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橫死咒 第四十一章 冥紙飛舞清明時

來人是英子,這個姑娘來的可真是時候,他本來在家為秦鍾準備著晚上的飯食,可聽說秦鐘被韓軍紮成了蜂窩煤,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知道韓軍所使用的是薩滿中很少用的一招,這一招用的好可以,用不好絕對會死人的,鑒於對秦鐘的擔心,這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聽了需要人幫忙喂葯,而裡邊的兩位姑娘一再說自己不行,那英子卻毫不客氣的將責任攔在自己的身上,她接過韓軍手裡的湯藥,用手一試溫度,剛剛好,這邊坐在了秦鐘身前:「兩位姐姐幫忙攙起秦鍾,我來喂他,這葯的要求太高,耽誤不得。」

夢娜與陳沐都知道英子的身份,她可是純種的部落里出來的後裔,這鬼醫手冊最早也就是出現在薩滿各大祭司的醫療寶典,後來是被人精編了之後,才成為了現在的鬼醫手冊。

藥物服下,秦鍾人漸漸的舒緩了呼吸,而他的皮膚更加的鮮活,英子放下碗,默默的站在一旁,一圈五個人等著秦鍾一個人慢慢的醒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秦鍾漸漸的張開了眼睛,他的體力恢複到了極致,身體一動,處處生風,十分強力的身體。可看他的樣子,那精神上的記憶似乎並未改善。

轉眼間,秦鍾與郭大富被胡大軍送往日本執行一項極為特殊的任務,任務過後,半年的光景,他們順利的回到了國內,而中國的農曆新年卻在日本與一些旅日華僑共同度過,就在他們要離開日本的時候,秦鍾似乎回憶起不少的往事,他居然提到了他記得有一對鋼刀。

這個回憶卻是讓郭大富感到十分的激動:「鋼刀,鋼刀在我那裡收藏著,那可是你當初最為得手的武器了,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幾乎無敵啊。」

「哦,是這樣!」秦鍾似乎對郭大富的讚揚並不在乎。

而在日本這段日子裡,他將胡大軍的任務完成相當不錯,回國之後,在機場直接被胡大軍的人接走,交了任務之後,胡大軍給了秦鍾一筆錢,隨之他又回到了自己那個一樓的房間開始休息。

可就在這個日子,第二日就是清明,秦鐘不禁的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己父親,自己的爺爺,這都是他最近再想起來的,可他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的母親在哪,自己的家在哪,更不用說自己的父親爺爺奶奶了。

「老大,看你有心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郭大富問道。

秦鍾低聲問道:「大富,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跟我去過我家么?」

郭大富的腦袋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般,急忙回答道:「不過你的身世我們可以查到的,這個倒不是問題,就是不知道老大你要做什麼?」

「我想明天是清明,我想去祭祀。」秦鍾說著,起身又道:「總覺著在你給我介紹的地方做個保安也不是個事兒,現在我的體能與能力也恢複了不少,想來可以開一個公司什麼的,反正是可以做不少的事情,還有,有時間幫忙把我的雙刀拿過來。」

「這個沒有問題,就是怕你想不起來,呵呵。」郭大富里可去調查秦鐘的家,很快秦鐘的家他找到了,還有他的父親與爺爺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畢竟是有錢人家,有人,有實力。

秦鍾手裡拿著那半張照片,心頭始終放不下那些個古怪的事情,這半張照片,他嘗試了多少次在日本想將它扔掉,可結果是扔掉的照片又回到了他的兜里,而且這回回來的照片更加龐大,裡邊可以裝下的人更多,他一直在想那老太到底現在身在何處,怎麼就非要纏著他不放,這確實讓秦鍾懊惱無比。

「老大,鋼刀來了!」郭大富捧著鋼刀,送到了秦鍾跟前,他咧開大嘴笑著,邊笑邊說道:「你看,這兩把鋼刀絕對夠你玩兒的了,再說了,這鋼刀跟隨你經歷了無數的戰鬥。」

「明天清明節,我想去買點冥紙,祭奠一下我的先人。」秦鐘的要求不高,郭大富負責包辦車輛。

一夜過後,秦鍾拎著大垛的冥紙直奔自己的家裡,這也是郭大富幫忙找到的,回家第一眼見到的是他自己許久未見的母親,這母子神情,母子連心的神凝是不會變的,一見面就可以發現兩人之間的那種溫暖與融合。

郭大富陪著,秦鍾母子二人帶著祭品,急匆匆的奔赴人頭攢動的墓地,在墓地里,秦鍾自己父親的墳墓前,他燒起了冥紙,冥紙在一陣陣風中瘋狂的飄舞,而墓地中,漫天的黑紙灰,火光連城一大片,整個墓地里橫排幾百座墳頭,豎排上百個墳頭,整座墓地可以說是有幾萬屍骨,這萬團紙火漫天飛舞,怎麼說都是一種非常壯觀的景象。

秦鍾心頭震撼著,這何止是壯觀,簡直叫祭祀合唱曲,這裡不用祭祀就可以給人一種十分沉重的感覺,再加以節日的集體約束,寓意的影響,這座墳場可以讓人感覺到死亡就在面前,每個人,每一個生命,每一個細泡都不會永恆,他們都要面對這生離死別的那種悲傷與超級的痛苦。

秦鍾臉上冷笑:「母親,我們回去吧,這裡陰氣太重,恐怕呆的久了,會染上病災之類的。」

「好吧,哎,你老爸的屍骨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這裡只不過是他的假墳墓,等找到他的屍骨之後,說什麼也得把骨灰放到這裡。」秦鍾母親說著。

秦鐘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父親的屍骨都沒有找到?」

「對啊,哎,不知道當初是誰害死他的,搞到最後連屍體都找不到,想見他最後一面也只能在照片里相見了。」秦鍾母親說著,痛哭流涕。

秦鍾讓郭大富將自己的母親送了回去,說自己會常去看她的之後,他扭頭又準備向上會發現那老太的地方去。

可就在他剛要走的同時,一打冥紙從一個身影旁邊飛過,這打符紙似乎長上了翅膀,瘋狂的在半空飄舞,秦鍾伸手抓下一張,凝視其上,卻書寫著幾個令秦鍾見後就渾身不舒服的字:「該死的就死……」

這幾句話,他見過許多遍,而且在不同的地方,可他換過神來之後,才想起來剛才那人的身影,那豈不是老太的樣子,他猛地扭頭向墳場上看去的時候,那腋下散落冥紙的人影,勾勾著腰,神情慌張,速度極快的向墳場最上邊小跑而去。

可這個身影邊跑邊回頭望著秦鍾,那人這麼一回頭,秦鍾卻發現這個人讓他感到極為不安。

「老太,別走,你給我站住。」秦鍾大喝,身影如箭,奔跑踏風的追了過去。

可當他追到老太的那身影的時候,忽然發覺他所抓住的人並不是他剛才看見的那得意的老太,回頭的只是一位滿臉灰塵的少女。

少女手裡捧著一束鮮花,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痛苦的淚水,口中還不停的抽搐著,似乎在哭泣逝去的親人,而手裡拿著那一捆冥紙上卻蓋滿了紅色的印文。

「先生,你這是?」

「哦,不好意思,看錯人了。」秦鍾猛地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悅,隨即轉身放開了手。

他四下里再次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老太卻站在墳場最上邊的那座豪華的墳墓前,一臉得意的笑容望著秦鍾,而在秦鍾耳畔不斷的響起那陰昏恐怖的鬼笑,笑的讓秦鍾心中亂碎,身體處處涼風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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