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險象環生

軒轅逸一行一路狂奔,趕到幽山的時候,整座山已經被重兵把手,氣氛也變得異常的緊張。好在芪焰身上有陛下的令牌,大將軍也見過軒轅逸和安沁宣,才給他們放行。

上了祭祀台,只見炎雨正拿著一張類似地圖一般的娟紙和一個白衣女子討論著。軒轅逸只想快點知道舒清的下落,人才剛到,立刻問道:「炎雨,清兒找到了嗎?」

炎雨皺著眉,回道:「還沒有。」他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也打不開石板,好不容易在祭司那裡找到了幽山的地形圖,才發現幽山之大,現在的兵力只怕要找三天才有可能搜完,要是能知道石板下的地洞通向哪裡就好了。

「把事情說清楚。」安沁宣掃了一眼炎雨手中的地圖,就知道這些士兵都是在大海撈針。

炎雨簡單的將當時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軒轅逸和安沁宣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支箭的目的,如果就是為了讓西烈月掉下機關,那麼這個地洞就絕不簡單,她們在裡邊已經快三個時辰了,其中還有兩個人不會武功,雖然臉上不露聲色,其實二人心中焦急萬分。

軒轅逸問道:「菁葮那裡有消息嗎?」

「也沒有。」沿著附近的山路,都沒有找到任何洞口或者出口。

安沁宣蹲下來,拍了拍看上去十分結實的石板,問道:「當時她們身邊還有誰?」

「是我。」一道平和的女聲傳來。

安沁宣抬眼看去,是剛才站在炎雨身邊的人,看上去還算鎮定,安沁宣一邊低頭找線索,一邊問道:「她們掉下去之前有什麼異常。」

祭司想了想,回道:「沒什麼。當時一隻箭射了過來,陛下敏捷地躲過了,但是腳下的石板忽然下沉,左右相想要拉住陛下,也一起掉了下去。」

沒有異常?不可能,石板會下沉,一定有什麼機關,安沁宣繼續問道:「西烈月或者其他人當時有沒有碰什麼東西,或者踩到什麼?」

這人……竟敢直呼陛下名諱!祭司詫異地盯著安沁宣看了一會,在他越發陰冷地回視下,急忙搖頭,回道:「當時事情太突然,我和左右相都沒有動。陛下也只是側身而已,她踩的就是下陷的石板。」

只有這樣嗎?難道是石板上的某個點就是機關?

安沁宣細細地拍打著每一個地方,炎雨低聲說道:「沒有用,我已經試了很久,打不開。」他都快把石板拍碎了,根本沒有機關。

炎雨帶血的手掌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不試一試,安沁宣不死心。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如炎雨所說的,堅實如鐵。

難道就沒有任何線索嗎?安沁宣氣惱地用力拍打了一下旁邊的鼎。

低沉的響聲讓祭祀一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祭祀叫道:「我記起來了,陛下當時好像還扶了祭祀大鼎一下。」

安沁宣指著手邊的大香爐,問道:「這個嗎?」

「對。」祭司肯定地點頭。

安沁宣立刻半蹲下身子,順著西烈月有可能會扶到的鼎壁周邊細細觀察,終於,讓他在大鼎的一側發現了一處有著細微差別的地方,輕輕撫上去,上面的花紋也特別的立體。用力拍打下去,石板仍是不為所動。

難道不是這個嗎?

軒轅逸也低下頭來審視,想了想,軒轅逸伸開五指,撫上鼎壁,稍稍用力向里推,果然,石板立刻以飛快地速度下陷,軒轅逸一放開手,石板恢複原樣。

「果然有機關。」眾人心中都是一喜。

軒轅逸看了一眼炎雨已經破皮受傷的手掌,對他說道:「炎雨,你來打來機關,由你在上邊守著,我們下去。如果下邊沒有出口,你也好把她們拉上來。」

「是。」炎雨點頭,緩緩撫上鼎壁。

軒轅逸、安沁宣、蒼素依次跳下石板,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石洞居然如此之深,如果沒有武功,想要從這裡再上去,十分困難。

蒼素拿出準備好的火摺子點燃,借著微光,三人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洞穴,地上有著雜亂的腳印,很明顯,她們沿著小路走出去了。

軒轅逸看著地上深淺不一的腳印,心頭一緊,「她們中有人的腿受傷了。」會是清兒嗎?

