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章 上一代的淵源(下)

這確實一是段已經塵封了多年的歷史,也是一個『循環』的故事,因果循環宿孽橫生不休,天道循環又有幾時可曾更改?

這也是一段成也蕭何敗蕭何的故事,講的是一名絕世高人試圖篡改天道而遭到報應的故事,而故事的起因也正是出自這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青巴圖魯』,是一位歷史上從未記載的滿族薩馬巫師。

講的是當年的青巴圖魯年輕得道,幫助努爾哈赤尋龍點穴,就此鑄成了清朝數百年的江山,但是他那時並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乃是逆天而行,而等他知道的時候,卻也晚了,大錯已經鑄成,那十四處龍脈已經被點醒,所以他只好以身殉道,試圖力挽狂瀾,到最後,將火龍之脈封藏在一處隱蔽的『狐仙故鄉』之中。

而這兩人因為逆天而行,最終都受到了懲罰,那位高人朋友因為不忍天下蒼生將來受苦所以才幫助了他,但是他也明白,轉移了龍脈之刻,便是自己身死之時,等到那人死後,青巴圖魯也耗費了畢生的道行,此時天譴來迎,青巴圖魯癱瘓在床,眼瞅著便活不成了,傳說他一直支撐了七天,手足生瘡雙耳流膿,眼盲而不能視,舌破而不能食,當真受盡了諸多的苦楚,但是他也明白,這是自己應得的報應,就這樣,七天之後。

在他臨死之前,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世,於是便將跟隨自己回到故鄉的兒子叫到了身旁,囑咐了一些自身的後事之後,他又將自己的法器以及另外一套歌謠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那套歌謠,便是今日幫兵口訣的雛形,而那些法器之中,也包括了那面驢皮開元鼓。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生性善良,於是再傳完這些事物之後,又對他說出了一個秘密,他對他的兒子講,這次傳與你的事物之中,有著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也就是事關狐仙寶藏的位置之事。

原來青巴圖魯考慮周全,他明白這處龍脈事關重大,所以裡面的東西日後說不定會派上用場,所以便事先將那寶藏的位置用一種極其特殊的方式記下,他死前將此事告知他的兒子,並且囑咐他,說此事事關整個中國的龍脈氣運,所以切記不可外泄,日後只能相傳於子孫,如後嗣之中出現了心地險惡之人的話,便將其殺之,絕不可姑息,然後尋找心善之薩滿傳承下去,切記切記。

說罷,這青巴圖魯一命嗚呼,一代奇人就此隕落,而他的兒子也確實人品一流,他對父親的遺囑不敢怠慢,從此狐仙寶藏的秘密只有歷代的大薩滿才能知曉,青巴圖魯死後,他的兒子成為了新一代的大薩滿,他埋葬了自己的父親之後便回到了北京城。

當年的薩滿教雖然受命於皇室,但是身份卻極其隱蔽,除了皇族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青巴圖魯的兒子回到了京城之後,將青巴圖魯做的最後一件大事告之了皇室,但是由於父親臨終前的囑託所以並沒有將那狐仙寶藏還留有地圖的事情說出來,講的是青巴圖魯聰慧異常,他也明白自己私留地圖之事乃是大不敬,如果被皇族知道的話估計自己族人性命難保,於是便讓自己的兒子對皇室說,火龍一脈已經確保安好,從此天下太平再無人找到。

皇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大喜,於是便重重的賞賜了青巴圖魯之子,由於薩滿身份特殊,所以便冊封他為『阿木孫章京』,阿木孫章京(a—sunitsagkin)乃是滿語音譯,阿木孫(a—sun)的意思是祭祀神的酒事或者犧牲的祭品之意,而章京(tsagkin)則是有職守的文武官員之意,這個詞的漢譯為負責辦理祭祀犧牲用品的官員。

阿木孫章京為內務府掌儀司屬官,正六品,從此青巴圖魯的後人便居住在北京城,而薩滿教從此開始慢慢的興盛。

可世上之事興盛衰亡乃是常理,有興盛便有衰敗,講的是日月流轉,轉眼到了道光年間,果然如同當年青巴圖魯所料,這一代的皇族薩滿之中,出現了一位叛逆之人。

這人名為『薩爾哈拉』,乃是當時的大薩滿『博那克』的表親,當時博納克繼承了上一代薩滿的傳承,成為了新一任的大薩滿,而這薩爾哈啦見表兄當上了大薩滿後,心中便出現了嫉妒和不服之意,他覺得自己的表兄生性愚笨怯懦,根本不足以勝任大薩滿的職位,但是當時木已成中,他也沒什麼辦法,於是只好在暗地裡面使壞,他花錢買通了博那克的家奴,希望能夠打探到他平時的做所作為,企圖找出他做錯事的證據以便於日後在教中彈劾於他。

