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終於反撲倒

遲小公子那一群人被扔在臭水溝里,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被一個路過的百姓發現,將他們從那臭水溝中拉了出來。

只是當時他們每個人都是滿臉腫脹真正是連他們自己的爹娘都認不出他們來了,又在那臭水溝中泡了大半天,仰面朝天還有火辣辣的大太陽,已經基本上不能見人了。

有不少的人聞訊湊了過來,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幾人,皆都不由得搖頭嘆息,面露憐憫之色。

「這是哪條街上的地痞啊?跟人打架了吧?嘖嘖,被打得好慘,還被扔到了這臭水溝里,幸好人還有點良心,沒有將他們趴著扔下去,不然怕是早就被淹死了。」

有人搖頭感嘆,然後手上捧了個水盆,「嘩」的一下將水撲到了這幾個還沒有醒過來的「地痞」身上。

一盆清水下去,沖刷掉了他們身上沾染的污水污泥,露出了精緻華貴的衣角,那是普通百姓只能看看,連摸都沒有摸著過的華貴。

圍觀的群眾都盯著那幾片衣角看了看,即便是在污水中泡了大半天,依然難掩那絲滑般的光澤,還有那精緻的刺繡,無不讓他們驚嘆,然後面面相覷,忽然「嘩啦」的一鬨而散。

這哪裡是什麼地痞無賴?分明是從富貴人家裡出來的公子們,不知是被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給揍成了這般模樣扔到了這臭水溝中,滿臉腫脹似發酵過度的包子,滿身腥臭刺鼻讓人聞之欲嘔,露在外面的肌膚被太陽曬得通紅已開始起了死皮。

如此模樣,簡直慘不忍睹,他們哪裡還敢繼續站在這裡圍觀?若是等這些公子們清醒過來之後遷怒到了身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不過眨眼間,圍觀的人群一散而空,附近視線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不見任何人影。

嗯,不對,還是有人的。

有人躲在暗中,時刻注意著這邊的情況,他是奉命過來保護遲小公子的,儘管他覺得這混賬玩意兒死了也活該,不過公子說了,他不能死,他死了會不會天下大亂不知道,但卻有很大的可能會給端木王府惹上了麻煩。

所以,他暫且還是好好活著吧,就算要死,也不能是被殺人,尤其還有可能是那些故意想要挑撥起護國公府和端木王府爭端的人找了空隙。

剛才的那一盆清水下去,讓被太陽曬了半天的皮膚如針刺般的疼痛,直直刺起的死皮更多了,而幾位公子爺也終於被這樣的又清涼又灼熱又刺痛的感覺給弄醒了過來。

然後,一陣凄厲的鬼哭狼嚎在夕陽的照耀下響起,「啊啊啊……」驚走了無數飛鳥走鼠,還有那小心的躲在暗處偷偷張望的百姓們。

金貴的,嬌嫩的,面若芙蓉的公子們,僅此半天,就讓他們徹底脫離了小白臉的行列,並在往後的好長時間內都沒有能夠恢複過來,遲小公子更是因此而在護國公府上一呆幾個月,不敢出來見人,在京城百姓中引發了一陣歡欣鼓舞,大讚那將遲小公子打得不敢出門的不知名大俠。

嗯,當然,這也是後話,在這裡說未免沒意思,不然或者都可以直接跳過這一段時間,跳到八月初三之後了。唔~那該將會是怎樣的場景呢?

此刻,端木王爺正與皇上定下了婚期,又商量了有關大婚的一些事項之後離開皇宮,而君修染則轉道,悄然去了冷宮。

「染兒,你今日怎麼過來了?以後沒事就別過來,若是讓人看到傳了出去,可就不好了。」賢妃在察覺到君修染的到來之後便當即放過了正在蹂躪的德妃,回到了她的房內,神情閃亮。

君修染看著眼前這滿臉溫柔的看著他的女子,神情不禁有些飄忽,明明心裡是溫暖的,是無比願意的,可張了張嘴,那一句母妃或者是娘卻總也喊不出口。

賢妃娘娘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笑得眉眼彎彎,摸著自個兒的臉說道:「你看,我沒有能夠陪著你長大,明知道你定是受了許多苦也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都不知道你還被那樣傷害,就這麼突然出現變成了你的生母,你會不習慣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神色柔和,沒有半點因為從沒聽他叫一聲娘親的落寞,只有對他的心疼和歉意。