沿著小路往外走,不一會他們也看到亮光,三人加快了腳步。

「前邊是出口了。」只是快到洞口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打鬥的痕迹。

地上已經幹掉的血跡,讓三個人本就綳得緊緊的心弦幾乎斷掉,血液彷彿直衝腦門。果然是有人伏擊,那她們豈不是凶多吉少?安沁宣有些急躁地走到洞外,卻發現並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迹。

這時,蒼素也發現了亂草後邊的出口,率先爬了出去,說道:「這裡還有出口。」

還有出口,那是不是說,她們已經逃出去了?軒轅逸和安沁宣立刻跟了過去。只是好不容易的才升起的希望,在看到眼前這一片高聳的瀑布之後,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瀑布?!」軒轅逸瞪著腳下十來丈高的激流,彷彿每一柱水流,都直激入他的心裡,冰冷而疼痛。

從瀑布邊上的血跡可以看出,她們從這裡跳下去了,如此高的瀑布,又是受傷又是崴腳,清兒還不會武功,就這樣跳下去……他簡直不敢想像。

「清兒——」軒轅逸的低吼,幾乎被激流和水花湮沒,只是這樣痛徹心扉的吼叫聲,此刻也同樣在安沁宣心裡回蕩。

西烈月,西烈月,你還不能死!

在我還沒弄清楚對你是什麼感情之前,不許你就這樣死——

看著眼前兩個已經陷入自己悲痛中的人,蒼素沉聲說道:「沒有看見屍體,就說明,她們還活著。」

對,他要相信,她還活著。軒轅逸暗暗斂下心神,觀察了一下瀑布下游的水域,說道:「蒼素,你上去找到炎雨,和菁葮匯合,搜尋下邊的水域。」

「是。」他們終於又有精神了,蒼素終於放下心來,畢竟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蒼素轉身向洞內走去。

「我們也分頭行事吧。」

他們一定會找到心中的人兒。

清兒,你一定要等我。

西烈月,你還不能死,不能。

「別出聲,有人!」

一手扶著舒清,一手攙著季悠苒,將她們兩人拖到火堆旁的灌木叢中藏好,西烈月踏著樹身,借力攀到了不遠處的高枝上。

灌木叢里根本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舒清將季悠苒攬在懷裡,季悠苒顯然有些窘,舒清卻壓著他的肩頭,輕輕搖了搖頭。

季悠苒只有僵著身體,盡量放輕呼吸的聲音,他只要發出一點聲音,就會害死陛下和舒清。

感謝今晚並不明亮的月亮還有高聳的密林,他們被灌木叢很好地掩藏了起來。

寂靜的林子里,遠遠的,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知是不是急切,腳步聲有些凌亂。

舒清緊張地扶著季悠苒,向灌木深處偎近。

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在最後的人忽然開口說道:「大哥,她們一個受傷一個瘸子,怎麼就不見了呢?」順著水流,他們都已經找了好幾個時辰了。

旁邊的另一個男子也猜測道:「會不會已經死了。」畢竟從那麼高的瀑布跳下來。

走在最前邊的黑衣人應該就是兩人口中的大哥,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暗啞,在這樣的夜裡,聽起來有些滲人,「死要見屍,尤其是女皇。快找,時間不多,再過一會,朝廷的人就會搜到這裡了。」

西烈月站在樹枝上,俯視三人,原來他們是男子,看身形並不魁梧,會用男子刺殺她的,是什麼人呢?顯然他們的目標是她,也知道她的身份。那麼他們是某個殺手組織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還是某人豢養的殺手?

走在最後的男子踩在了一堆樹枝上,正是剛才西烈月她們燒過的火堆,男子蹲下查看之後叫道:「大哥,這裡有火燒過的痕迹。」

那名大哥趕過去,摸了一下土,立刻站起身,一雙鷹一樣陰殘的眼四處查看,說道:「還是熱的,她們一定在附近。快找,她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主子已經下了死命令,要不了女皇的命,就要他們的命。

「是。」另兩人握緊手中的利刃,警覺的在黑暗中搜尋。

眼看著其中一人就要走向她們的藏身之處,舒清和季悠苒也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動分毫。

就在劍尖探向矮叢的時候,西烈月折下一旁的樹枝,運足內力,向黑衣人的背心射去。

樹枝正中黑衣人,忽來的襲擊,讓他低叫一聲,嘔出了一口鮮血。

「誰?」這樣的變故也引起了另兩人的注意,西烈月一咬牙,飛身略下樹梢,向著密林的方向疾奔而去。

看到西烈月的身影,黑衣人顧不得許多,立刻追了過去。

待腳步聲越來越遠,舒清才小聲問道:「你怎麼樣?」

季悠苒用力了吸了幾口氣,一邊輕咳,一邊回道:「還好。」

舒清動了動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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