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The Game 第四十三章 瘋狂思維(中)

「我選擇你場上的斯巴達勇士,作為卡片效果對象。」王詡的通用卡立刻在場上具象化,一個獵手裝扮的男子出現了,他舉起獵槍,對著斯巴達勇士進行瞄準,當瞄準鏡對準理亞迪場上的斯巴達勇士那瞬間,高大的古希臘壯漢,竟然突兀地變成了一隻活蹦亂跳的火雞。

然後便是一聲槍響,那斯巴達火雞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焦炭,隨風散去。

「如果你把『感恩節獵人』的效果發動在我身上,至少可以用這一槍削減我20%左右的LP,可你卻選擇擊破怪獸,這麼說來……你是準備從手牌中再召喚一張怪獸牌對我進行直接攻擊是嗎?」理亞迪問道。

王詡用行動回答了他,「我再從手牌召喚『大劍豪』正面效果表示。」他把卡片放到決鬥盤的怪獸區域,場上出現了一個長發劍客,烏袍雲錦裹身,鐵羽利劍在手,看上去戰力頗強。

「大劍豪的特殊效果,當此怪獸直接攻擊玩家時,可造成致命一擊,即兩倍傷害。」卻是理亞迪把這段話說了出來:「原來你是這樣打算的,如果用大劍豪攻擊直接命中,我不但會被削減生命,而且肯定不止20%!」

王詡指著理亞迪發動了戰鬥宣言:「大劍豪,對玩家發動直接攻擊,斬首劍!」

「發動陷阱——淪陷的城邦。」理亞迪立即打開了自己場上的那張蓋牌:「當玩家場上不存在怪獸,並遭到對方怪獸直接攻擊時,可藉由交出兩張手牌來強制結束戰鬥階段。」他好像早已算到了這一步,立即就從自己的三張手牌中抽出了兩張,「我選擇這兩張。」

宣言完成以後,理亞迪手中的兩張卡就自動消失,覆蓋到了王詡的牌組最上方,王詡抽出那兩張牌,開始閱讀卡片說明:第一張是魔法卡「怪獸複製者」,除了需要祭品才能召喚的怪獸,還有一些怪獸對魔法卡免疫的情況外,怪獸複製者可以複製場上的任意一隻怪獸,複製出的怪獸具備與原型相同的戰鬥能力,但無法獲得其特殊效果;第二張卡則是通用卡,「褪色的鍵盤」,特殊關聯效果,可以在己方回合內,任選一張對方場上的蓋牌,在卡片圖案、名稱等等主要信息都被屏蔽的情況下,隨機看到卡片效果說明中的某一小段文字,如果猜出這是哪張卡,則可以使其立即從遊戲中除外,發動成功的場合,此卡回到手牌中。

「如何?我給你的卡片還不錯吧?」理亞迪笑著道,雖然他是損失了手牌,但保證了LP仍然是100%,而且他早在剛才的回合就想好了,無論王詡會打出怎樣的戰術,萬一自己被迫要使用「淪陷的城邦」,交出剛才那兩張牌是最有利的。

由於戰鬥階段已被強制結束,王詡即便拿到這兩張手牌,暫時也無法對理亞迪做什麼,「褪色的鍵盤」現在根本無法發動,因為人家場上根本沒蓋牌了,其實就算有,他也未必能通過部分的效果說明猜出來是什麼卡……

還有就是那張魔法卡,王詡的直覺告訴他,這張卡一定有什麼問題,就算是外行人來玩,也不會交出這張卡給對方的,因為這是一張任何牌組都可以吸納兼容的卡片,複製怪獸可以攻擊,也可以當作祭品,不存在拿在手上暫時沒用,或者找不到施展機會的情況。

王詡心道:那小子做事滴水不露,究竟是為什麼會把這樣一張卡給我?難道他因為缺少怪獸卡,擔心下一回合抽不到的話就得被K,於是強行留了只雜魚怪獸在手上好當盾牌?不可能啊……留下怪獸複製者不是一樣可以起到這個效果?難道說他手上留的是絕不可以交給我的,與他整個牌組連鎖息息相關的核心卡片?

心裡很是重視,但嘴上絕對要藐視,這是王詡的一貫作風,所以他邊分析對方的決鬥戰略,邊用非常囂張的語氣回答了理亞迪的問題:「一個要死不死的人,組了個要死不死的牌組,發動了一個要死不死的陷阱,硬塞給了我兩張要死不死的破卡,居然還敢問我『還不錯吧』,你怎麼不去死啊?!」

理亞迪懵了幾秒,轉頭問文森特:「請問他口中的『要死不死』是什麼意思,這句中文我不是很明白。」

文森特想了大約十秒鐘,終於作出了一個解釋:「就比如……在WOW還是60級封頂的那個版本里,兩個聖騎士,進行PK……」

「好吧我明白了……」理亞迪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真的很尷尬:「我就把這當作一種誇獎吧,用你們中國的一句成語來講,我的牌組,就是『無懈可擊』」

「誇獎?」王詡雙眼炯炯有神地瞪著理亞迪道:「讓我告訴你,你那『無懈可擊』的要死不死牌組,那唯一的漏洞,已經被我看穿了,就在這裡,你看。」他居然指著自己的鼻孔,然後豎起一根中指,插了進去,還捅啊捅,捅啊捅……邊捅邊作出一種很銷魂的表情:「液……就是這種感覺,你自己也可以試一下。」

理亞迪和艾倫震驚了,他們的下巴拉得老長。王詡這傢伙竟干出了如此沒品的惡劣舉動,而他身旁的顧問先生還擺出了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二人下限何在?!有人管沒人管了?!

