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有暗器

感受著耳畔的勁風,趙長安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就是這時候,讓他感恩一生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犀牛從天而降,如同一尊遠古戰神一般,直挺挺的就落在了趙長安的身後。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那道犀利的爪印,正正中中的印在了犀牛的胸膛。

砰!

犀牛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向著遠處倒飛了出去。

「啊……」他慘叫一聲,脖子一歪,當即就暈倒了過去。

這時候,鬼臉猴他們也是陸續的下來了,在看到眼前這個變故之後,他們當即警惕了起來。

「是誰在裝神弄鬼?!」鬼臉猴拔出手槍,對著那道已經可以稱之為乾屍的屍體不斷開槍,砰砰砰的,直接就把那具乾屍給打成了篩子。

乾屍倒下,再也沒能爬起來。

「怎麼回事?」鬼臉猴來到趙長安的身前,拉了他一把,然後又將目光放在倒地不起的犀牛身上,疑惑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長安吞了口唾沫,沒有多猶豫,當即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幕,統統說了出來。而後,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嘴唇哆嗦著問道:「這尼瑪的,真的有屍體能活過來啊?」

不過這句話倒是沒有多少人認同,因為他們都知道,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到底是因為什麼。只見鬼臉猴搖了搖頭,道:「很正常,一般死去太久不腐的屍體,在接觸到生人的第一口陽氣時,都會僵硬了身子,或是坐起來,或是做出什麼動作的。這並不是詭異情況,就好像貓的身上有靜電,在剛死去的屍體身上跳躍而過接觸時,也會引起一些變故。」

鬼臉猴難得的有了耐心,解釋道:「之所以你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或許是真的,但是其中應該有一部分是你幻想出來的,這裡有類似海市蜃樓般的記憶影像,就好比如在某個階段的身影被刻錄了,然後在某個特殊的時段又回放出來。」

司徒摘月插口道:「他說的沒錯,剛才你見到的,或許真的只是記憶回放罷了,至於那個人為何會跟兔臉那麼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樣,可能跟你的記憶有關。這裡的一切都透漏著詭異和邪門,小心一點就是了。反正大家既然進來了,也沒想著出去,能多走一點路程,就多走一點吧。」

司徒摘月的表情很難看,他指著剛才還金碧輝煌,而今已經塵土滾滾的龍椅說道:「你看,現在看到的才是真的,那架龍椅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擦拭過了,哪還能看出扶手處的龍頭啊。」

趙長安這時候才有功夫打量龍椅,這一看,好像是這樣的,剛才清晰無比的龍椅扶手龍頭處,而今已經布滿塵埃,哪還能看到剛才那猙獰霸氣的龍頭雕刻?

看到這裡,趙長安也不禁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所見到的一切了。

「沒事吧?」這時候,鬼臉猴他們已經來到了犀牛的身前,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身體,甚至還拿出水壺向著他的嘴裡灌去,就是為了將他喚醒,再確認一遍趙長安剛才所說的話語。其實在心裡,他們對趙長安和司徒摘月,還是有些防備的。

甚至十二生肖中還有幾個人,認為犀牛並不是被那所謂的乾屍詐屍偷襲,而是讓趙長安給襲擊了。所以他們必須要搞清楚。

犀牛很快就被搖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詫異的看了周圍的眾人一眼,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呢,傻乎乎的問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說到這裡,他突然低聲哀嚎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道:「怎麼這麼痛?」

說著話,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心口的位置,有一個黑漆漆的掌印,掌印並不大,但是在掌印的指尖上,卻有五條長長的劃痕,至少將近五公分的長短,看起來很是詭異。

而且,在被掌印給蓋住的那一塊地方,而今,已經黑乎乎的一片,就好像是被墨水給沾染了一樣。

這一個變化讓得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因何而起。只有犀牛,感受最深的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在逐漸的變化了。只不過這種變化很微弱,也不明顯,只能稍微的感受到一絲不同,但是具體如何,他還是不知道。

「恩?好像不疼了?」就在犀牛細心體驗身體的變化時,另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讓得他轉移了視線,詫異道:「剛才還很疼的,怎麼現在不疼了?」

在他的心臟位置,那掌形的印記,顯得更黑了,就跟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要吞噬所有人的視線。只不過雖然掌印變得更加漆黑,但是犀牛胸口的疼痛感,卻是在瞬間消散一空。

