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鬼山兵解 第三章 掛屍

在鬼山附近的旅店大部分都是以鬼山溫泉作為招牌的來招攬生意,而秦鍾等人進了一間套房,這套房裡邊有兩個洗浴池,而且每個洗浴池旁邊的牆上都寫明了溫泉供水的時間。

「老大,看來這裡的溫泉還真是不錯啊,不如咱們也洗一個?」郭大富喜歡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不過他還是要試探一下秦鐘的意思。

秦鐘擺了擺手說:「今天累了,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去休息一下。」

坐了一天的車,疲憊是在所難免,那老鬼卻坐在窗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似乎在看一些十分神秘的東西。

郭大富顯得毫無心情,看了看那溫泉的供水時間,用手機定製了時間,一頭倒在了床上休息去了。

秦鍾倒在床上似睡非睡,腦子裡始終考慮著在來之前看過的那關於鬼山的一系列的事情。

時鐘定格在午夜,老鬼的手機簡訊聲音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他起身看了一條簡訊之後,便坐在床上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東西。

郭大富的手裡卻蹦著他的手機,等待著他手機鬧鈴的響起。

秦鍾已經酣睡了有一陣子,這種深度睡眠已經很久沒有光臨秦鐘的夢境。

「死人啦!」一個尖尖的叫聲,一時間打碎了整個旅店裡的肅靜。

郭大富正安靜的等待著那午夜零點三十的溫泉供水,可是這一聲尖叫卻攪擾了郭大富期盼時間到來的心情,他心中暗罵那亂喊亂叫的人,可也詫異的向窗外忘了一下。

在旅店正門處,所有的大燈全部變亮,在正門的地方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圍觀者,雖說是深夜,但是在這樣的一個算是靠溫泉主打的地方,難免會引來不少莫名而來的旅客。

「快報警!」

「不要亂動現場。」

秦鍾所謂的深度睡眠也在美夢中被驚醒:「大富,看看怎麼回事?」

「老大,外邊死人了,下邊好多人!」

「哦?他大爺的,真是點兒正,剛來這裡就碰到這樣的事兒?」秦鍾牢騷著,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郭大富看了看時間,極不情願的跟著秦鐘下了樓,那老鬼緊跟在秦鐘的身後,湊近秦鐘的耳邊輕聲說:「剛才接到一條簡訊,上邊說我們這裡要發生死亡事件,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簡訊?沒想到鬼叔還有這樣的簡訊,不知道鬼叔的這條簡訊的來源?」

老鬼淡笑一聲:「機密!」

秦鍾撇了撇嘴,沒有再多問,這就到了一樓。

這旅店的一樓的大廳足可以容納將近百人的大小,可當秦鐘下樓之後,從大廳里到門外已經站滿了人,可是所有的人都將自己的眼睛望向旅店大廳的頂部。

「我靠,這是誰啊,這麼有才。」在滿是緊張惶恐的寂靜的環境中,也只有郭大富才能毫無心的說出這樣的話。

在旅店的大廳圓圓的屋頂上,一個女人身穿一套米色的睡衣,掉在屋頂,那因為勒住脖子的而極度緊張的頸部肌肉,將此女長長的舌頭頂出了口腔,暴露在空氣之中,在棚頂還不時的地下那女人口中留下的口水。

秦鍾眉頭緊鎖,他看到此女懸在離地三四米高的屋頂,他開始懷疑此女是如何上去的,還有此女的死因。

「鬼叔!」秦鍾叫來鬼叔,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兩個人分頭向兩側散去,開始尋找一些線索。

郭大富卻獃獃的呆在原地,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感覺到此人似乎有點不一樣,一般說來這樣被人害死的人都應該是掙扎的,可是這個人看上去卻是滿臉的微笑,雖說有些許疼痛的苦楚,不過可以看出他渾身上下並沒有緊張的樣子,那這樣說來此女就是自殺,自殺的原因不用分析,就說他是如何自己吊自己到棚頂的。

老鬼在人群周圍四下尋找,沒一會就找到一段麻繩,麻繩上死死的綁著一根十厘米左右精鋼製成的插銷;而秦鍾這邊看到的卻是一個足有三百斤重的馬葫蘆蓋子,蓋子上邊拴著一個粗粗的麻繩,而這條麻繩直到那女人的脖頸上。

「小鍾,你來看,這個東西。」

秦鍾回頭看了一眼那井蓋上方的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木質樓梯扶手,就在於那井蓋砸到地板上垂直的角度上那根護欄已經被鋸條截斷,而在之前插著那護欄的豎孔上似乎又被擴大過的痕迹。

「鬼叔,我應該知道這個女人死去過程了,她應該是自殺,但是看她臉上的那種安逸來自何處我卻想不明白。」

老鬼向上看了看,他也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十分清楚。

秦鍾低聲嘀咕了一句:「一會兒警察來了,還是請你去迴旋一下,讓咱們參與他們的調查,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切,小鍾,要說你們家搜集歷史鬼怪事情的能力我還是讚賞的,這樣的案件調查,我看咱們還是老實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我已經約好了鎮上的一位老人家,他對這鬼山的歷史還是記憶猶新的。」

秦鐘沒有什麼表態,他只是拍了拍老鬼的肩頭,用手指了指門口閃亮的警燈,還有那吱哇亂叫的警笛。

老鬼無奈,搖搖頭說:「還是你們老秦家的脾氣,固執的要命。」

從門口進來的警察將圍觀的人清除出去,等清理到老鬼跟前的時候,老鬼還真就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警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證件還給了老鬼之後問了一句:「不知道這個死者是不是您所需要調查的。」

「你問問他,看看他什麼意思。」老鬼的一句話,看似秦鍾是老鬼的領導,那警察更加恭敬的湊到秦鍾跟前。

「這位長官,不知道您有什麼要求?」

秦鍾心中暗笑,說:「我只是想分析一下這個女人的死亡過程,現在不能確定他的死是自殺或者是他殺,但是你們來看。」他邊說邊比劃:「這個井蓋足有三百斤,試想一個女人,體重無非就是一百多斤,兩倍與她的重量足可以將她瞬間通過滑輪吊起來,這是他的死法,如果說他是如何完成這個的呢?你來看這根麻繩上的鐵栓,正好是樓梯上那個插口大小,也就是說,鐵栓頂住了那井蓋,然後將自己的脖子套進麻繩,使勁將鐵栓從那個窟窿里拉出來,這井蓋自然就滾落下來,她也就自然上去了。」

「這個分析!」老鬼臉色有些詫異:「小鍾,你的想法從何而來,這可是要講證據的,不能憑空想像的。」

「你手裡的麻繩拿回去化驗一下,看看那女人的指印就知道她當時是不是想我說的那樣了,還有,放下屍體之後就可以看出他死亡時的時候是不是有掙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證明她很有可能自殺,不過想要的是這個死者的一份簡歷,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想關心一下這個人。」秦鍾很有派頭的與這警察說道。

這警察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而秦鍾剛才的分析也已經被他身旁的書記員記錄下來,秦鍾說完之後便轉身向二樓走去,他湊到那女人跟前,這回才真正的看清楚此女的表情。

那張冰清潔凈而年輕的嫩臉上,安逸,冷靜,還有一種詭異的笑容,一般說來能夠達到這種表情去死亡的人都是有某種信仰的人,所以這樣說來,此女的死,完全可以稱為兵解。

老鬼在聽過秦鐘的分析之後也是一頭的霧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瞧了這秦鍾,可他對秦鐘的分析贊同無比,暗地裡對秦鐘的看法有了大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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