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的更鼓剛一敲過,床上的女子突然嬌軀一動,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楚離坐在床頭,忽見青夏面頰潮紅,呼吸急促,還當她酒勁終於上來,連忙到書案前倒了一杯茶,扶起青夏的頭,就想餵給她。
誰知剛一扶起青夏的身體,突然一股清幽冷香猛地鑽進鼻息,楚離眉頭一皺,就見青夏雙手登時環住了他的脖頸,兩片花瓣般柔軟的嘴唇覆蓋在他的嘴上,溫柔濕潤,氣吐如蘭,耳畔細語低沉,如泣如訴。楚離大吃一驚,連忙掙脫開來,低頭望下,只見青夏衣衫半解,酥胸如雪,長發散落,依稀可見渾圓雪丘急速起伏,桃紅色的乳峰微微顫抖,軟玉溫香,春色無邊,正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眼波如水,迷濛一片。
楚離眉頭緊鎖,心跳加劇,卻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剛想要仔細看看出了什麼狀況,突然只見青夏展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住,口中呻吟一聲,眉梢輕蹙,竟似十分痛苦的模樣。
「青夏,」楚離額角冒汗,周身血脈沸騰,苦忍的十分難耐,伸手推向青夏的肩膀,啞著嗓子沉聲說道:「你怎麼了?」
匆忙之間,青夏突然半跪而起,楚離手指無意間掃過青夏的乳尖,青夏登時俏臉紅暈,嘴唇輕啟,發出一聲纏綿低沉的呻吟,嬌喘吁吁聲中,眼波迷離,如春水般急速蕩漾,纖腰曲挺,一把抱住楚離的腰,揮手扯開長袍,如花櫻唇就印在楚離的胸膛之上,纖細的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肌上摸索輕劃,帶起肌膚的一陣戰慄。
嘭的一聲,楚離被青夏一把拉扯到床上,重重的壓在了她柔軟的嬌軀之上,幽香撲面,濕潤的兩瓣櫻唇已經貼上他的嘴唇,氣吐如蘭,丁香輾轉,那火熱柔軟的香舌,像是火苗一般將他的慾望瞬間點燃,如熊熊火焰般,肆虐全身,伴隨著那昂揚的情慾一把將青夏緊緊抱住,猛烈的回吻而去。
身下女子嗯嚀一聲,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懶洋洋的纏上楚離的腰腹,入八爪章魚一般,將他緊緊的纏住。
天旋地轉,瓊漿暗度,青夏的雙手急迫的伸進楚離的衣衫之中,在他健碩俊美的身體上流連徘徊,美妙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輕輕的抓在他的背上,像是小蛇一般,細細的摩挲著。豐滿雪白的乳丘在他的胸膛擠壓下顫抖著,滑膩的肌膚滾燙一片,就連雪白的大腿都染上了一層潮紅,青夏眼波迷醉,眉頭輕蹙,輕輕的咬住他的嘴唇,嬌小玲瓏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戰慄的輕顫著。
楚離體內的火山終於噴薄而出,喉間驀然發出一聲狂暴的喘息,腦中嗡嗡作響,慾火焚身,沸騰的清火炙熱入岩漿噴發,當下長臂舒展,將她緊緊的摟住,向著她雪白的脖頸,就吻了下去。
青夏嚶嚀一聲,好似倦鳥投林一般,整個身體都貼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十指交纏於他濃密的黑髮之中,身軀下沉,柔嫩的舌尖輕輕的舔舐在楚離的胸膛上,在他的胸前一路徘徊,楚離小腹處登時竄起熊熊烈火,可是電光石火之間,一個念頭卻猛地襲上頭腦,以青夏的個性,怎麼會這般對自己?就算她酒後亂性,也不該這樣徹底,難道是中了什麼毒嗎?
這般想著,頓時驚起一身冷汗,剛將她推開想要查看究竟,忽聽青夏發出一聲哭泣似的呻吟,起身就糾纏了上來。
「青夏,」楚離聲音沙啞,以絕佳的意志力抬起頭來,捧住她的頭,沉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青夏模糊的答應一聲,香唇暗送,登時將楚離下面的話給堵了回去。舌尖掃過楚離的唇齒,麻癢難當,聽著青夏低低的呢喃聲,更是令楚離神智迷醉,好不容易掙脫開來,楚離雙眼又黑又沉,聲音沙啞的說道:「青夏,我是楚離。」
青夏眼波迷醉,霧氣盈盈,似乎在責怪他還不與她合體歡好一般,幽怨的看著他,一雙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至此楚離可以斷定她定是在宴上著了誰的道,中了春藥,一絲狂猛的怒氣陡然升騰而起。暗道好在她及時回房,遇到了自己,若是被別人鑽了空子,該如何是好?