這一個變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滿腦子的不明所以。

不過眾人倒是沒有多想,特別是趙長安,在旁打趣道:「說不定這就是絕代高手灌頂功力,讓你渾身的雜質都沖向胸口,到時候爆發出來,讓得敵人變得跟你一樣廢柴呢?」

犀牛沒搭理趙長安,視線在那具乾枯的屍體上看了看,皺眉道:「剛下來就遇到詐屍了,真他嗎晦氣。」

這句話落下,十二生肖也沒再對趙長安過多防備了,只要確定不是他偷襲「自己人」就好,其他的狀況,在他們下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別說是區區的屍體詐屍,就算是徐福再次活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喝酒划拳搖骰子,他們也不會覺得有多奇怪。

因為在這個墓穴之中,再詭異離奇的情況都是會發生的。所以十二生肖根本就不像是趙長安那般,依舊半信半疑的瞅著龍椅。

他有點好奇,突然就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來到龍椅前,張口吹了一下,龍椅上的粉塵當即就被吹落了,露出那張猙獰的龍頭。只不過龍頭雖然有些猙獰,但依舊是被風塵覆蓋。

趙長安皺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靜靜地站在那裡,思索了起來。

眾人一見他這個模樣,也沒說話,滿腦子的不解。不過他們到底還是明智的選擇了等待,並沒有打擾趙長安。

直到差不多五分鐘後,見趙長安依舊是一年思索的站在那裡,司徒摘月不由有點詫異了,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聲不吭的?」

這時候,趙長安突然將食指放在了嘴上,比划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看到趙長安那認真嚴肅的模樣,這一下,眾人更不敢打擾他了。可是等了半天,依舊不見趙長安說話,鬼臉猴也是忍不住了,在旁輕聲問道:「發現什麼了嗎?還是你想起什麼了?」

對他們來說,就算是一點點的線索,或者是對這裡的了解多那麼一點點,那麼此行的把握,就會加深一些。所以他們很關心每一個人的每一個想法和發現。或許……這就是救命的契機呢?

眾人心中如此想到。

「我在想……」趙長安滿臉嚴肅的點點頭,認真道:「這個龍椅既然是秦朝時期的古物,那麼一定很值錢吧?只是計算不出來,到底值多少錢?是不是有必要搬出去賣?會不會太累贅了?」

說到這裡,趙長安頓了頓,滿臉糾結的問道:「我擔心有點得不償失啊。畢竟龍椅這麼大,也不知道多重。還有,外面的人敢收嗎?要是拿出去沒人敢收,那隻能上交國家,換取五百塊錢獎金了。」

趙長安的腦子裡確實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時候,十二生肖也是對他無語了。真尼瑪蛋疼,早知道這傻逼腦子不正常,還他嗎傻乎乎等他思考什麼啊。

眾人對趙長安是徹底絕望了,就連司徒摘月,也是對他投以同情的眼神。這是要有多傻,才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刻思考這種白痴的問題啊?

趙長安倒是無所謂人家對他的看法,沒辦法,從小窮摜了,對每一次賺錢的契機,哪怕是只有一點點,他也是會把握住的。

所以趙長安很乾脆,直接就抓住了龍椅的扶手,也不怕有什麼危險,用力一掰。

呼!

沒掰動。

趙長安有點尷尬,在眾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之下,他想了想,突然說道:「我已經摸過這個龍椅了,也沾染了他的龍氣,說不定這就是救命的契機啊。你們要不要也來摸摸看?」

聽到趙長安這句話,所有人都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他。你他媽的沒事幹就在那裡站著,手腳那麼賤是要做什麼!

迫於無奈,十二生肖只能一個個的上前,對著龍椅的扶手摸了摸,然後再退下去。看到眾人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趙長安滿臉的無辜,道:「不關我的事啊,我這不是你們的試驗品嘛?為了大家好,我只能當先鋒看看這玩意兒能不能弄死人了。」

「可惜……」趙長安攤了攤手,滿臉都是無奈的說道:「它弄不死我。」

話剛說到這裡。

突然。

咔嚓!

一道機關響起的聲音。

趙長安第一個就向著台階下跑去,那速度,那反應,誰看了都不敢再說他神經大條了。

只見趙長安一個撲倒,直接就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大叫道:「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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