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久了,紈絝們不甘寂寞的本性漸漸的表現了出來,之前打殺那些作惡多端的匪徒沒有輪到他們上場,已是對賈一頗多微詞,如今聽到賈一說有好玩的事情,自然直接將賈一包圍了起來,若是賈一不能說出什麼好玩的事情,今日定不讓賈一好過。
看著這幫閑的蛋疼的紈絝,賈一滿臉的苦笑,得虧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然賈一還真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發泄他們恨上的煩悶之氣。
「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那鄭大牛說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個惡霸的存在,正所謂惡人還惡人磨,這個惡人就交給你們處置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探查清楚那惡人的底細,若是真如鄭大牛所說的一般乃是無惡不作之徒,你們即便是將他玩死,也實屬咎由自取,可若是查處非實,萬萬不可傷其性命,你們答應不?」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什麼嗜殺之人,這事就交給我們辦好了。」程處默最是耐不住寂寞,如今見賈一肯讓他們去會會那個在鄭大牛嘴中所說的惡人,拳頭早就癢的難以忍受,哪裡還能在聽賈一啰嗦,十分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之後,帶著一種紈絝還有百十名護衛,就順著萬樹林之中的道路朝前快步走去。
看著快速離去的眾人,賈一是對他們又擔心有無語,看樣子在長安城過慣了無邊無際囂張跋扈的日子,突然間讓他們安靜下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鄭大牛被賈一找人給小心的看護了起來,隊伍當中有著大夫的存在,他身上的傷倒是不用擔心會因為發生感染而丟掉性命,可這段時間想要在恢複自由卻是難上加難了。
暗中觀察著鄭大牛的賈一,見到鄭大牛在眾人看護之下沒有表現出任何焦急煩躁的情緒,反倒是因為每天都能吃上三頓乾飯,表現出非常滿足的神情,頓時徹底的放下心來,就算是鄭大牛說的話有點水分,也絕對是站在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角度在闡述他的感受。
萬樹林中看起來到處都能夠藏有人手,為了保證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賈一依舊讓探子保持著查探周邊樹林內情況的架勢,至於前方飛奔而去的百十人,賈一卻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畢竟算上秦懷玉,就算是前方的人有什麼危險,也絕對能夠等到賈一這邊的救援。
早就快要被憋死的紈絝們,如今暫時脫離了賈一的掌控,哪裡還能不好好的撒一次歡,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頓時策馬狂奔了起來,本來非常冗長的林間道路,在百十人的有意為之之下,竟然飛快的走了大半,當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知道今兒是甭打算走出這林子了。
夜晚時分露宿密林,自然還是跟大隊在一起比較好,因此他們就在道路當中停了下來,等待的這賈一追趕上來,也好在這裡埋鍋造飯,過了今天晚上在說其他。
就在眾人百無聊賴的等待賈一到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前方的道路竟然出來一陣陣腳步聲,不多時,幾個孱弱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雖然天色已然有點昏暗,卻還沒有到完全看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因此,很快秦懷玉等人就看清楚朝著他們跑來的那幾個人竟然全都是女子,只是她們身上穿著的並非什麼名貴衣衫,全都是最便宜的麻衣,雖說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可布料在那裡擺著,就說明她們的身份絕對算不上高,估計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發現她們臉上寫滿了驚慌之色,而且從她們不時的朝著身後看去,就不難猜出,在她們的身後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追趕。
幾個女子只顧著悶頭趕路,時不時的查看一下身後的情況,卻是沒有想到道路的正前方竟然會有一個百人隊,而且全都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當她們發現前面情況的時候,頓時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一臉的頹敗和絕望之色。
