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橫死咒 第三十二章 追查照片

一張與剛才那空中巨幅幾乎相似的照片拿在秦鐘的手中,他身邊的所有人見過之後,頓然醒悟,原來在秦鐘的手裡依然有這麼一張照片,而這張照片居然是殘缺不全的,那剛才的巨幅中一大堆的人都是一閃而過。

混亂的岸邊幾乎在這一刻肅靜了很多,許多記者都已經開車離去,加緊趕稿,準備將這轟動性的新聞早日公佈於眾。

郭大富眉頭緊縮,因為這碼頭跟船都是他的,在這裡發生了如此的情況,日後這裡還會有誰來做這游輪,有誰能借他的碼頭靠岸,就憑這死亡的冤魂,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裡的。

就在所有人要走的同時,秦鍾準備坐著郭大富的車子往回翻,可就在他剛要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剛剛離開的警車下邊,這個身影再熟悉不過了,他手裡拿著一根破棍子,蹲在地上,那幽暗的火苗里燒著一打打的紙錢,冥紙飛舞,怨聲載道。

秦鍾指給了其他人看,可奇怪的是其他人根本見不到這老太燒紙的樣子,而夢娜胸前的十字架也著實的展現了威力,十字架的銀光一閃,秦鍾忽然覺得自己被刺眼,眨眼的功夫,他忽然間發現那老太居然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片刻間,秦鍾與郭大富等人也立刻的離開了碼頭,碼頭上的事情,郭大富已經讓他手下的人去處理,而他們幾個迅速的開車回到了當初那二層小樓。

秦鍾對這裡似曾相識,畢竟他在島上的康復治療似乎還有些作用,當他一敲門,從裡邊出來一個人,這人一見到他立刻吃驚一場。

「怎麼是你們?」

「大猴子?」郭大富第一句話便叫道。

秦鍾一臉無奈:「猴哥,我們來這裡就是想查看一些資料,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來人將這裡的檔案什麼的清理走。」

「沒有,我在這裡也是臨時工,沒錢賺,只能當個守夜的老頭。」司馬大猴子這樣一說,郭大富撲哧笑出聲來。

「大猴子,不如我介紹你到動物園去,那裡沒有人會歧視你,而且你的工資一定是那裡最高的。」

大猴子眼神一歪,嘴裡嘟囔著似乎詛咒似的話,扭頭進了屋子:「你們要看便看,走了可不許帶走任何東西。」

「好,這裡可是老子們當初的地頭,雖說現在被國家收回去了,但我們依然是這裡的主人。」

秦鐘沒有廢話,直奔二樓的檔案室,進去之後,他開始尋找他手裡相似的照片,還有那些與僧侶有關的資料,統統找了出來。

四個人,經過一夜的搜尋,終於在幾千本檔案中找到了三十件與僧侶有關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當中,附有照片的只有十個,拿出這些照片與秦鍾手裡的照片對比,沒有一個是他們要找的,可剩下的二十來個沒有僧侶照片的資料,能夠與老太掛上邊的卻找不到分毫。

那其中怨氣最大的,也只有兩個,秦鍾將這兩個僧侶團隊的資料對比一下,似乎其中有一個更像是那老太的手法,單憑其中有人詛咒的方式,秦鍾內心中總感覺這是一定是他手裡的照片上的那些人。

這樣一來,秦鍾似乎找到了頭緒,這檔案上提到了一次礦工事件,當時涉及到其中的人員甚多,來自社會各界,就因為當日的小鬼子準備收下一個礦洞,硬生生的抓住一群百姓,為他們做擋箭牌,與當地的地痞作鬥爭,可是這些百姓都一個個跑的跑,受傷的受傷,其中只有一支隊伍被地痞與鬼子們害死。

