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張口結舌,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的聽到的一切。這還是那個當年拖著他衣襟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嗎?這還是那個一年前滿眼淚水卻敢怒不敢言的嫁給他的莊家大小姐嗎?這還是那個一年來被丹妃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懦弱少女嗎?為什麼這女人被丹妃打了一頓醒來後就行為大變,是瘋了嗎?
「你……你竟敢……」楚離氣的幾乎語不成句。
青夏抱著肩膀叉著腿站在床榻上,手指著楚離輕蔑的說道:「怎麼樣?想叫外面那群白痴大兵來將我拿下,你還是不是男人,對付自己老婆都要叫手下插手?」
這番話更是將楚離的怒火熊熊的點燃了起來,不過很快的,他的眼神就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冷笑著說道:「你說的對,你是我的妃子,已經嫁進了我楚家的大門,就算你逃到了天邊上去,也會被我抓回來,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
「自作多情。」青夏冷冷的一撇嘴,她說的是真的庄青夏,可不是她自己,但是只要楚離不叫外面的士兵,她就不用害怕會吃虧,淡淡的說道:「我懶得跟你多廢話。」
楚離突然一把抓住青夏的手腕,猛一用力,就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緊緊的扯到自己的身前,寒聲說道:「看來為夫真的要好好的教訓你了,竟然要將自己丈夫的頭割下來掛在城門上,簡直無法無天。」
「為你個頭夫!」青夏憤怒的一扯手,卻沒扯回來,猛然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楚離,寒聲說道:「馬上放手,不要以為在你的地盤上我就不會揍你!」
楚離雙眼一眯,不但沒有放手反而示威一般的將另一隻手緊緊的攬住青夏的纖腰,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邪魅的笑道:「楚宮中多少女子望穿秋水等待著朕的寵幸,作為女人,你就不期待嗎?」
「我期待你個大頭鬼!」青夏大怒,猛然抬起腳來,一腳重重的踩在楚離的腳背上。
「恩……」楚離悶哼一聲,咬牙切齒的抓緊了青夏白皙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好大膽的女人,看來朕真的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你了,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三從四德。」
楚離突然一把抓住了青夏的兩隻手腕,向後面掰去,緊緊的扣在她的身後。高大的身軀登時將青夏禁錮在懷裡,臉上邪氣一笑,就低下頭去,雙唇張開猛地就含住青夏粉白的唇瓣。
一絲熊熊的烈火剎那間在心底升騰,原本一個懲罰性的吻,竟然在接觸到那溫暖的唇瓣的一刻完全瓦解了楚離的憤怒。女子甜美中帶著一絲絲冰冷的氣息順著楚離的口腔直接闖進了他的心海之中,好似心臟被小蟲子啃食了一口,一股酥麻的電流涌過四肢百骸。下一刻,楚離一把將青夏緊緊的抱在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激烈而熱情,甚至帶著一絲毀滅性的狂熱,青夏瞪大了眼睛,雖然理智上拚命的告訴自己應該將這男人一腳狠狠的踹開,可是這幅身體卻登時沒有出息的軟了下去,霎時間好像站不住了一般,軟軟的癱在了楚離的懷裡,任由這男人在自己的唇上為所欲為。
感覺到青夏的示弱,楚離一把扣住了她小小的後腦,手指深深的插進了青夏濃密的青絲之中,火熱的舌頭靈蛇一般的探進了青夏的檀口之中。
一股莫名的快感瞬時間席捲了兩人的神經,大帳里香霧裊裊,帶著靡醉的氣味。青夏被楚離抱在懷裡,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就要融化了一般。腦海中一片空白,卻又好像有千萬個念頭在瘋狂的奔走,難道是自己來到古代了太久沒有男人,所以饑渴難耐?還是這和齊太子情比金堅的庄青夏實際上還是個雛,這其實是這個身體的初吻。
胡思亂想間,楚離的大手已經從頭上緩緩的滑下,胸口瞬時間一陣冰涼,一股危險的電流剎那間湧上大腦,青夏雙眼大睜,神智剎那間恢複了一絲清明,嚴重狠辣的神色一閃,張開潔白的牙齒,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楚離一把推開了青夏的身子,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唇退了兩步,懊惱的看著青夏得意洋洋的樣子,恨恨的說道:「你敢咬我?」
「這次還是咬你一口,」青夏冷然看著楚離,一邊說著一邊將被解開的衣襟繫上,「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一刀把你閹了,讓你們楚家絕後!」
