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正義堂 第四章 拉客

正義堂矗立在幾個風水堂當中加塞著,似乎有些位置不當,不過想來其他的風水堂也算是個集體行為,那癩皮狗的行為,不得不使人想到在他們背後有那麼一隻黑手,一直在掌控著這些風水堂集體行為。

「我看這樣不錯,雖說是免費的,要做到顧客就是上帝的樣子。」秦鍾說著,手裡的書籍放下,他看書明擺著就是鎮鎮場面的事兒,而他那些豐富的與鬼怪鬥爭的經驗才是最為值錢的。

兩個人剛說了少一會兒,便發現其他的風水堂都站出來幾個人,這些人在門口直立,一人一條板凳,整齊的坐在門口,見到過路的行人,這就立刻的上前介紹各自風水堂的特色,還列舉出優惠啊,贈送啊,或者是直接上前拉人的,什麼樣的都有。

可唯獨是秦鍾這門前冷清,其他的店面幾乎都拉到了自己的客人,唯獨是秦鍾這正義堂似乎是世界的一角,整個幾乎無人過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準備再往這裡進。

「大富,那牌子出去,告訴所有人咱們這裡是免費的。」秦鍾說著,站起身子,從自己身後抽出一張免費的牌子遞給了郭大富。

郭大富將這免費的牌子只往門口一放,他本人也站在門口四下踅摸著,他不上手搶,只不過是等著真正有人過問的時候,他會更加詳細的做一個解釋。

可半天也沒有攔住一個人,只發現很多人從其他的風水館出來的一個個都神行碌碌。

秦鍾冷笑道:「這些人還真就有意思,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真的相信那些神棍,兜里的錢大把大把的往外掏。」

「老大,你看那個老頭,都那麼大歲數了,剛才見到他的樣子還十分的正常,這怎麼一出來就渾身的不適呢?」郭大富詫異非常。

「嗯,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看他的身體應該是出現了問題,不然的不可能會這樣昏沉。」秦鍾發現那出來的婦人似乎還不守色,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秦鐘速度極快,幾步就走出了正義堂,湊到那婦人跟前言道:「大姐,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婦人仰頭看了一眼秦鍾,神情慌張的說道:「真實太可怕了。」

「可怕?大姐不知道所說為何?」秦鍾問道。

「真是太可怕了,確實十分的可怕,簡直是無法形容,剛才那為大師所說的事情不應驗的,本來好好的身體,在他的形容之下居然變得如此的荒敗。」婦人說著,比劃著,說明自己的身體已經走到了一種不可救藥的地步。

「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吧,剛才你來的時候還挺好的,難道他對你的身體做了什麼?」

婦人忽然間臉色在青黑色之中透出一抹鮮紅:「不是,剛才來的時候是飛跑過來的,沒有想到那為大師居然拿說中了我最近有事,而且說中了我所碰上的那件事情。」

「這樣啊,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真正的解決辦法呢?」秦鍾問道。

婦人搖了搖頭:「這個他還真的沒有告訴我,你不說我還忘記這回事了!」她說著就準備往回去。

秦鍾一把攔住了婦人道:「那不如這樣,我這邊所有的服務都是免費的,你到我那裡我來幫你說說,如何解決你身邊的那些事情你看看如何?」

「免費?」婦人一臉詫異:「免費的水平能行么?我還不如相信那收費的呢。」

「你!」秦鍾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級無奈的神情,他想說些什麼,可是被婦人這一句話說的,無言以對,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水平,或者說如何讓這婦人徹底的留下來,跟從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他身體上的那種陰症。

婦人一咧嘴笑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了,如果你不提醒的話,我恐怕就離開了,剛才的那幾百塊就白花了。」

從婦人進入正義堂旁邊的那風水店,直到他出來這一段時間,無非就用了十幾分鐘,這幾百塊賺的是不是有點喪良心了。

「老大,不行得話我帶人把那家店面給砸了,這傢伙太讓人生氣了,怎麼能這樣欺騙他的客人呢?」郭大富似乎有些憤怒。

秦鐘擺手道:「算了,既然那女人不願意在咱們這裡請教的話,也就說明我們之間沒有這個緣分,誰輕誰重,還是人家客戶說的算。」

這兄弟二人站在正義堂的門口差不多了快一上午了,也沒有攔住一位客戶往正義堂來,全都是去別家風水堂的。

而秦鍾聽見最多的回答就是,免費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所以他們連問都不問。

郭大富欲哭無淚,他想採用極端的手段,可是想到最後,還是收住了自己的想法。

秦鍾仰頭望天:「天色已晚了,回去吧,我看今天也等不到客人光臨了。」

「哎,我看也是,那就不如早些收了,老大,我先走了。」郭大富說著便駕車迅速離開。

秦鍾卻準備關門大吉,將門輕輕的拉上。

就在秦鐘的門剛要關緊的時候,忽然間聽見門口有人說話。

「老婆,咱們從來也沒有給咱們自己補上一卦,看前邊那幾家也確實太貴了。」一個男人操著一口山東口音說道。

又一位操著同樣口音的女人說道:「你看你看,這家寫的是免費的,不如咱們就讓這家人算上一卦,不都是為了咱們家的浪花么,這丫頭也不知道她將來能是什麼樣子。」

聽到這個,秦鍾心頭冒出一種突入起來的驚喜,這簡直是一種超大的喜訊,等待一整天的緣分,這一刻才真正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推開門,兩位身穿土黃色衣服的兩口子從外邊進來,那女人的懷裡還抱著一位正在哇哇啼哭的孩童。

「孩子不哭啊,讓這位叔叔給咱們看看,看看咱們將來能幹個啥?」女人說著。

秦鍾乾咳一聲,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來吧,請坐,既然你們看到了門口的牌子,又走進了我的屋子裡,就算是我的第一個客人,說吧,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想要我做什麼?」

「這些都是免費的對么?」那男人腦袋上帶著一隻發黃,帽檐已經捲曲的老式軍帽,開口便說:「我們兩個不算,就給我的孩子看看。」

秦鍾探頭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啼哭,不管他的父母如何哄拍,這小孩子就是停不下來。

可是秦鍾用手輕輕的將那罩在小孩子臉上的那層布打開,看孩子之後他心中一驚,小孩子的額頭髮青,光哭,卻看不到一滴眼淚,可是聽他那似乎快要哭碎的聲音,秦鍾心頭一震,這孩子哪裡是在啼哭啊,這不是在說話么,怎麼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就在不停的說話,他說的什麼東西?

「你們在哪住?孩子在哪生的?」

「孩子俺自己生地,臍帶都是俺老頭兒幫俺剪斷的。」女人憨厚的回答。

那男人更加誠實的回答道:「我們在北邊的山洞外住,那破房子還是我們從一位大爺手裡租來的,可都兩年了,這孩子都已經快兩歲了,我還以為他不會說話呢,原來他一直在說啊,那就好。」

「好?」秦鍾腦門的汗水都要成河了,隨之開口道:「你知道你們的孩子再說些什麼么?」

「不知道啊,小孩子,愛說點兒啥就讓他說去唄。」

秦鍾眉頭緊蹙:「這樣吧,不管如何,你們的小孩子已經開始慢慢的長大起來,不過他說的話絕對不是正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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