不想這一舉動居然讓他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原來有一日深夜,博那克多飲了幾杯之後,便在榻前擦拭祖先遺物,他的妻子見他跪在榻前表情恭敬,於是便想上前幫忙,可是卻被博那克拒絕,要說他的妻子並非薩滿一脈,所以在那博那克擦拭完法器之後,便向他詢問起了祖先之事。

也是那博那克多喝了幾杯,言語間竟不自覺的將當年龍脈之事泄露出了隻言片語,而碰巧又被門外經過的下人聽說,那下人第二天將這事告知了薩爾哈啦,薩爾哈啦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出奇的震驚,原來當時的薩滿教經過了前幾代後,便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寶藏的傳說,但是卻又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薩爾哈啦乃是一名極有心機之人,在聽說了龍脈之事後,便不由得將這個消息同那個傳說聯繫在了一起。

他思考了許久,也猜出了這個秘密一定同那些法器有關,於是便動了偷法器來研究的念頭,可說起來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本來計畫縝密,但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事情敗露之後,薩滿教內盡數震驚,要知道那法器乃是歷代大薩滿之物,尋常人就算碰觸一下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而那薩爾哈啦居然想要偷竊這鎮教之物,這還得了?這可是死罪之事啊。

可是這薩爾哈啦並沒有死,因為當時的大薩滿博那克生性善良,他雖然知道這盜取寶物的罪過極大,而且祖訓也說過,凡是家族內出現心地險惡之人便不能留情,但即便如此,那博那克也不忍自己的表親因此喪命,所以他便只將那薩爾哈啦從薩滿教內除名,並且將其放逐回塞北之地五年令其閉門思過。

他本來是想接著這個機會讓自己的這位表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但是他卻哪裡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所想的那樣呢?說起來人都是這樣,總是習慣著用自己的思維去定位他人,卻不知他人的想法和自己並不相同。

那薩爾哈啦被放逐之後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悔改,相反的,他竟然對那博那克竟然更加的仇恨,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屹然無望成為大薩滿,而既然這樣,與其在極北苦寒之地苦挨五年之後又要回到京城看別人的臉色,不如離開薩滿教自己干出一番事業。

於是他便逃出了薩滿教,效仿當年的青巴圖魯一樣遊歷天下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些名堂,可這想法雖然好,但實施起來卻十分的艱難,有句老話說得好:車轍溝泥鰍來回遊,游到天荒也難成龍。

這薩爾哈啦雖然有些本事,但是他心胸狹隘自私自利,且又好賭如命,根本就是難成大器之人,沒過多久,他便將身上的盤纏輸的一乾二淨,之後他只好乾起了替人驅邪的老本行,而也正是這樣,才被一些歹人留意。

發現他的歹人,正是之前金巫教的餘孽,那些金巫教的人留意了他很久,他們心裡也很納悶,要知道當時民間雖然也有遊方的薩滿,可是那些薩滿大多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天,可這薩爾哈啦在蘇州一待便是半年,而且這人的言行舉止根本就沒有一個正統薩滿的模樣,終日吃喝嫖賭,喝醉了以後還大吵大鬧,當時的金巫教覺得有些奇怪,便趁著他賭錢的時候暗中接近,平日故意輸一些銀錢給他,日子久了,便和他成了朋友,在酒桌之上知道了他的事情後,那些金巫教徒便想將其收納,於是當日便同他挑明了身份。

那薩爾哈啦心裡想著,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流落到如此田地,與其繼續一人不死不活的過下去,倒不如加入那金巫教中當一個大爺來的舒服,於是便同意了金巫教的邀請,要說這個昔日的薩滿對金巫教來說相當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他入教之後便當上了一名掌教,從此日子過得倒也滋潤。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在難以果腹之時來不及想的事情,那薩爾哈啦在當上掌教之後又想了起來,他本身就記恨自己的那個表兄,而加入了金巫教後日子久了又被這邪教的氣氛所感染,只覺得整個薩滿教都對不起自己,於是便想將其搬倒。

可要知道那薩滿教直屬皇室,要搬倒它又何嘗容易呢?

於是他終日唉聲嘆氣,一日在他喝悶酒的時候,另一位別有居心的掌教問他為何如此,那薩爾哈啦便將自己心中所想盡數說出,而聽完這薩爾哈啦的話後,那個掌教卻笑了,當時那掌教對著他說道:「其實兄弟你的這個念頭我們都有,不過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我們只不過缺一個契機罷了。」

那薩爾哈啦愣住了,他慌忙問那掌教這話什麼意思,那掌教對他講道,這薩滿教之所以難被剷除,無外乎是它背後有朝廷支持,如果朝廷失勢的話,小小的薩滿教又何以為懼?

這也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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