「你說什麼?」楚離大怒,一個大家閨秀的少女怎能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看著青夏若無其事、甚至還有些得意的樣子,他再也沒有半分懷疑自己的耳朵。「庄青夏,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不但不是花瓶,還是一個有著鋒利爪子的貓,稍不留意,就會被你所傷。」
「你知道就好。」青夏針鋒相對的說道。
「但是,」楚離緩緩的走上前一步,眼珠烏黑,閃動著攝人的光芒:「就算你是貓,也鬥不過老虎。」
「你別過來,」青夏謹慎的向後退去一步,伸出手去,做了一個習慣的自由搏擊起手式,「你若是再敢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楚離冷哼一聲,就一把撈向青夏纖細的腰肢。
剎那間,青夏嬌小的身影猛然一晃,一個利落標準的上步橫踢連接一個單飛踢,手掌緊扣住楚離的手腕,反身鎖臂,過肩後仰,只聽嘭的一聲,楚離高大的身軀竟然轟然摔在了地上。
楚離痛呼一聲,還沒從地上爬起身來,門外的帘子登時被守在門口的護衛拉了開來,十多名黑衣衛親衛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連聲叫道:「大皇,什麼事,有刺客嗎?」
下一秒,那些黑衣衛剎那間突然萬分悔恨自己的老媽為什麼不將他們生成瞎子。看著他們的大皇死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那個被大皇強行留下來的以一人之力力撼南疆蠻人的危險少女站在楚離身邊,還保持著過肩摔的搏擊姿勢,再不明白事情的人就全是傻子。
然而,還沒等他們義正言辭的撲上去將膽敢對大皇動手的大膽狂徒綁起來,就聽到楚離怒氣衝天的怒吼:「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眾人立馬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連忙退了出去,臨走還把大帳的帘子緊緊的掩住。
南楚大皇偷香竊玉不成功反而挨揍,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
「我什麼我?」青夏脆聲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別以為是在你的地盤上,我就不敢修理你。」
「朕!朕天下都奪得,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女子?」楚離大怒,從地上狼狽的爬起,就向著青夏衝來。
青夏大罵一聲傻瓜,看著楚離的來路,陡然飛身而起,一個邊路側踢,正勾住楚離的右腳踝處,驀一發力,楚離就嘭的一聲,又重重的倒在地上。
轟然一聲巨響登時響起,整座大帳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一下。楚離被氣的臉色發白,從地上爬起身來,不折不撓的又衝上來。
「喂!還來?」青夏後退兩步,半弓著身子,驀然一個旋身後踢,還沒待楚離倒下去,一把抓住了楚離的衣領,借力一掰。楚離就呈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在了青夏的腳下。
「哼!」楚離懊惱的大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竟然也給他站了起來,回過頭來怒視著青夏,雙眼氣的都已經充血發紅。
「喂喂!」青夏看著楚離紅通通的眼睛,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你不是打不過我就要哭了吧!」
「你!」楚離怒不可解,突然帥氣的一甩衣擺,做了一個拿槍的起手式,要是他手中此刻真的有一桿長槍的話,也許真的會很有氣勢,只是眼前他衣衫凌亂,鬢髮紛亂,眼睛通紅,看起來未免有一些滑稽。可是當事人卻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大喝一聲,就向青夏沖了過來。
青夏上下一掃楚離的攻擊架勢,身體迅速向後退去,雙手握拳交叉在胸前,突然直線提膝,直線旋轉180度,配以最簡單也是最有攻擊效果的緬甸直拳,分上下兩路轟然正中楚離的胸口和小腹。
「咳咳……」
楚離被打得岔氣,登時大聲的咳嗽了起來。青夏收回拳頭,無奈的看著倔強的男人,沉聲說道:「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有完沒完了。」
「哼!」趴在地上的楚離突然冷哼一聲,竟然沒有絲毫招式的又衝上前來。青夏眉頭緊鎖,剛想出招,可是突然發現楚離的小腿處已經鮮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打得,還是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就這麼一閃神間,楚離就已經撲到了近處。
這個時候,只要一個斧式踢腿,就完全可以正中楚離面門,踢他個滿頭金星。可是這一招太過狠辣,一不小心,對中招者的頭部會有極大的影響。青夏正猶豫間,楚離卻沒有絲毫章法的衝上前來,一把將青夏撲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