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六章 反撲倒

端木恬無懼皇族威嚴,直接拎著某人的衣襟就將其拖了出來,留下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還有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三殿下對此事的反應。

為何,他竟好像一副很甘之如飴的模樣?而且他那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那麼一點調戲的味道在裡面。

調戲?

開玩笑!

一向眼高於頂,對任何女子都不假以辭色,風采迤邐風華絕代風姿脫俗的三殿下,竟調戲他們家以醜聞名於京城的恬郡主?

艾瑪,我心臟不好!

而對這件事唯二沒有覺得絲毫意外的,便是宸公子和璟世子,兩人看著君修染被拖出去的身影,一個笑得曖昧,笑得不懷好意,一個則眸色微凝,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宸公子忽然側頭看向旁邊雙眼放光的鳳樓,伸腿踢了兩下,說道:「鳳人妖,你怎麼還不回宮去?」

鳳樓將目光從門外收回,哼唧著睨了他一眼,吊著嗓子說道:「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別忘了你要賠我一件衣服。」

「呸!能被本公子噴茶,沾染上本公子的口水,那是你的福氣。」

「你少噁心人!」

再說那出去的兩人,端木恬拖著他直接往僻靜的角落走去,她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好好的跟他談談。

君修染由著她往前拖,只是漸漸的眉宇間浮現了一抹若有所思,從眼中划過的光芒,明顯的帶上了幾分算計。

他怎麼覺得恬恬好像很不喜歡看到他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裡是王府後花園,四周並無什麼丫鬟僕從,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突然出現打攪了他們的談話。

端木恬停下腳步,鬆開了抓著他的手,然後轉身看向他。

然而就在她轉過身去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暗,隨之有什麼溫暖的東西緊緊的貼在了她的唇上,再隨之,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落入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之中。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防備著他竟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再要掙扎的時候,已經是有些遲了。

雙手被束縛在他的懷中一時掙不出來,甩頭想要將他甩開,卻有另一隻手往上托著她的後腦勺,阻止了她的搖擺,舌尖在她唇上一點點的勾勒,引得她不禁渾身一顫,卻緊抿了唇咬緊牙關,阻止他的想要進一步探入進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也睜著眼睛,卻眼神溫柔,還滿溢著濃濃的思念。

她扭動身子意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他收緊手臂將她摟抱得越緊,兩人相貼在一起的身子,也更緊了。

她秀眉一擰,眼中桀氣冷芒閃爍,忽然抬腿便朝他踢了過去。他伸腿格擋同時張嘴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砰」的一聲,兩條腿一觸即分,唇上突來的疼痛讓她眉頭擰得愈發緊,屈膝便朝他雙腿間頂撞了上去。

他收腹微側身避讓開這一致命的攻擊,依然咬著她的粉唇,卻忽然輕輕的笑了一聲。

「恬恬,你這是在跟你自己過不去,你往後的性福可全靠它,傷哪裡也不能傷這兒。」

「放開……唔!」

她這一開口說話,頓時就被他覷了空,舌頭順勢而入,迅速的朝她席捲過去,帶著狂熱的激情,一時間就如同那狂風驟雨,與她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摟著她的手臂越發的收緊,揉入到她的髮絲之中,輕撫著她的纖腰粉背,雙腿微張夾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腿,「砰」的一聲,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他當即翻身而上,將她死死的壓制在身下,然後狂親。

昨晚你將我強勢撲倒,今天也該讓我撲倒一下才對嘛。

端木恬被他壓制束縛得幾乎動彈不得,在口中肆虐的舌頭也讓她無法冷靜下來,還有那緊貼著的寬厚懷抱,在她身上曖昧遊離的那隻手,以及那撲面而來的滿滿的男子氣息,讓她不禁心神有幾分搖曳,身體也有了本能般的反應。

心裡不禁湧上幾分窘迫,然後窘迫轉化為惱羞,此時終於將手給掙脫了出來,當即想也沒多想的,就一巴掌朝他拍了過去。

「砰」的一聲,他忽然渾身一僵,然後迅速放開她又側身讓過了她,再然後,便是「噗」的一聲,一大口血就這麼噴了出起來。

端木恬頓時就呆了。

「你……」

她努力壓下因剛才的親吻而引起的不可抑制的喘息,視線順著血光看了眼旁邊沾染了花草的血跡,又轉頭看向捂嘴咳嗽,臉色霎時蒼白似乎隨時都會暈倒的他,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話在嘴邊繞啊繞,卻不知究竟該說哪一句才好。

