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討還公道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那段傳來海蘭沙啞的聲音:「張揚,歐陽如夏死了……我明天會到東江!」

「我在東江!」

常務副市長趙季廷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望著自己的兒子。

趙海衛無畏的和他對視著。

趙季廷聲音低沉道:「你做過什麼?」

趙海衛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懼:「你做過什麼?」

趙季廷大吼道:「混帳,給我跪下!」

趙海衛不屑的搖了搖頭:「我沒做錯事,我憑什麼要下跪?」

「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趙海衛點了點頭道:「找過,我讓那個賤女人離開你!讓她不要坑害我的父親!」

趙季廷宛如一頭憤怒的雄獅般沖了上去,狠狠給了兒子一個耳光。趙海衛沒有躲避,挨了這個耳光之後,頭昂的更高:「她自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像她這種女人死了活該,怎麼?你心疼了?」

趙季廷氣得渾身顫抖:「畜生……你有沒有人性?」

趙海衛道:「我媽媽癌症住院。如果不是你這樣對她,她怎麼會生癌?你知道什麼叫人性嗎?」

「你!」趙季廷的內心宛如被人重重抽了一鞭,他無力的坐了下去。

趙海衛道:「你沒資格教我!」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流言還是迅速被傳播起來,有人說歐陽如夏的生活很不檢點,和多名男子保持著不正當關係,因為被公安機關調查的緣故,梁成龍、丁兆勇、陳紹斌、張揚都無一例外的被卷了進去,關於歐陽如夏的死因眾說紛紜,傳的最盛的說法就是她為情所困,不知如何抉擇,最後選擇了一死了之。在歐陽如夏自殺之後。反倒是很少有人提起趙季廷,這位平海常務副省長也始終保持沉默。

通過公安機關的調查取證,歐陽如夏的確是死於自殺,至於她體內殘存的精液成分已經無足輕重了,就算查到所有者,也無法將對方定罪。通過染色體鑒別,張揚他們四人的嫌疑被排除了,可這件事只限於公安內部,流言蜚語仍然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地冒升出來,不到半天功夫,整個東江已經搞得滿城風雨。

輿論和法律是兩回事,強大的社會輿論已經讓張揚他們幾個焦頭爛額。張揚意識到如果這件事不弄個水落石出,他們的聲譽都會因此而受損。他雖然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可是歐陽如夏的自殺和趙海衛的確有著直接關係,作為曾經的朋友,他要幫歐陽如夏討回這個公道。

梁成龍對這一事件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陳紹斌被老爺子教之後。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張揚能夠找到的只有丁兆勇,幾個同學中,丁兆勇和歐陽如夏的關係最為密切。

張揚道:「我要把趙海衛給挖出來!」

丁兆勇抿起嘴唇:「你想做什麼?」

「給歐陽如夏一個公道,還我們一個清白!」

丁兆勇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好!」

趙海衛是在省人民醫院的停車場內被張揚和丁兆勇兩人堵住的,他認識丁兆勇,卻不認得張揚,張揚根本沒跟他,上前就把他穴道給點了。然後抓小雞一樣把他扔到自己吉普車的后座上,丁兆勇目睹張揚如此神勇,看得目瞪口呆,想起當初他因為妹妹趙靜闖到家裡追殺弟弟丁斌的情景,和這種人還是做朋友的好。

張揚開車把趙海衛帶到了觀音山,來到昨晚他們解救歐陽如夏的電話亭前,雖然是下午三點多鐘,這附近卻沒有其他人,張揚停下汽車,把趙海衛從車上拖了下去,解開他的啞穴,掃臉就是兩個耳光,打得趙海衛面頰高高腫起,趙海衛怒吼道:「你幹什麼?小心我報警抓你!」

張揚冷笑道:「報警?你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報警?」

趙海衛向丁兆勇道:「丁哥,你什麼意思?」

張揚指著他的鼻子道:「我懶得跟你廢話,昨晚你對歐陽如夏做了什麼?現在老老實實給我交代出來!」

「我不認識歐陽如夏!」

「放屁!」張揚又踹了他一腳。

丁兆勇冷冷道:「趙海衛,我昨晚見過歐陽如夏,她說是你讓人把她掠劫到這裡,還拍了她的照片,是不是?」

趙海衛的嘴巴出奇的強硬:「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讓她來跟我對證?」

丁兆勇也火了,他明明知道歐陽如夏死了,還這麼說,這小子實在太可惡了。

張揚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最好老老實實把那些照片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海衛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張揚是幹什麼的,他怒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丁兆勇,你爸爸是政法委書記,用不著我來提醒你這件事的後果吧?」