這支人同來自與一個大院,應該是一個家族的,而這個家族的人被安排到佔領礦坑口,可是這家人對待小日本的仇恨不只是如此,所以他們幾個人就反抗,但礙於小鬼子的長槍刺刀,他們忍了,這邊進入了礦坑,可從礦坑裡又鑽出來十幾個礦工,將他們的幾個老人就地殺死,手裡的槍對準這些人,連續開槍。

可裡邊還有一個孕婦,剛要逃,卻被礦上的人一槍打中,回頭再跑,卻被鬼子一個刺刀挑起,屍體被扔到了一旁,被野狗吃了個凈,而其腹中之子,卻被一位好心人撿走。

這段歷史是一位老鐵匠記下的,收錄於滿洲檔案里,而這件事情中隻字未提跟秦鐘有任何關係,這倒是使得秦鍾一點不爽,為什麼與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那照片偏偏跟著自己走,而且,每件事情自己都能趕上,這不是要自己小命么。

秦鍾滿腦袋亂呼呼的,怎麼想這照片都跟自己不對勁兒,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跟自己整天粘在一起。他嘗試著將那張照片順手扔進檔案室里,可在這個時候,他要尋找照片的時候,再次發現照片消失了。

這張照片似乎在跟他自己捉迷藏一般,整日的出來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出來,秦鍾真是對這照片的行蹤痛恨萬分。

事情搞的差不多,秦鍾幾個人急匆匆的出了檔案館,大猴子在守衛室里酣睡,人走的時候幾乎沒有察覺。

眾人一路向北,直奔秦鍾所住的地方,陳沐卻負責將那大媽死亡的消息告知他的家人。

夢娜與秦鍾兩個人還有英子與郭大富兩個人,都在那一樓的門市裡找到自己的房間,安靜的睡去。

時間飛快,眼看一周的時間擦肩而過,碼頭游輪的事情始終沒有個結論,而秦鍾所掌握的資料都是一些靈異信息,根本不能送給警察他們做為什麼所謂的證據。

所以因為此事,警局始終沒有直接找到秦鍾,也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資料從法醫那裡得到突破,雙方都僵持在調查此事的過程中。

忽一日,秦鐘的房間中忽然間出現一個怪異的叫聲,聽起來好像是貓的叫聲,一隻貓如此慘烈的亂叫,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不知道被誰抓住了尾巴,驚恐失措。

可是這叫聲的背後卻是一陣陣得意的老鼠叫聲,這兩個聲音搭配在一起,那絕對是天生對手的感覺。

秦鍾剛從廚房回來,已經物便發現那隻貓的半截身子卡在窗戶的縫隙中,出不去,而他的尾巴卻被一隻老鼠咬的死死的。

貓說起來到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可那隻老鼠卻讓秦鍾感覺到一種親切:「怎麼是你?」

老鼠嘰嘰喳喳的,站在那隻貓的身上搖著尾巴,盯著秦鍾看。

「不好好的在島上呆著,誰讓你跑出來的?」老鼠圍著秦鍾轉著圈,顯得十分的親切,回頭他猛地咬了一口那隻老貓,貓的叫聲更加凄慘,這何止是肉體上的折磨,簡直是心裡與肉體的雙重封殺。

秦鍾一把拉住老鼠,開窗放了那隻大黑貓,隨之坐下來看了看身前的老鼠道:「你說你跟著來了,難道是要幫忙找這張照片的人么?」

秦鍾將照片扔給老鼠看,老鼠用鼻子聞了聞,又繞了一大圈,嘰嘰喳喳的叫了一大頓,似乎要將這事兒包攬下來。

「你知道這些人在哪?」秦鐘的照片里那些人應該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不過這回死掉的那些人,與上邊的所有都有關係,包括那兩個看似為了殉情的人,他們的生死似乎都與這照片上的人有著縝密的聯繫,細細的想去,秦鍾似乎可以想到一些事情的路由。

老鼠繞著那照片瘋狂的轉圈,鼻子不停的嗅著,回頭想了想又竄到秦鐘身邊,嘰喳叫個不停,似乎在於秦鍾說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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