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晚上準時到來,他只帶了一個,招商辦新紮科員章睿融,他帶章睿融前來的原因是這丫頭韓國話說的一流,拿她當翻譯使。
代市長左援朝和副市長嚴新建的出席,讓當天的晚宴顯得隆重而正式。和中午相比肯定不可同日而語。
張揚這種級別就沒往市長那桌湊合,陪同另外六名韓國考察團的成員坐在一旁,看來張揚中午的神勇表現吸引了這些韓國人的注意力,從晚宴一開始,幾名韓國代表就把目標對準了張揚,輪番跟張揚喝了起來。他這邊除了章睿融之外,就只有兩位市長秘書,還有江城工程機械廠副廠長張傳義,兩名秘書酒量平平,張傳義乾脆就是稱病不喝,張揚等於是孤軍奮戰。章睿融酒量雖然不錯,可是張揚並沒有讓她加入戰團,自己一個人擺平六名高麗棒子還是可以做到的。
幾圈酒喝過之後,韓國人充分認識到張揚的酒量,敢情這位中國人酒量根本深不見底,別說他們六個,就算把所有韓國代表團成員都加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張揚面色從容,可韓國那邊已經有人喝大了。
坐在章睿融身邊的韓國男子望著她不停傻笑,章睿融被他笑得有些毛,不由自主向張揚靠近了一些,那韓國人嘰里呱啦向章睿融說了句什麼,張揚聽不懂,向章睿融道:「他說什麼?」
章睿融臉兒紅了紅並沒有翻譯。只是低聲斥責了一句:「粗俗!」
張揚意識到那高麗棒子沒說好話,可想了想今天的場合,還是忍了吧。章睿融不說,自己也聽不明白。可沒過一會兒,那韓國人又湊到章睿融面前嘰里呱啦的說著,還居然一把將章睿融的手給抓住了。
章睿融掙扎了一下,並沒有掙脫開來。張揚就算聽不懂這韓國人說什麼話。可從他的動作已經看出來了,張揚冷冷盯著他道:「把你的臟手拿開!」
幾名韓國人都愣了,章睿融趁機將手掙脫開來。那名韓國人惡狠狠瞪著張揚,嘰里呱啦的罵了一句。
張揚早就忍夠了,他站起身道:「給臉不要臉是不?中國人好客,可中國人不好欺負!」
章睿融看到張揚火了,慌忙道:「張主任,沒什麼事!」
這時候崔志煥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那名韓國人給拖了起來,向張揚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他把那名同事連推帶搡的弄了去。
其它幾名韓國人看到這般情景,也坐不下去了,一個個灰溜溜的起身離去。
張揚充滿不屑道:「再晚走一會兒,我抽死這狗日的!」
江城工程機械廠副廠長張傳義笑道:「張主任,人家喝多了!」
「喝多就有理了?媽的,什麼東西,來中國地盤上耍流氓,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兩名市長秘書也是唯有苦笑,章睿融笑著解釋道:「張主任也醉了,我送他先走了!」
張揚也不想繼續在這裡逗留下去,起身和章睿融一起走出了餐廳,剛剛來到門外,看到剛才出言不遜的那名韓國人耷拉著腦袋正被崔志煥斥罵呢。
崔志煥看到張揚和章睿融出來,他笑了笑,拖著那名惹事的韓國人來到他們面前,充滿誠懇道:「對不起了,剛才李鼎源喝多了,他現在要向章小姐道歉!」
那名叫李鼎源的韓國男子向章睿融深深一躬,用生硬的中國話道:「對不起了!」
章睿融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面走去。
張揚沒有馬上就走,冷冷看著李鼎源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我們對你們以禮相待,你們也應當拿出起碼的尊重,在我們中國不尊重女性的人,是被人看不起的,如果下次讓我看到你這樣,無論你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過你!」
崔志煥向張揚深深一躬:「對不起了!」
張揚心說這韓國人學什麼都快,連小日本的鞠躬都學會了,他懶得理會他們兩個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志煥!」
張揚停下腳步,卻見文玲黑色大衣出現在前方,一段時間不見,她比過去豐滿了一些,臉上也有了血色,肌膚還是那樣白皙,手中拎著一個皮箱,看來她剛剛才抵達江城。
崔志煥笑著迎了上去:「文玲!不是說明天才到嗎?」
文玲向來冷酷的臉上居然很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你來中國,我當然要過來見你!」
張大官人聽到耳朵里,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暗暗為杜天野不值,這女人變得也太快了,杜天野等了她十多年到最後就落到這個下場。如果不是顧忌文副總理夫婦的面子,張揚恐怕連姦夫淫婦都要罵出來了。