為首的一個女子,長的倒是有幾分姿色,當她看到秦懷玉和程處默等人之後,臉上先是一白,隨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匕首,閃著寒芒的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你們逼人太甚,既如此,我變死在你們的面前,叫你們回去之後也不好交差。」
這為首的女人雖然看起來臉上寫滿了決然之色,可是從她握著匕首微微顫抖的芊芊玉手就不難看出,她對於生存還是有著非常大的留戀,不然也不會只是恐嚇卻是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
「喂,小妞,你看你長的這麼好看,就這麼死的多可惜啊,不如先跟小爺玩玩如何?」程處默紈絝大少的本色在看到美女之後頓時展露無遺,吊著眼睛嘿嘿笑著就調戲起這女人來。
「你……你……欺人太甚,我這便死給你看。」
小妞聞言,臉上頓時顯現出灰敗之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在後方追趕的人為什麼會跑到前面去,可光是從那彪形大漢臉上猥瑣的表情來看,跟那惡霸如出一轍,想來應該就是惡霸的手下無疑,想到此處,頓時覺得萬念俱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剛要舉起手臂將匕首在自己的粉頸划出一條長長的痕迹,兩側卻是竄出數條手臂,將她的雙手牢牢的禁錮住,與此同時,一聲聲哭號之聲也是在她的耳邊響徹了起來。
「小姐,千萬尋短見啊。」
剩下的幾個女子雖然長相還算是清秀,可是跟這個被她們喚作小姐的人比起來,那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剛才只是這一個女子站在前頭,就已經讓程處默生出了要調戲她的念頭,如今周邊更是陪襯上了無數的綠葉,雖然出門之前被老爹強行的納了幾個妾,更是讓身體變的虛透了,可如今見到這樣的美色,還是有點把持不住。
「小妞,你若是想死便死,等你死後,我拿著你的屍體玩樂一番也是一樣。」
程處默的口味之重,不光是讓那小姐以及一種女子全都呆愣在了當場,就連圍繞在程處默身邊的秦懷玉等人也是急忙推開他三四步的距離,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全都把他當成了神經病的典範。
那小姐聞言卻是忍不住雙腿一軟,她以為來人是覬覦她的美色,待到她香消玉損之後,想來屍首應該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刁難,沒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一個貨色,頓時品嘗到了什麼叫做生死兩相難,眼下活也不是,死也不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那小姐不知道是該自盡還是該苟活於世的時候,一陣陣雜亂的馬蹄聲突然間從她們的身後響了起來,聽聞這個聲音,幾個女子具都是心頭一驚,只是待想到前方就是他們的人馬之後,知道今日算是甭想離去,頓時抱頭痛哭了起來。
那小姐更像是人命了一般,臉上顯現出獃滯的神情,似是準備接受剛剛程處默帶給她的那種最難以接受的結局。
「你們這幫小娘皮,跑的倒是挺快……」待到馬蹄聲變的越來越近直至從道路拐角處顯現出身形的時候,一個瘦弱的年輕人頓時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很小,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臉頰上的顴骨更是高高聳起,雜亂的頭髮被一個布條胡亂的扎在頭上,一看就是那種遊手好閒的地痞。
只是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幾個女子正前方不遠處站著的百十人,一時間有點吃不準這百十人是幹什麼的,因此也在距離女子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遙遙的對著對面馬上的人抱了抱拳大聲叫道:「我叫鄧義,不知諸位尊姓大名,此番前來是準備前往何處啊?」
長安城的紈絝可以說就是整個大唐最大的紈絝了,甭說是在這裡了,就算是在長安城,一個不認識的人跟他們說話,他們都是代答不理的,更何況是在這密林之中。
程處默連看那鄧義一眼的興趣都有些欠奉,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定在癱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姐的臉龐之上,似乎這張精緻的臉龐,無論讓她看多少遍都看不夠一樣。
鄧義在洛南縣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了,不說人人都認識他吧,但是基本上誰都聽過他的大名,甭管是什麼事情,都多少會給他一點面子,如今見到有人竟然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鄧義的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
在鄧義的身後也跟著百十號人,光是論人手的話,這邊完全不輸對面,再加上他本是江湖人士出身,一身本事自是不必多說,不然也不會成為洛南縣的一號人物,思存片刻,確定就算是打將起來自己這邊也不會吃虧之後,鄧義滿含著不善的言語從嘴中噴了出來。
「你們鄧爺跟你們說話呢,全都他娘的聾了還是怎麼地,來個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