丁兆勇內心中始終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他和張揚都不是警察,沒有執法權,目前來說他們懷疑趙海衛和歐陽如夏的死有關,都是因為歐陽如夏的那番話,並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

張揚可不管那套,他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考慮過後果,無論利用怎樣的方法,都要從趙海衛嘴裡把事情的真相逼問出來,否則他們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中,張揚認為事情的關鍵在於那些照片,只要從趙海衛手中得到照片,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張揚正準備向趙海衛下手逼供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警笛聲。

他和丁兆勇都吃了一驚。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警察跟過來。

兩輛警車在他們的面前停下,白沙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欒勝文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表情嚴肅,大步來到他們的面前:「你們在幹什麼?」

張揚又踢了趙海衛一腳,這一腳把他的穴道給解開了,丁兆勇咧開嘴笑道:「欒局,我們三個開玩笑呢!」

趙海衛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指著張揚道:「他們劫持我,非法禁錮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他們!」

丁兆勇道:「趙海衛,話可不能胡說啊,你有證據嗎?」

張揚道:「是你把我們約到這裡見面的,你亂說什麼?是不是想陷害我們?」

趙海衛大聲道:「我要告你們!」

欒勝文充滿威嚴道:「不要吵了,全都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張揚和丁兆勇被帶進了另外一輛警車。趙海衛則和欒勝文同車。

進入車內,欒勝文嚴峻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他安慰趙海衛道:「不用怕,回到警局照實說,我們一定會公正處理。」

趙海衛點了點頭。

此時欒勝文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聽清裡面在說什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真的?已經比對出來了?正在進行染色體排查?嗯,好。好!」

趙海衛在一旁聽著,內心中忐忑不安,卻不知欒勝文的這番高究竟和歐陽如夏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欒勝文掛上電話,向司機道:「儘快趕回分局,歐陽如夏的指甲內發現了一些殘留的皮膚,應該是在掙扎時留下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句話讓趙海衛一陣心驚肉跳,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道:「欒局,我們剛才鬧著玩的,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

欒勝文淡然笑道:「可我明明看到他們打你啊!」

趙海衛笑道:「我跟丁哥從小玩到大,鬧習慣了,再說了,我們兩家關係很好,我不想因為我們的事情傷了和氣。」

這理由聽起來很充分,可在欒勝文這位老警察的眼中卻是漏洞百出。趙海衛害怕了,欒勝文面孔一板:「你們以為走過家家嗎?我們警察可沒工夫陪你們玩,都給我回去錄口供!」

趙海衛心中後悔到了極點,剛才真不該提出追究這件事,現在麻煩了。自己把自己弄進了警局。

他們幾人被帶到了白沙區分局,沒多久就看到有醫生過來抽血,張揚和丁兆勇都沒什麼,可趙海衛死活不願抽血,他只說自己暈血,趙海衛的種種反常表現已經讓欒勝文心中的疑點越來越多,他嚴令趙海衛抽血之後,把他們三個分別關了半個小時,目的是一點點消耗趙海衛的耐性。

欒勝文提審趙海衛的時候,這小子的神情極度不安,自從被抽血檢查之後,他就備受煎熬,看到欒勝文,不等對方發問,他就起身道:「欒局,我又沒犯罪,你憑什麼扣押我?」

欒勝文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他把手中的卷宗扔在桌面上:「給我坐下!」

趙海衛嚇得一哆嗦,在欒勝文的逼視下慢慢坐了下去。

欒勝文道:「你把昨晚的事情給我老實交代一下!」

趙海衛大聲道:「我昨晚……昨晚一直都在家裡,怎麼?你懷疑我和歐陽如夏的死有關?」他說完這句話頓時感到有些後悔,人家根本沒問這件事,自己這不是主動往槍口上撞嗎?

欒勝文冷冷道:「你是不是去了觀音山?」

「我沒……」

「蓬!」欒勝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嚇得趙海衛又打了個激靈,額頭頃刻間布滿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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