君修染微斂了斂眸色,垂首輕聲說道:「與恬恬的婚期就在剛才定了下來,我過來便是想要與您說一聲。」

「真的?那可好!是什麼日子?」

「八月初三。」

「還有兩個多月?那你可要好好準備,恬恬是個好孩子,雖性子冷了些,但知書達理,有見識,還懂得體貼人,也不像是個會斤斤計較的,你可得好好的對人家。」

「您似乎很喜歡她。」

她一愣,然後彎著眼笑,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怎能不喜歡?」

「您不會覺得她……她的臉……」

儘管他自己從不介意,甚至暗中不止一次的慶幸,恬恬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多年來都沒有狂蜂浪蝶跟隨,不然他定會癲狂的。可眼前的,畢竟是他的母親,先前德妃,那是因為他早就已經對她沒有了任何期望,已不當她是母親,可眼前的這位,突然天降而來,讓他心神激蕩,讓他……突然間有了許多期待。

所以,他也忍不住的希望她是真的喜歡恬恬。

賢妃聽到他的話,不禁詫異,道:「你是說她臉上的血蠱?」

君修染霍然抬頭,「血蠱?」

「你不知道?」

「那……那是什麼?」

他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什麼血蠱,也一直以為那就是恬恬生而帶來的胎記,難道竟不是嗎?

血蠱?那是什麼東西?

他不禁驚愕,心也忽然有些亂,血蠱,顧名思義應該是某種類的蠱,那麼,是誰竟給恬恬下了蠱?她自己知不知道?端木王叔知不知道?

賢妃也是有些詫異,然後失笑道:「原來你竟不知道,只以為那是她的胎記嗎?如此,你還非她不娶,真為你高興。」

儘管容顏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可也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賢妃發自內心的高興,高興她的兒子能娶到最心愛的姑娘,高興他如此幸運,今生能遇到那麼一個讓他情真意切,不顧世俗不顧所有的願意拿一切去交換的女子。

而且那個姑娘,也喜歡他,願意嫁給他。

看到她竟然還笑得開心,君修染不禁輕輕皺起了眉頭,她見狀忙收起了笑容,說道:「這血蠱對身體並無任何的害處,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蠱,因為並無蠱蟲,而是由至親之人的血液配上獨特的藥物再通過一定方法下到人的身上,來自一個很神秘的民族,在最當初是父母想要給自己的孩子做上特別的記號,這樣即使是不小心失散了,以後也能找回來。這血蠱所用藥物不同手法不同就能在身體的不同部位出現不同的樣子,不過將這蠱下在臉上的,倒是極少極少,即便有也是很小的形狀還很是漂亮的,像恬恬這樣的,從未聽說過。」

君修染聞言越發怔忪,這世上竟還有這種事情存在?是他孤陋寡聞了嗎?

「血蠱?能解嗎?」

「自然是能的。不過解除的方法也是各種各樣,而且一般也很少會有人去解,因為著是爹娘在孩子們身上留下的記號。」

記號?不會,恬恬臉上的絕對不會是記號!

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恬恬的臉上弄出這麼大片的鮮紅色印記?是端木王叔下的,還是已逝的王妃?

君修染眉心輕微的抽搐著,似正在被什麼給擾亂著心緒,讓他無法冷靜。

賢妃看著他這模樣,也不禁開始擔心,忙寬慰著說道:「染兒,別緊張,那對恬恬的身體並不會有任何損傷,想必她的爹娘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如此,不然何苦要在她那漂亮的臉上面弄上這麼一個猙獰的印記?豈不是害她嫁不出去嗎?」

嫁不出去?

君修染忽然渾身一震,眼中漸漸的浮現了一抹清明,眸光浮動若有所思。

十七年前,端木王妃肚子里分明懷著恬恬,卻為何竟會離開京城,還在生產恬恬的時候遇到了追殺?

她為什麼會……

大炎的第一美人,絕代風華,艷冠群芳,引得無數俊傑競折腰。帝師府大小姐,聰慧絕頂,有著經天緯地之能,統籌千軍之力。

君修染忽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此時,端木恬正在堯王府內,一派女主人的姿態,吩咐人招待明月公子主僕,定要將他們奉若貴賓不得有任何怠慢。

三殿下的那一群不著調的手下們,當即欣然應諾,只要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坑了他們家主子二十萬兩黃金的罪魁禍首,就興奮好么!

這傢伙,肯定很有錢!

正好,最近府上日子過得緊巴巴,不如就請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富甲天下的明月公子捐獻些出來吧,當做是……住宿費,餐飲費,服務費。

當君修染從宮裡回到王府的時候,王府上下正一片忙碌,忙著準備晚上的宴席。

從安說:「主子,屬下把那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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