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薩滿遺迹 第四十一章 鬼針術法(1)

老頭的臉色變得難堪,秦鍾心裡明白這事兒有可能是觸動了老頭內心的痛處,可是他想知道當年那抗聯是如何與這個部落建立起關係的,如何能夠動用對於部落來說是神一般的職業的人物們,居然能夠動用天物去滅掉進犯的鬼子。

按照老頭的說法,當日那些個抗聯的戰士們是為了解救部落里進山狩獵的族人才與那些鬼子糾纏起來的,鬼子騎兵那是相當的強悍,由於抗聯戰士用的多半是土槍,還有很多是遠距離根本打不到人的獵槍,乃至彈弓,所以根本無力阻止鬼子的進犯,誰知後來這些鬼子將抗聯戰士逼到了冰宮山頂。

那冰宮山是族人用來風葬的地方,山上那一個個的石窟就是用來放熊骨的地方,可是走到懸崖了,抗聯戰士也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所以族裡的薩滿,當時也包括老頭在內,就想到了動用遭天譴的法術,也就是那老蘑菇所使用的操縱動物昆蟲的技法,將方圓進百里的毒物一時間聚集到了一起,這才把兩個中隊的鬼子全部收拾掉。

可是對於這些個鬼子,族人當時給他們的定義就是惡魔,這才耗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將那些鬼子的屍體送進了那迷宮一般的薩滿祖的石碑下邊,但不知道為什麼當薩滿祖接受到這些鬼子之後,忽然間就開始下沉,地面瞬間下陷,為此族裡也死了不少的人,幾個重要的薩滿也葬身於此。

聽完了老頭的這段陳述之後,秦鍾長出了一口氣,他似乎對於當初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相當的了解,並將所有的事情謹記於心。

而老頭說完這些關鍵的事情之後,便問道那郭大富的臉是如何出現的,秦鍾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的臉就是我前邊說道的那綠苔虎的一尾巴甩出來的。」

「呃!綠苔虎,那可是雪原老母死後的寄身啊,難道你們真的將那綠苔虎與黑麋蛟龍收拾掉了么?」老頭一臉糾結的問道。

秦鐘點頭。

老者頓然感嘆道:「哎,看來薩滿祖的預言是對的,當初就說過這兩個人會成為世人的刀把,沒想到能在我這代就發生了,真是不可思議啊,小夥子,看來你並非一般的普通人啊!」

「普通人?那不是普通人又是什麼樣?」

老頭將自己的腦袋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般:「普通人是人,不是普通人也是人,似乎看不出來什麼區別,不過你對我的感覺就是不一般,你與我孫女好像是很般配。」

「叮咚!」此刻在秦鐘的腦門上不自主的冒出了一陣冷汗,這說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又扯到婚姻大事上了,但是面對老頭的好意,面對眼前這麼清純的一位姑娘,又在一起寸毫不離的度過了那半個月,說來生死同居,也算是有個相處的理由,但是他的心愿未了,總不能草草的將這件事兒就這麼答應了。

「呃,秦鍾尚且年輕,心頭還有很多未了之事,所以暫時看來,兒女私情的事情,還是先放放再說吧。」秦鐘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而是說了一句活話。

等說道這裡的時候,帳篷外邊忽然間一陣吵鬧,讓秦鐘不禁的精神起來:「外邊是怎麼了?」

「出去看看!」老頭雖說已經年近九十,依然是動作敏捷的出了帳篷。

在古泉水跟前站著一個人,光著屁股,居然蹲在泉水旁邊毫無顧忌的解起手來,他這麼解手不要緊,反倒是引來族人的一通謾罵,甚至有人已經將那獵槍的槍口對準了蹲在泉水旁的那個人。

秦鍾定睛看去,蹲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半死半活的那郭大富,滿臉的大鬍子也不知道檢點,秦鍾罵著便衝到那郭大富的身旁,一把將郭大富拉了起來,等眾人見到郭大富的臉之後,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糾結到一起的五官似乎擰成了豆沙包,一會兒猛地展開嘎嘎大笑,一會兒又凝聚到一起,淚花亂飛。

秦鍾一見到這樣,就感覺這傢伙似乎又犯病了,如果不儘快想法失治恐怕這傢伙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就會因為神經過度緊張而崩潰,從而喪命。

想到這,秦鍾一把架起那郭大富,急匆匆的向老頭的帳篷跑去,另一隻手則猛地拽起郭大富的褲子,遮住那男人唯一不忍見光的地方。

回頭秦鍾喊道大牙:「大牙,幫忙去泉水邊把那坨金子收好,免得影響這裡的水質。」

大牙也站在水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水邊的金子,哭笑不得。

等秦鍾將郭大富放進老頭兒的帳篷之後言道:「英子先出去,我準備給我得兄弟療傷。」

老頭插言道:「小子,你會醫術?」

秦鍾搖頭道:「不會。」

「那你如何治得了這個病?」

秦鍾咧嘴笑道:「他這不是病,就是中邪,不過我想只要提升他體內的陽氣的話,會將他體內那邪氣慢慢的循環出體外的。」

「理是這麼個理,可你又有何手段?」老頭似乎不相信秦鐘的手段,說著他出了帳篷吩咐人去將當日幫忙治療那夢娜的薩滿請來。

等那位薩滿到場之後,看了幾遍,還是一頭的霧水,聲稱自己並沒有見過如此的病例,也就束手無策了。

秦鍾蹲在地上想了老半天,看在躺在肉皮毯子上的那郭大富,不禁的嘀咕了一句道:「我來問你,你給老子好好的回答,不管你是發自內心的回答,還是處於抽風式的回答,我都當你是真的,第一讓我治療,你就給哥哥笑一笑,第二如果你想死,就給哥哥哭一聲,畢竟你老大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你,可能還能治死你。」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郭大富發瘋似的撕扯著自己的鬍子,幾乎都要將自己的鬍子拽的乾淨,那下頜跟臉上的皮膚都被他撕扯的血淋淋的。

在場的老頭與那薩滿都傻了,這是笑了,可是後邊的話確有說死了好,這讓人如何選擇。

秦鐘點了點頭:「既然你笑了,不管你後邊說的是什麼,那我就給你施治,可是死了,做鬼可不要胡作非為。」他的話剛說完變轉頭問道薩滿道:「哎,你那有用來針灸的針么?」

「針?你說的是鬼針?」薩滿似乎明白。

秦鍾臉上微笑道:「對,就是鬼針,我想你做了這麼多年薩滿應該有那個東西吧?」

「有,倒是有,可是從來都沒有用過,因為那鬼針的技法已經失傳了多年,你會?」薩滿與老頭都用那種帶有崇拜的目光盯著秦鍾看,半天才緩過神來:「有,有,我這就去給你拿,等我!」

薩滿一陣風沒了身影,沒多時,薩滿抱著一個用熊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木筒,他將木筒打開之後,從裡邊抽出來一張豹皮,在這張豹皮上十分整齊的插著大小長短不一的細針,跟普通的針灸針不同的是,這套針的每個針頭都帶有一個明顯的小勾,而在小勾上還有一些倒刺,看起來好像是魚鉤一般,但這與魚鉤不同的是他的針身十分的長,針頭卻是十分的銳直。

秦鍾雙目微閉,老半天也沒有動彈,他在回想鬼醫手冊里所介紹到的關於鬼針的針法,以及人體幾處大穴的位置,還有鬼針施治的幾處重要穴位,加上幾處輔助穴位,這些圖片好像是電影一般在他腦子裡過來過去,那些下針的方法要訣也在秦鐘的腦海里不停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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