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橫死咒 第二十二章 危機現

秦鍾眼睜睜的看著對面船頭有人燒紙,他立刻打起了精神頭,腦袋裡充滿了敵意:「老太婆,你大爺的,我終於找到你了,把照片給老子拿走,別總放我這裡。」

秦鐘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雙手拎著火把便向來時的方向跑去,等他的到了剛下來的道口時,剛才發現的那一切景象都不見了,他後背一陣發涼,冷汗直冒:「這!」

郭大富與陳沐兩個人急匆匆的追了過來,見到秦鍾愣住,呆在當場發獃,郭大富湊到近前:「老大,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見到了什麼不該見到的東西了么?」

「哦,就是見到了一個人,可是跑過來又什麼都沒有了。」

「老大,是幻覺吧,你看錯了,剛才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見到,你就硬生生的向這邊跑過來,我們還以為你中邪了呢!」郭大富說道。

陳沐背著手左右看了一眼,貼在秦鐘身旁道:「剛才聽你說的意思,該是見到你的仇人了吧,要不然也不能如此激動。」

「仇人到是算不上,不過算的上是我需要找的人,他對我十分的重要,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靈異都跟那個老太太有關係,不找到他我心裡不安。」秦鍾說著,心裡焦急的很。

他又向兜裡邊的照片摸去,看了兩眼,還是當初的模樣,這才鬆了口氣,可就在他將照片裝進兜里的時候,眼神只那麼一偏,居然看到那下到船艙的樓梯台階上,居然真的有一張冥錢。

秦鍾眼光在顫抖,手在顫抖,他蹲下身子將冥錢拾掇起來:「我沒有看錯,老太真的來過,真實陰魂不散啊。」

「那豈不是又要有事情發生,每回她出現的時候,就會有很多不爽的事情發生。」郭大富說道。

陳沐丫頭的臉上露出一陣荒白,他撓了撓頭,順勢與秦鍾說道:「如果真的是那老太惹到事情的話,那這艘船這麼大,這麼年代久遠的船隻,她也能拖動?」

「錯,他不是拖動船隻,而是把我們的船搞的迷航了,從而自己找到這艘船來,她又知道我們的燃料不夠,又讓我們感覺這艘船上應該有燃料似的。」秦鍾說著。

陳沐眨了眨她那雙晶瑩的眼睛,似乎在努力感覺秦鍾所說的話似的:「那按照你這麼說,這老太是徹底的盯上咱了?」

「不是徹底,是完全,大爺的,我一直要找到她,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只是一步之遙,都被她耍得夠嗆。」秦鍾牢騷著,自己卻向樓梯上邊而去,出了船艙,船長在甲板上尋找這艘船當日的蛛絲馬跡,用鐵板在甲板上扣一扣,又用鐵棍敲一敲,奇怪的是,那甲板依然十分的結實。

郭大富老遠就喊道船長:「船長幹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看看這船上的主管道在哪,總感覺不對勁兒,這船上的主管道似乎設計的十分詭秘,那駕駛艙里的燃油供應應該是走在這裡。」船長回到郭大富。

秦鍾迷茫著,他還沉寂在那被老太折磨的痛苦之中,索性不去考慮那照片的事情,反到是研究起那剛剛撿到的那張冥錢,因為他沒回見到老太的時候,老太都無緣無故的在那燒紙,好像是在成就自己的詛咒,需要用這些冥紙來供應那些為他辦事的鬼似的。

秦鍾將冥紙放在火把上點燃,一律草灰飄然而去,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海風將火把吹滅。

「還好今天的海風給力,沒有什麼惡劣的天氣,不然的話咱們可就有苦頭吃了。」船長嘀咕著,手上的鐵棍猛地在甲板上一戳:「就是這裡,來幾個人把這裡打開,下去看看還有多少燃油,如果燃油夠數的話,咱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好嘞!」幾個水手答應著,開始著手將甲板上的那扇已經鎖死的鐵門打開,鐵門上的銹跡已經將鎖頭的接封銹滿,如果不用有力的大鉗子將其打開的話,恐怕是不可能打開這扇鐵門的。

秦鍾也想伸把手,可他還是停止了,在他的腦海里始終有那老太的陰影不斷的閃耀,這讓他愁壞了,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陳沐走到甲板邊,雙手在甲板的護欄上輕撫著,似乎在感受這艘奇怪的補給艦船周圍的風景,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想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來感受海風。

「船長,開了!」船員們一個個的呼哧呼哧的,鐵門被硬生生的用鐵鎚砸開。

船長先探下頭去看了一眼:「拿手電筒來。」

「嗨,這裡有火把!」郭大富好像在嘲笑船長沒有想到他手裡還有火把所在。

船長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郭大富:「你傻呀,若是裡邊真的有柴油的話,火把不還得白柴油點著,咱們不還得坐飛機啊?」

郭大富翻著白眼,他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點腦殘,可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仔細的看著船長用手電筒在那甲板下邊的輸油管道看了一眼。

「奇怪,這管道還是嶄新的,裡邊似乎有燃油再流動,難道這艘船還有可能運轉起來?不可能啊,這艘船不管從哪裡看去都不像是能夠再次運轉的。」他將手電筒再次放低,想要伸頭再仔細的檢查一遍的時候,猛然間船長一個跟頭坐在了地上,本來還信心十足的臉上,忽然間多了一些猙獰與恐懼,黝黑的臉上似乎一點血色沒有。

秦鍾立刻就發現了不對,他拾起手電筒也向那大門裡邊望去,可就是這麼一望,讓他看見的確實令他又驚恐又氣氛的面孔。

「你大爺,老太太,你還燒紙,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在鐵門裡邊,是一條嶄新的鋼製輸油管,可是在輸油管的下邊,卻蹲著一個滿頭華髮的老太,手裡拿著一根破木棍,饒有情趣的在管道倉里燒著冥紙,那冥紙的火焰高高竄起,不知哪來的海風將管道艙里的紙灰吹的到處都是。

秦鍾罵完老太之後,那老太居然發出了冷冷的笑聲,慢慢的回過頭來,露出那黃黃的牙齒:「嘿嘿嘿,該死的人終歸要死,我詛咒他們。」

聲音回蕩在這艘船的周圍,聽起來十分的空曠,如在寂靜的山谷,又如在空蕩的河塘。

大海上的天空總是星星耀眼,這證明此時此刻的天空是晴朗的,萬里無雲,秦鍾他們也就是安全的,可就在老太說過話之後,天上的星星似乎沉睡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海上居然颳起一陣陣的狂風,風推動著這艘船慢慢的在海上滑行,逐漸的,郭大富那艘船上的僧侶們開始發出不好的信號。

「郭施主,我們的船動了,你們的跳板!」

船長一聽這個,他頓然緩過神來,立刻跳了起來:「快,去放攬繩,把兩艘船拴到一起,不然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到底是老船長,他一聲令下,本來還沉寂在老太那鬼聲的恐懼中的水手們,一個個爬起身子,飛速的向那船頭而去,可是他們到了船頭之後,一個個哭死的心都有了,就在兩艘船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起了憤怒的海浪,硬生生的將兩艘船隔開,而且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不僅如此,那連接兩艘船的跳板早已掉進水中,成了海浪嘴裡的一塊肉絲,而他們腳下的這艘補給艦船以飛快的速度駛離他們的游輪,即便是船員立刻跳入水中,到游輪上,在把攬繩拋過來,想必時間也是不夠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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