文玲當然看到了一旁的張揚,她的表情平靜如昔,淡然道:「張揚,你也在啊!」
張揚叫了聲玲姐,來到文玲身邊。
崔志煥有些詫異道:「你們認識?」
文玲溫婉笑道:「他是我乾弟弟!」
崔志煥驚喜道:「原來如此!」他很親熱的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我和張揚也很投緣!」
張揚笑得有些勉強,心說投你麻痹,我和杜天野是哥們,你他媽挖他的牆角,老子早晚跟你算這筆帳。
張揚從崔志煥和文玲目前的表現來看,兩人之間應該只是處於相互有好感的狀況,還沒有發展到熱戀的境界。也就是說,杜天野還有機會,想到這裡,張揚很主動的上前幫文玲拎起了行李,親切道:「姐,你還沒有安排好住處吧!」這次他乾脆連前面的玲字給省了。
文玲點了點頭。
張揚道:「我給你安排!只要到江城,全都聽我的!」
文玲笑了笑,並沒有拒絕,她輕聲道:「真的有些累了,今晚我就住在這裡吧!」
張揚在一招很熟,給文玲安排了一個套房,還沒安排文玲住下,乾媽羅慧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是告訴張揚文玲去了江城參拜佛祖舍利,讓張揚留意一下,張揚告訴羅慧寧文玲已經到了,讓她放心。羅慧寧聽到文玲抵達江城,稍稍放下心來,不過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似乎充滿了憂慮,張揚估摸著這件事十有八九和文玲的感情狀況有關,可是也不方便多問。
張揚安排文玲住下之後,回到自己車內馬上給杜天野打了個電話,杜天野也沒睡,正在新家裡收拾呢。聽到文玲突然來到江城,他吃了一驚:「什麼?文玲來了?她怎麼沒有提前通知我一聲?」
張揚不好把實際情況告訴杜天野。這種事情還是讓他慢慢感悟吧。
杜天野正打算出門去一招,文玲的電話就打來了,文玲也不是普通人。今晚見到張揚之後馬上就意識到張揚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杜天野,與其讓杜天野找過來,不如自己主動給他打個電話。
杜天野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文玲,你來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機場接你!」
文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來江城是為了參拜佛祖舍利,順便見一個朋友,想了想還是先給你打個招呼!」
「這就去找你!」
「不必了,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以後再說吧。」說完文玲就掛上了電話。
杜天野對文玲的冷淡早已習慣,他握著電話,獨自坐在沙上愣了很久,方才把電話掛上,自從文玲康復之後,他們之間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感覺,文玲對他越來越遠,杜天野求婚被拒之後,也強迫自己把文玲忘記,隨著他來到江城擔任市委書記,杜天野的內心已經漸漸平復,在文玲的問題上已經不像當初那般衝動。
從文玲剛才的話和她的態度中。杜天野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次文玲前來江城,並非是為了自己。
張揚當晚返回了南湖木屋別墅,發現顧佳彤已經回來了,她正在客廳看著電視,喝著咖啡,聽到張揚進門的動靜,顧佳彤起身相迎,很體貼的接過張揚的皮風衣掛在衣架上。柔聲道:「這麼這麼晚?」
張揚湊到她俏臉上吻了一記,顧佳彤笑著推開他道:「好大的酒味兒!」她推著張揚來到沙上坐下,給他倒了杯現煮的咖啡。
張揚抿了一口,把顧佳彤摟入懷中,輕聲道:「茵茹姐呢?」
顧佳彤俏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以為這廝又在打壞主意,咬了咬櫻唇道:「她去南錫開新葯推廣會了,怎麼?沒跟你說?」
張揚這才想起胡茵茹走前給自己打過電話,是自己今天太忙把這件事給忘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今兒事情太多,把我都搞糊塗了。」
顧佳彤站起身來到張揚的身後,體貼的為他按摩著雙肩。張揚愜意的閉上雙目,仰起頭,剛好枕在顧佳彤峰巒起伏的部分,宛如夢囈般道:「真是舒服!」
顧佳彤輕笑一聲,胸脯故意向前頂了頂,柔聲道:「到底什麼事情把你忙成這樣?」
張揚嘆了口氣道:「我干姐姐來了!」
「文玲?」
張揚點了點頭:「就是她!」
「她是來找杜天野的?」
張揚苦笑道:「如果是找杜天野的我就不煩了,她這次來是為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