理亞迪帶著詢問的目光又瞅了一眼文森特和伍迪。

文森特吹著口哨在看天,伍迪的眼鏡上泛著白光,勾起的嘴角持續發出嘿嘿嘿嘿的笑聲……

這一刻,理亞迪頓悟了,他非常明確地判斷出……用語言挑釁,或者說挑逗對方,在這場決鬥中是一種非常不利的戰術。王詡這人的情緒波動反彈太大……到時候很可能會在魔鬼們的默許下,在規則允許的情況內,衝到自己這邊場上拉一堆屎……或者干點兒別的什麼,到時候可不好辦哪……

「嗯……我說……我們還是繼續決鬥吧。」理亞迪無奈,就當自己的牌組真的「要死不死」吧,只要能讓王詡停止耍賤,他也就忍了。

王詡的心中在這時已有了結論:這傢伙故意把這張無論放在哪兒都有用的卡給我,以這種不合常理的手段來製造心理壓力,讓我猜忌此舉另有陰謀,而不敢使用這張卡,嗯……估計……是這樣吧……

王詡冷哼一聲,順勢出牌:「魔法卡發動,怪獸複製者,我要複製我方場上的大劍豪。」

場上很快出現了一個克隆版的大劍豪,和原版僅有的區別是其衣服和頭髮的顏色顯得更加灰暗一些。

頗為邪惡的笑容又回到了理亞迪的臉上,他低聲道:「哼……果然中計了。」

王詡的手上還有四張手牌,除了「褪色的鍵盤」外全是怪獸卡,由於一回合只能正常召喚一隻怪獸的規則,他此時算是無牌可出了,「我的回合……結束。」

理亞迪從牌組裡抽出一張卡片,然後使用了剛才留在手上的最後一張卡:「發動魔法卡——戰死者的尊嚴,我可以在雙方墓地中任意挑選一張戰士族的卡片復活到場上,我挑選的是……斯巴達勇士!」宣言說出,斯巴達勇士瞬間就回到了場上。

「被這張卡的效果所復活的怪獸,可以獲得狂暴化效果,戰鬥能力提升。」理亞迪說著,場上的斯巴達勇士肌肉逐漸變紅,體型也膨脹了些許:「再發動斯巴達勇士自身的特殊效果,當對方場上怪獸數量多於我方時,可從牌組將一張通用卡『隘道中的戰爭』加入手牌。」他的決鬥盤自動將一張卡從牌組裡推了出來,理亞迪拿起卡片笑道:「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把『怪獸複製者』交給你,作為外行人,你一定會立即使用的,那麼,此刻你場上的兩隻大劍豪,反而會成為我攻擊時的踏板!」他把卡片往決鬥盤上一按:「發動『隘道中的戰爭』!這張卡片的特效為,在進入戰鬥階段後,無視數量,將對方場上的所有怪獸視為一體,戰鬥力取平均值,你的場上的兩隻怪獸都是大劍豪,那麼,毫無疑問的,無論你場上是十個大劍豪也好,一百個也好,都被視為,一個!」理亞迪伸手一指:「狂暴斯巴達,攻擊對方場上怪獸!」

狂暴斯巴達持矛而上,一擊刺向王詡場上的大劍豪,後者舉劍迎上,卻被刺了個對穿,影像破碎消失,下一秒,王詡場上被複制出的怪獸也一併消失了。

理亞迪又道:「而到了傷害計算的時候,你場上的怪獸有多少,剛才那一擊的傷害就計算幾次,哼……所以呢……」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王詡的LP又被去了30%,現在還剩60%左右了。

理亞迪舉起其最後一張手牌,也就是他這回合剛剛抽到的那張,「我再蓋上一張牌……」他看著王詡,意思很明確,一回合內你是不可能召喚出比「狂暴斯巴達」更強的怪獸的,要贏我必須藉助戰術類卡片,而那樣,你必然得顧忌到這張蓋牌,如果有本事的話,就把那「褪色的鍵盤」用出來,將我的蓋牌除外,否則,不用兩回合,我的手牌增加,優勢就會更加明顯。

「回合結束!」理亞迪的宣言充滿了自信,手牌零,場上是狂暴斯巴達和一張蓋牌,LP100%。

而王詡,雖然在這次抽牌後手牌變成了5張,但場上空無一物,LP也只有60%。

「發動通用卡,褪色的鍵盤!目標當然是那唯一的蓋牌。」王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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