的懷中掙脫開,自己走了下去,脫下厚厚的羽絨服,舒展了一下窈窕的身姿:「酒能還是別喝的好。」

張揚道:「你不是打算捨己救人嗎?」

海蘭道:「現在是捨身飼虎了,你不是人,是一隻老虎,一頭驢子……」她說著格格笑著朝廚房走去。

張揚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這些天他終日沉浸在悲傷之中,把自己隔離於現實社會之外,今天忽然有了一種重新回到現實中的感覺。陳雪有句話說的很對,自己不該把悲傷的情緒傳遞給關心自己的人,他要把對佳彤的愛深藏在心底,佳彤已經成為他心靈的一部分,永遠不可能磨滅,永遠不可能遺忘。

打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出江城新聞,江城市委書記杜天野前往福利院慰問孤寡兒童並講話,張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始終在困擾著他的事情,王均瑤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她和許嘉勇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年的小石窪村的那些知青到底發生了什麼?

海蘭準備好了火鍋,來到張揚的身邊坐下,剝開一顆開心果塞到他嘴裡,海蘭對政治新聞並沒有太多的興趣,自從她去了香港星空衛視,對國內的新聞更少關注,她瞥了一眼熒幕道:「每到重大節日,這些領導就開始出來作秀。」

張揚道:「老杜還是個實幹家!」

海蘭道:「古今中外的政治都是一樣,全都離不開作秀,作秀無可厚非,如果能做到在作秀的同時多做一些實事,那就是一個不錯的官員。」

張揚道:「官場這條路真的很不好走,這些年我看到身邊太多人倒下。」

海蘭道:「那是因為太多人私心太重,毫不利己專利人,這種話只存在於政治課本上。」

張揚道:「你好像對國內的體制頗有怨念啊!」

海蘭道:「當然有怨念,你喜歡看政治新聞都多過看我!」

張揚笑道:「好,不看了,不看了,我陪你吃飯!」

海蘭笑道:「我只是說說,你是國家幹部,關注新聞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你先看著啊,我去準備。」她起身走開。

張揚對江城新聞也沒有太多的興趣,畢竟現在他已經去了南錫,江城的事情和他的關係不大,拿起遙控關上了電視。

聽到海蘭道:「張揚,你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過的那段話嗎?」

「哪一段啊?」

海蘭道:「厚黑學那段啊!」

張揚當然記得,他來到桌旁,輕聲道:「最初民風淳樸,不厚不黑,忽有一人又厚又黑,眾人必為所制,而獨佔優勢。眾人看之,爭相仿效,大家都是又厚又黑,你不能制我,我不能制你。獨有一人,不厚不黑,則此人必為街人所信仰,而獨佔優勢。譬如商場,最初商人,儘是貨真價實,忽有一賣假貨者,參雜期間,此人必大賺其錢。大家爭仿效,全市都是假貨,獨有一家貨真價實(認清目標),則購者雲集,始終不衰、不敗……」

海蘭點了點頭道:「就是這一段,你在官場中呆了也有幾年了,照你看,其中是厚黑者多呢,還是不厚不黑者多?」

張揚搓了搓手道:「真香啊!」

海蘭看出了他的狡黠,啐道:「別打岔,快說!」張揚道:「厚黑也罷,不厚不黑也罷,那得分對誰,對厚黑者,咱們必須要比他還黑,對寬厚者,咱們也要以誠相待,為官之道在於為民造福,只要是能夠達到這一目的,就算是耍點手段也無可厚非。」他兜了一圈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海蘭的問題。

海蘭看到張揚總算恢複了幾分精氣神,芳心中暗暗高興,她輕聲道:「南錫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回去之後,是不是又要陞官了?」

張揚搖了搖頭道:「做事要有始有終,省運會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完。不過,李長宇當了書記是好事兒,至少南錫的官場能夠得到整頓。」

海蘭把涮好的羊放在他碗里:「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上班啊?」

「暫時沒想好,我打算在江城呆兩天,有些事還沒有解決。」海蘭在玻璃杯中給他倒了滿滿一杯茅台酒,自己則在高腳杯內倒上了芝華士,淺笑道:「祝你工作順利,官場上節節升高!」

張揚和他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想起歡顏廣告公司的事情:「有沒有何卓成的消息?」

海蘭落下酒杯點了點頭道:「年前的時候他給歆顏打了一個電話,當時人在海南,歆顏讓他回來交代這件事,他嚇得匆匆掛上了電話,這個人太沒擔當。」

張揚道:「歆顏的脾氣比較好強,這次我都有感覺,她總覺著在這件事上對不起我。」

海蘭道:「還好你沒事,歡顏廣告公司的事情我們也基本上解決了。」

「我的麻煩卻要你們幫我買單,真是慚愧!」

「在你心底還把我們當成外人嗎?」海蘭不無嗔怪道。

張揚端起酒杯,低聲道:「她們走得那麼急,公司真有那麼多事情要做?」

海蘭眼波兒轉了轉,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她的表情自然瞞不過張揚的眼睛,其實事先她和胡茵茹何歆顏三人商量過,雖然三人都想留下在這種時候多陪陪張揚,可是考慮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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