剛才鳳樓在讀完聖旨之後,似乎是有說,君修染在回京途中遇到意外,身受重傷的。

他輕喘著咳嗽著,整個人都因此而蜷縮似乎十分的難受,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讓她也不禁難得的生出了一絲負罪感,伸出手輕撫著他的背。

「抱歉,不過以後別做這種事了。」

他的眼神剎那霞光萬丈,壓根就沒有聽進去她後面的那句話,然後斂了斂眼中太過耀眼的光芒,輕擰眉几絲幽怨委屈,喃喃嘀咕道:「就許你將我撲倒,不顧我的反抗將我吃干抹凈,之後還連看都不多看一眼的飄然離去,我卻不能也將你撲倒一次?我本就有傷在身,體乏虛弱得很,昨晚認出是恬恬你,也不敢太過掙扎就擔心傷到了你,事後便忍不住吐了血,傷勢又加重了。」

端木恬頓時猛然一下子剎那間,就抬頭望天,無言以對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還有他說的又吐血了,她也不禁面上一點點的燒了起來,再因著他如此這麼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她那一點負罪感也又加重了。

君修染悄然瞄了她一眼,嘴角在一個讓人察覺不到的角度勾了勾,然後又迅速斂眉收神,繼續幽幽的說道:「今日我又早早的起來進宮去請求父皇,雖說是要找到那玷污了我清白的女子,讓她負責,但其實是因為知道是恬恬你,才會如此說。」

「恬恬。」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很慶幸昨日繞了路從端木王府旁經過,更慶幸你昨日遇到的人是我,不然我定會發狂。恬恬,十年了,我每天都在等著你回京。」

被他如此注視,端木恬忽有些發懵,還有點慌亂無措。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算什麼?表白?示愛?她只是……一直以來也只是,把他當一個朋友而已啊!

她幾乎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臉色緊繃,淡漠的說道:「昨天晚上只是一場意外,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負責,也不想對你負責。」

「恬恬……」

「你是名滿天下的三殿下,不知有多少女子將你當成了夢中情人,便是只看你一眼也欣喜若狂。你想要什麼樣的王妃,只要你開口,她們定然會欣然上前……」

「我只要你!」

「我不想嫁人!」

君修染微蹙了下眉頭,忽然又低頭沉沉的咳嗽了起來,有新鮮的血液從他捂著嘴的指縫中溢出,他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端木恬一擰眉,眼底一抹關切划過,伸手就搭上了他的手腕,他卻在此時忽然身子一歪,軟軟的倒進了她的懷中。

「君修染!」

她一驚忙想要將他扶起來,手指直接搭在他手腕上,果然是內息紊亂,身子本就受傷嚴重很虛弱,又在剛才挨了她一掌,就越發的嚴重了。

她想將他扶起來,他卻忽然伸手用力的環住了她的腰,臉貼在她的小腹上磨蹭了兩下,喃喃說著:「恬恬,自離開三石村之後,九年七個月又二十三天,我每天都在想你。兩年前,我終於打探到你的確切行蹤,去越州找你,卻錯過了。今年三月三那天,我在花城月湖邊看到你,卻轉眼間又不見了你的身影,之後也是又錯過了,終於聽說你回了京城,我便也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沒想到竟遇上了那樣的事。恬恬,就算你不想嫁人,可是你不顧我的反抗玷污了我的清白,你便必須得負責!」

端木恬伸出的本欲扶他起來的手忽然就這麼頓在了半空中,然後輕輕放下落在身側地上,側頭看著遠處,目光沉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餉,她低頭看他,伸手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她自己也順勢站起,冷冷的說了句:「受傷這麼重,你該好好休息。」

他眼睛一亮,就那麼將大半個身子都掛在她的身上,喜滋滋的說道:「你搬去堯王府照顧我吧。」

「不可能!」

「那我搬來端木王府住段時間。」

「信不信我當場攆你出去?」

「你明明就在京城離我也不遠,我卻見不到你還得忍受那相思之苦,如何能夠好好休息?」

「身體是你自己的,關我什麼事?」

「那我受傷如此嚴重,本是你造成的,你總得負責把我照顧好。」

「你確定是我造成的?」

「本來受傷雖嚴重,但也還能夠生活自理,可昨晚被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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