眼見青夏衣衫半裸,嬌媚誘人的模樣,楚離只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可是若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從了自己,明日醒來,又會怎樣看待自己呢?想到這裡,突然一咬牙,拾起滿床大被,一把將青夏層層包裹起來,抱在懷裡。
青夏被他緊緊包住,不斷掙扎,臉上紅暈升騰,顯然十分痛苦。
楚離打開房門,抱起青夏就向東急速奔去。
一處碧綠的水潭掩蓋在半人多高的草叢裡,楚離緩緩的展開棉被,只見青夏白衣勝雪,膚如凝脂,清麗脫俗的臉頰上,眼若璀璨星子,眉若柳絲攏煙,正靜靜的望著他,夜風冰涼,似乎也喚醒了她的神智,青夏眉頭緊皺,臉頰通紅,輕輕咬著嘴角,似乎連伸手穿好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離將她緩緩的抱起,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沉聲說道:「不用害怕,沒事的。」說著,就將她整個身體浸到了潭水之中。
夜色清冷,潭水也散發著一陣冰冷的氣息,青夏不禁渾身一抖,可是楚離剛剛放手,她登時就渾身無力的軟到在水裡,不見了蹤影。
楚離大駭,嘭的一聲跳進水池之中,驚慌失措的四下打撈,才在池底將青夏半抱了起來。
這水池不過齊腰深,可是青夏此刻連坐都坐不住,楚離無奈,只得抱著她,站在水潭之中,靜靜的讓冰冷的水退去她身上的春藥。
青夏本就穿著睡衣,薄紗羅衫,此刻被水一泡,更是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半掩不掩,曲線畢露。
青夏渾身虛弱,幾乎沒有力氣說話,可是神智卻清明了起來。夜風徐徐而吹,百草拂動,蟲鳴鳥叫,冷月如霜,碧綠的水潭之中,青夏靠在楚離的胸膛上,一雙柔嫩的小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有力的雙手抱在自己的腰間背後,呼吸淺淺,夜風吹拂在兩人的長髮之上,半濕的長髮輕輕飄散,凌亂交纏,好似千萬蝶翼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連身子都已經木了,青夏終於可以沙啞著嗓子說道:「楚離,我好了。」
楚離一愣,點了點頭,將她抱上岸上,仍舊放在棉被裡。
「我自己可以走回去。」見楚離還想用棉被將自己包起,連忙出聲阻止道。
楚離也不說話,只是用目光上下在青夏幾乎全裸的濕衣服上一掃,答案不言而明。青夏臉頰頓時變得通紅,任由楚離將她層層包裹而起,抱在懷裡,向著鳳鳴宮方向走去。
蓬萊谷與世隔絕,環境清幽,到處都是奇花異石,夜裡涼風吹來,帶著淡淡的花草香氣,四下里花樹搖曳,直如仙境一般。
青夏被楚離抱在懷裡,微微挑眉,從下方看著楚離稜角分明的臉孔,想起兩人之前的尷尬,臉色不禁潮紅一片。
眼看就要回到寢房,卻忽聽一陣驚慌失措的叫聲突然從內谷響起,瞬時間,鳴鑼聲響徹天際,無數飛鳥尖聲名叫,振翅高飛,撲朔間灑下漫天毛羽。青夏一驚,連忙拉扯著楚離的衣衫,說道:「好像出事了。」
楚離眉頭一皺,將青夏放了下來,這一路不遠不近,但是卻讓青夏的衣服已經半干,雖然只穿著棉袍有些不妥,但是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的暴露了。
「去看看。」
青夏點了點頭,忽見一名蓬萊男子從遠處奔跑而來,青夏從後面閃身而上,一個手刀就將他劈昏在地,幾下利落的脫下他的衣袍,遞給楚離說道:「快穿上。」
又如法炮製了一個倒霉鬼,兩人換好衣衫,跟著混亂的人群,就向著前方跑去,只見熊熊火光竟從天機閣的方向傳來,四周人聲鼎沸,喧嘩嘈雜。青夏和楚離對視一眼,隱藏在人群之中。
無數人聚集在天機閣門口,仰頭觀望,只見熊熊火光從裡面傳了出來,眾蓬萊百姓提水端盆,不斷的向著著火的屋子潑水,木先生等人組織蓬萊的壯丁子弟,正在拚命的撞著大門,砰砰聲不絕於耳。
「站著幹什麼?滅火啊!」一名年輕的蓬萊弟子看到青夏和楚離穿著蓬萊服飾,夜色迷濛下竟把他們也當成了蓬萊人。
青夏和楚離點了點頭,也找了個水桶,跟著眾人汲水回來滅火。
這時,忽聽嘭的一聲巨響,煙火瀰漫之下,沉重的玄鐵重門突然轟的一聲倒塌了下去,滾滾濃煙嗆得眾人大聲咳嗽,木先生揮舞著袖子,然後就招呼眾人進去救人。
青夏和楚離跟在人群之後,閃身就進入了蓬萊聖地——天機閣。
到處都是滾滾濃煙,青夏皺緊眉頭,沉目望去,只見到處都是狼藉一片,書架柜子全都倒在地上,遍地都是廝打過的痕迹,青夏眉頭越皺越緊,楚離也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不由自主的去拉住青夏的手,安慰的緊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